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忆流年
“往下一点,再下……对对对对,就是这里,再旁边一点点……”
“不是这边,另一边……稍微轻一点……”
“嗯……舒服……”
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疲惫的困意席卷而来,喻礼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说着话,就再度睡过去了,甚至都没注意到那只大手一路往下。
位置越来越不对。
祁湛眼看人睡着了,摇摇头,去取了一瓶精油过来,掀起睡袍的下摆。
他的视线划过那条黑色四角内.裤,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紧紧盯着喻礼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
而现在,那块皮肤看上去却有几分凄惨。
他眼睫微颤,倒了点精油在掌心,搓热了之后才覆到皮肤上,缓慢地搓揉起来。
喻礼即使在梦里,也舒服地哼了几声,丝毫没有被人骚扰的不悦,甚至极为安心地将腿摆得更开了些,方便那双手按摩。
祁湛眼中尽是满溢而出的爱意与珍视,等把人全部收拾好,确保他下午能起来活动一下,又轻轻在那露出来的半天侧脸上吻了吻。
“嗯……”即使在睡眠里,喻礼也哼唧了一声,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拽在掌心不肯放了。
祁湛无法,只能把这件睡衣脱了,裸.着上身去浴室把手洗干净,才躺回去抱着喻礼睡了。
“睡吧,我在。”
又一觉睡醒,大概是下午三四点了,喻礼睁开眼,发现祁湛靠在床头看书,而他的手正搂着人家的腰,大半个身子都趴在人身上了。
“醒了?”放了书,把他的脑袋往上搬了搬,自然地从他颈后伸进去,帮他捏了捏脖子,“等会稍微起来动动,不然明天更难受。”
“哼!”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喻礼就来气,这到底是谁害的?
如果自己是上面那个,肯定比这家伙温柔得多,哪舍得把他折腾到起不来床的地步。
越想越气,喻礼抬起脑袋眯着眼睛就是一口,根本没看清自己咬了哪。
“嘶……”祁湛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把那大脑袋往外搬了搬。
靠近胯骨的一块,喻礼鼻梁高.挺,顶在那处,自然是没怎么咬到,但是旁边就是……
极敏感的地方。
再任由他胡闹下去,自己就要忍不住了。
虽然知道这家伙说的有道理,现在睡觉只会越睡越困,但是身上还是难受。
不过比中午醒来好多了,不知道这家伙又做了什么。
他被祁湛半抱在怀里,任由那人全方位服务地帮忙换了衣服,又打了个哈欠,才踩着虚软的脚步慢慢悠悠晃下楼。
别墅昨天已经逛过了,没什么稀奇的,祁湛就带他去了后花园。
大片大片姹紫嫣红,看得人眼花缭乱,鼻尖嗅的全是浓郁的花香,不同种类汇聚到一起,倒也不显杂乱。
喻礼就是个俗人,还是个粗人,以前家里的花圃都是有工匠打理的,他从来也没耐心去一种一种辨认清楚。
唯一能叫出名字的,也只有月季了。
这是他母亲最爱的花。
她一辈子都活的像朵骄傲热烈的月季花,明明也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非要跟他那个穷小子父亲私奔,好在这一腔爱意没有被辜负。
她是被养得极好的,小心藏在那栋由他父亲一手打造的别墅城堡中,成为盛开得最热烈的一朵。
喻礼的手指从那一朵朵盛开的月季上划过,摘了最大的一朵,小心地把花茎上的刺罢了,扭头朝人招了招手,“过来。”
祁湛闻言,走到他身边,被他摁住了肩膀,“别动……”
然后抬手,把那朵花小心翼翼地夹在了他的耳边。
别说,还怪好看的。
红色的花朵衬得小孩的脸颊越发白皙了,皮肤细嫩得看不到一个毛孔,真的是人比花娇了。
这样想着,手上又闲不住了,勾着祁湛的下巴,邪笑着开口,“哎呦,这是哪家的小美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
祁湛睫毛轻轻颤了颤,配合着他抬起头,温声道,“你家的。”
“不如回去跟我当压寨夫人吧?保你吃香……额……”结果他台词还没说完,这人就自动接上了,喻礼卡壳了一瞬,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两声。
“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喻礼瞬间被哄开心了,那点小别扭终于消失,拉着人的胳膊主动靠进他怀里。
站了这么久,腰酸。
这个人工大靠枕还是相当舒服的。
祁湛唇角抿着笑,伸手揽着他的腰,又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了些。
“这花今天不准摘。”喻礼想了想,又补充了句。
两人在这花园里消磨了大半个下午,喻礼辣手催了不少花,最后又跑到一棵树下挖了个坑,全部埋了进去。
美其名曰“尘归尘,土归土,好歹还能成为肥料。”
祁湛不知道他这些奇奇怪怪的点子从哪里来的,却心甘情愿陪着他胡闹,心里却在盘算过两天要找两个花匠过来修剪一下。
不然让他那个爱花如命的叔叔看到这一幕,怕是得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