作者:晝白
翁达晞没想到报应来的那么快,他承受不住对方的索取,想要从魔爪中逃离。睡袍上的带子被扯了下来,他惊恐的望着逼近的某人,沙哑的嗓子破了音。
“住...住手。”
“啊——”
窗外的半月偷偷的躲在了云层后,只敢露出一只眼睛往外瞧,犹如娇羞的姑娘心系钟情的郎君,满脸的欲拒还迎。
“阿...邑,我....错了。”翁达晞整张脸埋在了枕头里,嗓子喊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只能在短暂的空隙里喘着粗气求饶。
“宝宝,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翁达晞泡在热水里昏昏欲睡,他感觉身体被掏空了,手臂无力的从那人肩上滑落下来,他想原地死一死。
水波荡漾,愉悦的快/感侵袭他的四肢百骸,他化成了一滩水,融进了那个人身体里,跟随他燃烧、沸腾,直至癫狂。
苏源邑信守承诺,说到做到,第二天没能让他下的了床。
翁达晞睡了个昏天暗地,他奋发图强,终于赶在周末的中午,爬了起来,好歹抓住了为剩不多的半天假期。
陈姨望着他无精打采的小脸,把精神倍儿棒的苏源邑拖过去骂了一通。
苏源邑脸皮特厚的给自己找台阶:“陈姨,你知道他为什么身体那么娇弱吗?都是你给惯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拿零食给他吃。”
陈姨比他道高一丈,说:“孩子想吃点零嘴怎么了,整天也吃不上几口饭。他吃零食那是你妈妈特批的,你又不发我工资,我当然听老板的。”
苏源邑:“您说的好有道理哦,原来这锅是曲寅心同志的。”
他们苏家人的传统大概就是,一个推一个,推到最后一个是谁谁背锅。
翁达晞颤颤巍巍的拿着汤勺喝鸡肉松茸粥,听着一老一少在那辩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遗漏了。半饷,才想起来还有一件大事没干。
他立马放下勺子,火急火燎的起身往外走。
“糟了,云念海。”
陈姨见他没吃两口又要跑,赶紧叫住他:“小晞,你上哪去?饭还没吃完呢。”
翁达晞边换鞋边说:“陈姨,我去趟隔壁,有个小孩给我忘在那了。喂,快放我下来......苏源邑。”
苏源邑一把扛起他放上餐桌,“不用去了,我已经把他送回学校了。”
“那监控....”
“拿到了,把饭吃完我就给你。”
在他呼呼大睡的时候,苏源邑去隔壁接上云念海,去了波特曼酒店。
波特曼层层守卫,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监控室谈何容易,云念海没干过这么刺激的活,小心脏吓得噗噗的,以为要跟工作人员大战个三百回合。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一切都顺利的像做梦。
翁达晞:“你俩怎么混进去不被发现的?”
苏源邑理所当然道:“你忘了我是个纨绔子?纨绔子最多的就是狐朋狗友,进个监控室能费多大劲?又不是暗闯国家档案室。”他一脸傲娇:“现在发现老公的好了吧?有钱有势又有颜,你就偷着乐吧。”
得,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翁达晞被他的臭不要脸逗笑了,放飞的眉眼染上难得的欢乐之色。
苏源邑漆黑的眸子涌上欣慰,刮着他的鼻子说:“能博妻一笑,真不容易。”
“走开,谁是你的妻,净胡说八道。”翁达晞拿手挥他,陈姨还在呢,他就不能收敛点。
苏源邑在外面装的人五人六的,在家就本性暴露无遗,特别是对着翁达晞的时候,整叫一个不要脸不要皮。
“嘿,睡完我又不认了是吧?这回你可赖不了帐了,连老丈人都点头同意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得意之色都快飞起来了。
翁达晞笑容僵在了脸上,嘴角抽搐道:“你说什么?”他耳朵聋了吗,刚听到了什么?
“我去隔壁接云念海的时候,顺便帮你出了个柜。”苏源邑云淡风轻的出了个柜,还不忘附加一句:“阿晞,咱俩可是竹马竹马配一对,喜鹊喜鹊来相汇。”
“我的伴侣,非你不可。”
翁达晞:“........”
“苏——源——邑,滚过来受死。”
“好勒!”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案情了哈,总觉得我在自娱自乐,小伙伴们整点意见呗。
☆、死亡
华城的冬比不上北方的冷冽,带着特有的南方湿冷侵入骨髓。门外,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暖日的阳光,暗沉的天气给人蒙上了一层阴霾。萧瑟的枝条矗立在寒风中,孤傲的迎接着来年的春天。
即使室内的空调暖风已经开到最高,也挡不住瑟瑟的冷意直钻心脾。
张副局胖墩墩的身躯晃荡在会议室门口,惴惴不安的竖着耳朵朝门里偷听。但厚实的门板挡住了里面的声源,让人半点窥探不得。
今日的案情会李湛撇开他独自进行,参会的人员不仅有市局刑侦队的几位骨干,还有东浦分局的若干人。按理来说,这种级别的会议副局长理应在场,但局长发了话,10.12案交由李湛全权处理,他拥有一切指挥权。
李湛用保密安全性委婉的回绝了张副局的参会提议,这让他心里无端起了猜疑,加上行政科的小眼镜这两天没来上班,张副局有点着急上火了。
他又向会议室的门缝里张望了一眼,抓着手机回了办公室。
会议室没开灯,墙上的投影仪正在播放一段监控视频。长桌两侧坐满了警员,投影仪的灯光打在他们脸上,个个神色肃然。
翁达晞坐在右侧第一个位置,他双手搭成塔状,两根食指并拢放在唇部,很像是在比“嘘”字。他的视线并没有放在视频上,而是看着对面的李湛,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