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居无竹
这个姿势让鱼俭进去的极深,两个人胸贴着胸缠在一起亲吻,上下都被鱼俭占住,迟星说不出话来,浑身软成一团倒在鱼俭怀里。他这人看着极冷,不熟悉的人连玩笑话都不敢同他说,这种时候又格外温软粘人,皮骨都成了大人模样,唯独这娇软依旧归属于玉米地里青涩勾人的少年。
他喊“鱼俭”,仿佛只会喊鱼俭。
从前是,现在还是。
唇贴着唇,肉体交缠,迟星浑身颤抖,高潮过后又迅速被鱼俭拉入情欲中,连衬衣扣子都被鱼俭解开了三颗,露出光滑的胸膛,乳头已经被他玩得艳红,小鱼弟弟这些年应该补充了不少理论知识,手法虽然还粗糙,但是干中学能力极高,已经摸准了迟星的敏感点,一直在揉弄他的乳头乳晕。
“鱼俭不要!”迟星的语调都变了,随着鱼俭拉扯着他的乳头再猛然松手,又把迟星送上了顶峰。他的后穴不停地收缩着,淫水涌出来,下身湿成一片彻底不能看了,偏偏鱼俭次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全根操进去,酸软无力的肉洞只能任由他顺畅出入,迟星浑身不停地抽搐,尤其是肉穴里又酸又疼。
鱼俭咬着迟星的唇酣畅地干了数十下才射在他身体中,微凉的精水打在火热的肉壁上,又激起一连串快感,软绵绵地倒在鱼俭怀里呻吟,轻轻软软地说:“不要了。”
他的嗓子叫哑了,埋在鱼俭胸口说话撒娇一样,鱼俭摩挲着迟星的后背,舒服地叹了一口气,迟星的肉穴里堵着他的精液和迟星自己的汁水,肉壁又软,就这么裹着他的阳具。前两次做爱鱼俭心中夹杂着着委屈怨怼不舍心疼,这些沉甸甸地堆在心头,身体爽了,心理上却被压得喘不过气。这一次心无旁骛,真正尝到了少年时一直惦记的骨香肉美,何况那时懵懂无知,追索欢愉都是本能,又比不过如今真正懂得情爱,从求不得的痛苦里挣扎出来,反倒觉出别样的滋味。
鱼俭沿着迟星的耳垂细细吮吸舔弄,迟星觉出痒,笑着仰头躲开他,鱼俭顺势咬住他的喉结锁骨,用唇舌一寸寸丈量失而复得的星星。
迟星安静地抱着鱼俭的脑袋,缓缓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
衬衫被脱下来,迟星赤裸地躺在沙发上,傍晚的光没有那么刺目了,斜斜落在迟星的腰腹,把他分成两部分,上半身在阴影中,下半身在光里。
鱼俭用舌尖追逐着不断退后的光。
迟星沾了他的口水,肌肤亮晶晶的,他支起手臂看鱼俭,笑着说:“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很抵触长大,每次衣服穿不上了就要和自己生气。”
“为什么?”
鱼俭伸手拉起迟星,瞬间想到了:“因为我?”
“也不算吧。”迟星靠在沙发上,双腿和鱼俭的腿交叠在一起,他握住鱼俭的手指,十年前同样长的手指十年后依然能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我总觉得,你不喜欢硬邦邦的男人。我,”迟星摇头笑道:“我勾引的你。”
“不是。”
迟星跪起来,双腿折叠放在鱼俭两侧,那朵娇软的食人花刚好卡在鱼俭的龟头,他扶着鱼俭的肩膀缓缓下压身体,一寸寸吞下鱼俭的硬物,迟星偏头亲了亲鱼俭的侧脸,“如果没有我,你大概还是会喜欢一个女孩子。”
鱼俭抬着他的大腿不让他猛地坐下来,一边说:“谁让我先遇见了你。”
“是啊,所以我才着急,我怕我长大了你就不喜欢了,除了那个畸形的器官,我就是彻头彻尾的男人,不好看也不可爱,脾气还不好。那次回来没有找到你,后来我越来越怕,越来越不敢回来。”迟星目不转睛地望着鱼俭:“可我就是男人,如果你因此不喜欢我了,我也只能不再爱你。”
鱼俭揽着他的腰缓缓抽插,那个畸形的性器被他的阴茎撑到变形,软的,娇嫩的,可怜又可恨的食人花是迟星的一部分,她无力地裹着鱼俭的性器吮吸,被肏出汁水后更加殷勤柔顺。
“迟星就是迟星。”鱼俭噙着迟星的指尖,带着追忆说:“是远山长水、是池塘柳绿、是檐角飞鸟,也是低眉菩萨。”
——迟星是他所有想念的模样。
他说不着边际莫名其妙的话,迟星不知道他曾经被奶奶带去寺庙里许下了什么愿望,偏偏就听懂了他的胡言乱语。
鱼俭点点头:“脾气不好是真的,动不动就吓唬我。”他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你说说但凡我狠点心,你还真要一生不得安枕?”一字一顿地秋后算账:“求不得所爱得不到救赎一生困在其中?”
