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尘渡你 第105章

作者:漱己 标签: 近代现代

那怪物不言不语,只低声嘶吼着,猛地从枝叶间窜出来,朝着沈已墨扑了过去。

沈已墨后退几步,躲开攻击,透过细密的雨帘,端详着那怪物。

那怪物全身覆着厚厚的皮毛,四肢粗壮,直立而行,不知是人,是妖还是兽类。

那怪物一击不成,又是一击,一爪子直直地冲着沈已墨的面门拍了过去。

这一爪子又急又快,更有千钧之力,沈已墨好容易险险地躲过,他身后足有两人合抱粗的菩提树却生生地被其从中间劈了开来。

这菩提树虽未即刻倒地,但数不清的枝叶却“噼里啪啦”地跌落了下来,也不知落了多少枝叶后,那菩提树终是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下。

沈已墨盯着倒地的菩提树,唤出洞箫来,洞箫一动,便有一道碧光朝着怪物笼了过去。

那怪物闪躲不及,一下子被碧光笼得结结实实,半点动弹不得,只鼻翼翕动,不住地喷出粗气来。

沈已墨欲要走近些,将那怪物瞧个仔细些,季琢却突地飞身到他身前,制止道:“那怪物不好对付,你勿要离他太近!”

说罢,季琢唤出“倦云”来,执在手中,叮嘱道:“你便站在此处,我去看看。”

沈已墨下意识地想扯住季琢的衣袂,但到底还是未动手,由着季琢去了。

季琢一面观察着怪物,一面不急不缓地走了过去。

只他尚未走到怪物跟前,那怪物便挣脱了碧光,暴戾地嘶吼一声,朝着季琢的心口便是一爪子。

季琢不仅不避开,反是迎上前去,侧身躲过怪物一击,同时趁机将“倦云”对着怪物的肩部送了过去。

眼下暴雨未歇,沈已墨看不分明,眼见季琢迎上怪物的利爪,他直觉得心神俱裂,方要奔到季琢身侧去,却听得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他回首一看,却是一个小沙弥,这小沙弥十之八/九便是被菩提树倒地之声引来的。

小沙弥见暴雨中有一看不清模样的怪物,吓得双腿打颤,连滚带爬地躲在一翠绿的塔柏之后,捂住了口鼻。

沈已墨哪里能顾得上这小沙弥,他执着洞箫,连身法都忘了使,如同寻常人一般急急地奔向了季琢。

这怪物的来历尚且不知,除不得,是以,适才季琢那一剑才放过了怪物的心口,反是直冲肩部而去,未料想,这怪物的皮毛竟坚硬如石,根本刺不进去,纵然被锋利的剑尖抵着,也不过是掉了几根毛发罢了,一点破口也无。

季琢手执“倦云”,正催动内力,将剑尖往那怪物的皮肉压去,却乍见沈已墨落在自己身侧,心中一动,气力不慎松了些,那怪物趁此机会得了空隙,转身便逃。

沈、季俩人立刻施展身法,跟了上去。

那怪物窥见了躲在塔柏后头小沙弥,便直直地冲着小沙弥去了,他一把提起那小沙弥,却不伤那小沙弥半分,反是将小沙弥朝着沈、季俩人丢了过去。

沈、季俩人猝不及防,待接住小沙弥,再一看那怪物已然不知所踪。

沈已墨伸手将小沙弥扶了起来,那小沙弥还未反应过来,半晌,才白着脸,可怜兮兮地惊叫了一声。

沈、季俩人将小沙弥交由随后赶来的净恕照看,便回了厢房去。

这暴雨着实厉害,自那怪物现身到离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俩人竟已湿透了。

沈已墨换去退红色的衣衫,转而穿了件杏色的衣衫,他甫换完衣衫,便见季琢站在他身侧,手中拿着一条干燥的汗巾。

沈已墨在床榻旁坐了,双目含着层层叠叠的雾气,勾唇笑道:“季公子,你怎地这样知情识趣?”

季琢不理会沈已墨的取笑,伸手取下沈已墨发间的乌木簪子,登时墨色的发丝如瀑般洒落下来,倾泻在床面上,季琢随意拈了一簇发丝擦拭起来。

沈已墨乖顺地任由季琢擦拭,半晌后,他愉悦地低叹了一声,阖上眼,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季琢双腿之上。

沈已墨的面颊贴在季琢的腿上,温度透过外衫、中衣、里衣熨帖在季琢的肌肤上,季琢直觉得那块皮肤热得仿若要起火似的,那火一路烧到柔软的脏器,催得那脏器迫不得已地失了序。

季琢面上却不露一分,他面无表情地继续擦拭着沈已墨的发丝,手势轻柔。

沈已墨状似无意地转了个身,这一转身,他湿润温热的鼻息便尽数落在了季琢的要处,那鼻息仿佛生了意识,软蛇一般钻进柔软的缎子,抚在了要处之上。

季琢被逼得起了些情/欲,他吸了口气,将情/欲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第87章 第五劫·第六章

季琢被逼得起了些情/欲,他吸了口气,将情/欲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季琢素来淡泊情爱,连自渎都甚少,这情/欲来得实在太过突然,他欲要伸手将沈已墨推了去,一低首,却见沈已墨冲着他笑了一下。

这一笑纯良至极,使得季琢心下一软,原本要推开沈已墨的手复又擦拭起那湿润的发丝来,但下一瞬,那沈已墨竟隔着层层衣衫以额头蹭了下他的要处,更是伸出嫣红的舌头舔舐了下那处的衣衫,那暗青色的软缎子随即暗了一块。

沈已墨未再有动作,但因他的脸全然埋在那处的衣衫上头,乍看之下仿若在张嘴侍弄那热物一般。

季琢直觉得浑身上下热得厉害,他定了定神,低低地唤了一声:“沈已墨······”

沈已墨抬起首来,双目清明,无半点淫靡之意,反是一脸困惑地问道:“季公子,你唤我作甚么?”

季琢无奈地道:“你勿要乱动。”

“我分明规规矩矩地枕在你的腿上,你可莫要诬赖我。”沈已墨委委屈屈地道,“难不成你这双腿价值千金还枕不得了么?”

季琢口拙,面对沈已墨的诡辩,别无他法,索性不言语,抬手接着擦拭那沾了雨水的发丝。

沈已墨却不见好就收,瘪了瘪嘴,以含着水汽的双目望住季琢,控诉道:“季公子,你欺负我。”

显然是自己被沈已墨轻薄了去,却反而被倒打一耙,季琢叹息了一声,对于沈已墨的诬赖着实是无可奈何。

还未待那叹息声落地,沈已墨伸手勾住季琢的脖颈,令季琢低下首来,而后,理直气壮地道:“季公子,你既然欺负了我,便应当补偿我才是······”

季琢知晓沈已墨又要戏弄于他,抢先一步压下头去,将其未尽的话语全数吞了进去。

沈已墨一被覆住双唇,便觉着身子瘫软,空闲的左手也攀上了季琢的脖颈。

但净思之前所言却不合时宜地窜入他脑海中:“世俗之人十之八/九皆是男子与女子结亲,男子唯有与女子交合方才繁衍后代,而男子与男子不过是皮肉之好,尝过也就罢了。繁衍后代乃是为人的本能,你与他在一处,怕是不会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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