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隐
这是他第一次留意瞿铮远的喉结,上下滚动时很性感,想用嘴唇去碰碰它。
当他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多么可怕时,耳朵尖又红了。
余光感受到一股视线,瞿铮远转过头,晃了晃手里的饮料:“要喝吗?”
谢衍想说自己不爱喝酒,右手还是不听使唤地伸过去。
易拉罐很凉,他的视线落在电视荧幕上,等嘴唇碰到罐口时才感觉到一点不同寻常,瞿铮远喝过的地方微湿,像极了接吻时那种湿湿润润的触感。
“好喝吗?”瞿铮远问。
味道一般,主要是酒精味有点浓重,但谢衍还是很给面子地点点头。
他以为接下来瞿铮远会开口说些什么,比方说他们的关系,比方说那个吻的定义,哪怕瞿铮远忽然回过头来强吻他的这种行为都设想到了。
可直到外卖送上楼,瞿铮远也没说什么,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让他有一点不爽。
“你饿不饿?”谢衍问。
“不饿啊。”瞿铮远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就跟转笔似的来回转,“给你点的。”
“我一个人吃不完那么多。”谢衍说。
瞿铮远看了他一眼,忽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那你喂我。”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点,谢衍愣了一拍,而嘴巴比脑子更快一步:“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瞿铮远坦然道,“情侣之间喂个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他说得过于顺口,直接略过了谢衍的所有心理建设,导致后者有点蒙。
一点形式都不走,连牵手和约会都还没有过……
谢衍不可置信地问:“咱们这就算情侣了?”
瞿铮远在这种时刻就充分显现出成年人的坦率直爽来了。
他眉梢一挑,神态从容地回道:“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睡也睡过了,不算情侣算什么?小舅舅和大侄子吗?”
“……”谢衍搅和着餐盒里的米饭,嗫嚅,“我们什么时候睡过了?”
瞿铮远张了张嘴,刚想说你都在我床上睡过两回了还想赖账啊,而电光石火之间,他那根迟钝的神经奇迹般地运转起来。
谢衍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那个睡,和他想的那个睡,不是一个睡……
是要有实质性动作的!
真不愧是看那么多欧美大片的孩子!
几乎是同一时间,谢衍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语无伦次地挽救:“哦哦哦,我,我想起来了,我们是睡过。”
怎么说怎么错,谢衍的脸色直接奔着辣椒色号去了。
瞿铮远简直哭笑不得,抬手就往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朋友!
瞿铮远清清嗓子,煞有介事地宣布:“既然咱们的关系都升华过了,那以后就不能以舅侄相称了。”
谢衍心说本来也没听你喊过舅舅啊。
“那怎么叫?”
瞿铮远微微挺起胸膛,眼底流露出一点期待:“你得叫我老公。”
“滚!”谢衍不假思索,“大家都是男人,凭什么喊你老公,你为什么不喊我老公?”
瞿铮远自信满满,嚣张道:“凭我各方面都比你大!”
谢衍还是纯情小少年,最先想到的只有身高体型与年纪:“那不是还有年下这一说吗?”
瞿铮远哈哈大笑:“这种事情当然要比身体素质和条件。”
这回谢衍听明白了,昂起脖子:“我才十七岁,还没发育完成,我还能进化!”
瞿铮远不屑一顾:“一年才长一公分,你哪怕是究极进化也赶不上我。”
谢衍拧着眉毛纠正:“明明两公分。”
这问题争论起来就没完没了,虎子瘫坐在茶几上,听着这场无聊的辩论赛,偶尔抬脚挠挠后颈,再给自己顺顺毛。
月色朦胧,灯影绰绰,很多藏在海底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
瞿铮远拔高了嗓门:“你喜欢我不就是眼馋我这身子吗!”
谢衍眼瞪如铜铃:“我什么时候眼馋你身子了?”
瞿铮远狡黠一笑,身子微微挨过去了一些:“你怎么不否认你喜欢我啊?”
谢衍小脸一红:“这不重要,你说,我什么时候眼馋你身子了?有证据吗?”
“你刚刚还直勾勾盯着我胸看呢,虎子是证人!不,证猫!”
“我看的那是喉结。”
瞿铮远春风得意:“你看,你承认你偷看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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