迟星:“……”这小鱼弟弟怎么这么记仇。
他搂着鱼俭的腰身喘息,鱼俭的阴茎比以前大,他的女穴又没有与时俱进,刚进去的磨合期里面尤其酸疼,感觉肚子快被他操破了,还忍不住逗鱼俭:“唔……小鱼弟弟要怎么狠心?狠狠地操坏我?”
鱼俭的目光从窗帘后面盯着他们的鱼梦身上收回来,笑着说:“你就招我吧。”
“哦。那你要不要狠狠心射在又香又软的迟星肚子里?”
第四十二章
迟星和简约好了半夜三点通电话,为的是让简帮他联系一个靠谱的心理咨询师,简去英国前就是在S市发展,虽然多年没有回来过,人脉关系都还在。他又不想让鱼俭知道增加他的压力,最近这段时间迟星甚至不敢离开鱼俭的视线,一想起那一瓶瓶空的止疼药就难受。
睡前迟星把手机调了震动模式放在枕头下,半夜被手机震醒的时候,迟星迷迷糊糊坐起来准备躲到阳台接电话,忽然发现鱼俭不在旁边。
迟星刚睡醒的时候总有些癔症,床上没找到鱼俭,他连站都站不稳,想喊嗓音又被什么堵着,连鞋都顾不得穿踉踉跄跄地转身往外跑,结果鱼俭就坐在门口的地上,两条大长腿无所适从地蜷缩着,膝上架了一台笔电。
“……”
鱼俭抬头:“吵醒你了?”
迟星无奈:“……你在这里做什么?”
“临时改份材料。”鱼俭合上电脑要站起来,然而蜷着的时间太长腿酸没站稳,迟星慌忙伸手扶着他,轻声数落道:“好好的书房不用在这里蹲着做什么?”
鱼俭笑了笑没说话。
迟星突然想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蹲在这里改东西。他的病时好时坏,只是他不说迟星便很少问,止疼药也没吃过,就是不能离开迟星太久,鱼俭这人看着跳脱,心思藏得极深,迟星在,他的定海神针就在。
“什么东西非要半夜改。”迟星让鱼俭靠墙站着,蹲下来给他捏小腿肚子。
“还不是那帮小孩,做错了事不敢和老陈说,次次都找我求救,看我早晚把他们打包送到老陈手底下历练两年。”他和老陈的这个草台班子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大错没有小错不断,老陈又严厉,这帮混小子每次都吃准了鱼总心软。老陈替他出差还没回来,鱼俭在电话里把几个小朋友教训了一通还是任劳任怨去干活。
敲键盘有声音,他怕吵醒迟星,便坐在门口改材料。
迟星蹲在鱼俭面前抬头看他:“还疼吗?”
这个场景忽然让鱼俭回忆起十年前的那个夏夜,他伸手拉起迟星,凑到迟星唇边说,“星星王子亲一下就不疼了。”
这一场情起至此尘埃落定。
鱼俭得到了一个属于那个心动后不知所措的少年的吻。
迟星趴在鱼俭怀里又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够不够?”
“等等等等,哎呦手麻了,”鱼俭一只手还捧着电脑,“快接一下电脑,这玩意可不能摔了。”
迟星:“……”他哭笑不得地接过电脑,“材料改完了吗?”
“没。”
“走吧,我陪你去书房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