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十
是后知后觉,一个对自己热情的人忽然之间就变冷漠,许山南那种一直被苏水北特殊对待的骄傲和有恃无恐顷刻间荡然无存。
我们总是很难去珍惜那个默默爱自己的人呢。
忽然有一天,那个偏袒了自己很久的家伙真的离开时。
突然发现,不愿意离开的是自己呀。
莫名的失落感席卷全身,许山南也无心午饭,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回了宿舍。
晚上十点多时,李为阳给苏水北发了一条消息,水北连看都没看。
等游戏打够了,苏水北也有些困了,这才给许山南发去了一条消息。
虽然只有“一起”两个字,却也足能够表明他的态度了。
本来还在纠结的许山南,接到水北的短信之后高兴地不得了。
他爽快的回应道“好的,好的。”,并嘱托水北早点休息。
第二天水北早早的起了床,简简单单地收拾一下便出门了。
宿舍楼上像是蒙着淡淡的烟雾。
两侧的藤蔓已经开始盖上霜了,被太阳一晒,亮晶晶一片。
树干上,灌木丛,热气缓缓上升。
晨光熹微,迎着有一辆汽车,缓缓地朝宿舍区开去。
两人并排着走,很是相融。
刚到校门口,水北就接到了李为阳的电话。
这才记起昨天的事来。
“是师哥?”许山南问道。
苏水北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改天吧。”许山南失落的回应道,说罢,便转身想往回走。
苏水北伸手抓住了许山南的衣服,示意他留下。
接起电话,苏水北这臭小子几乎以命令的口吻告诉李为阳,以后不要来找自己。
不等对方回应便挂了电话。
去市区的3路车上,许山南唠唠叨叨的说了一路以学习为重的话。
苏水北哪肯搭理这家伙,只顾埋头玩手机。
第6章 拿老子当灯泡小心被炸
两个人到了市里,漫无目的地在泉城广场瞎转。
瞧见恒隆里有家优衣库,两人便一头钻了进去。
许山南挑了半天才找了一件合眼的羽绒服,穿上试了一下,水北觉得一般,许山南却觉得这件衣服在限时特优中,正好划算。
水北不与他争执,全都听着许山南的安排。
许山南找来店员,又要了一件M号让苏水北试。
苏水北草草一套,竟也蛮好看,于是各拿了一件,也算是兄弟款。
许山南抢着结账付款,还开玩笑说水北这件他是送的专属礼物。
水北虽有转账给他,但是许山南到底还是没收。
两人买完衣服时已近中午了,许山南带他找了个餐馆坐下。
简单的点了几个菜,许山南便起身离开,叫水北稍等一下。
苏水北也只当是他要上厕所,也没多想,等菜期间开了一局游戏。
许山南再回来时,苏水北当时就不乐意了。
这徐潇潇竟然也跟了来。
一时没了胃口,苏水北只喝了几口水,席间徐潇潇与水北搭话,他也只当做没听到,一言不发。
下午许山南要与徐潇潇去大明湖,苏水北表示自己对那并不感兴趣,干脆自己坐了公交回去,再不去搭理许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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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来找你了。”刚进宿舍门,方浩便吆喝道。
水北咕咚咕咚地喝了整整一杯子冷水,两个回应都没有,闷到床上就睡。
方浩看得出水北不开心,悄悄调低了手机音量。
而李为阳那边找苏水北扑了空,又在电话里听着水北说了些强硬的话。
一时心绪烦闷,索性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溜达了起来。
这家伙跟个傻子一样在校医院的后的草坪中一坐就是一下午。
跟方浩吃完晚饭回寝室的苏水北正巧看见了这落寞的背影,虽未有所表示,但稍稍有了恻隐。
他俩是一样的人。
可不是一样的人嘛,水北无意听着许山南舍友说他还未回来,执拗劲上来。
披了件薄薄的外套便朝女子学院那边的站牌去了,想着,马上就是末班车,总能遇见的。
夜色越来越深,凉意悄无声息地袭了上来。
衣衫单薄的苏水北有些招架不住。
吹着寒风心渐渐平静下来的水北开始为自己先前的冲动后悔。
觉得下午自己对许山南的态度有些过,于是执意等了下去。
道路两旁的路灯全亮了。
一路蔓延而去的路灯在晚风中飘摇,像是跳动的星火。
站累了,水北便缩在长凳上看天。
星星有点渺小,像是秋末的萤火虫,奄奄一息地趴在苍老黝黑的树干上。
有几处星点或闪烁或渐隐消失。
两旁的枯树,伸展着直指夜空,有心有余力不足的挣扎意思。
冷峻的色调笼罩着不太友好的人间和这脾气古怪的苏水北。
“啊——囚”一阵冷风吹过,水北打了个喷嚏,他吸吸鼻子,说了句妈的。再裹了裹外套,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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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水北起床时感觉到头有点疼,看来果真是感冒了。
冷水灌进去几片药,早饭没吃苏水北便去了教室。
周一的第一节 课就是专业课,两个班一起上的那种。
水北到了教室后四处寻视了一番,没有看到许山南的身影。
一直到上课都没看到许山南来教室。
苏水北拨通了许山南的电话,可谁知通了后又被人直接挂了。
丝毫不顾老师的感受,苏水北到教室后排问他宿舍的人。
同宿舍的告诉水北,许山南昨天被人打了进了医院。
水北一听到这消息,心猛地颤了一下,只问了医院,再不管其他便匆匆赶过去了。
车程很短,但耐不住苏水北心里着急,连翻吼了司机师傅几次,吓得那师傅一句话也不敢说。
冲进病房,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徐潇潇。
许山南还在睡着,额头和右手上缠着纱布,嘴角青了一块。
“谁他娘打的!”苏水北朝着徐潇潇吼道。
徐潇潇哪见过这阵仗,只抱着手机缩着脖子,一句话也不敢说。
许山南被苏水北吵醒,问他怎么来了。
苏水北一把拽住徐潇潇将她拉到了身后,过去病床旁边。
被水北的举动吓了一跳的徐潇潇,只是静静地站着,不知所措。
旁边的大妈觉得苏水北这小伙子一点礼貌都没有,开始替徐潇潇打抱不平。
“小伙子,你这脾气可也忒大了些,人家这个姑娘从昨晚在这照顾,你又是又是推,真不地道!”
苏水北瞪了一眼那大妈,再不做理会。
许山南看一眼徐潇潇,勉强对着苏水北笑笑,“你回去吧,下午还要上课。”
“谁打的你?”苏水北压着嗓子追问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许山南不耐烦地回道。
苏水北听了心都凉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呀,跟他有什么关系。
木木的站在那里,愣了半晌,苏水北潇洒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今天的天蓝得纯洁又透亮。
几抹淡淡的云彩像烟一样,不知何去何从。
一群雪白的鸽子,不知从谁家的屋檐下整齐的冲向蓝天,渐渐淡出视线。
水北很少抬头,眼下变幻的云,叫他心底发慌,颇有手足无措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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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见水北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自己又不敢旷课,便给李为阳师哥发了消息。
得知情况的李为阳立马就联系了水北,打了好几遍电话,一直到到晚上的时候才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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