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校草补课的日子里 第219章

作者:执笔忆流年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校园 近代现代

停好了车,喻礼独自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夜风吹在身上还是有点凉,一般这个时候,小朋友都会给他披上一件外套,或者把他冰凉的手指拢进掌心。

现在晚上十一点多,大部分窗户都灭了灯,再加上附近的住户并不多,乍看之下,黑漆漆的一大片,幽深的窗户就像一只只眼睛,在黑暗中窥伺一切,颇有些慎人。

然后走到楼下,偶然一抬头,就看到一盏暖黄色的灯挂在阳台上。

喻礼眯了眯眼,后退两步,仔细打量了一下窗台的布置,这才确认,是他的家。

他跟小朋友的家。

突然,心底最深最柔软的那一块被击中,一股酥酥麻麻的酸涩感就像被戳破的水蜜桃,温温润润得蔓延开来,浸没了整颗心脏。

驱散了夜风的寒风,驱散了独身一人的萧瑟,驱散了面对那些人的悲愤和痛苦,只留下细细密密的暖意,流向四肢百骸,让他浑身都温暖起来。

万家灯火,有一盏为他而亮。

这一刻,他真的感觉到了安心。

前面不远处,是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在里面等他的,是他最亲密的“家人”。

喻礼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打开门之后匆匆甩了皮鞋,踢踏着拖鞋,整个空间从一侧的墙面上划下阴影交界线,线的这边是略微昏暗的玄关,而那头,则是无比明亮的客厅。

喻礼一头扎进了亮光里,迫不及待地找寻着那道人影,然后在厨房门口顿住了脚步。

祁湛穿了一件居家的宽松毛衣,被围裙袋子勒出极漂亮的弧度,虽然看起来细瘦,喻礼却亲身体会过这一把柔韧的腰肢下,惊人的爆发力和持久力。

“回来了?”祁湛听到声音,没有回头,温声道,“稍微在沙发上坐会,等我把这两只碗洗了给你热饭……”

腰间突然缠上两只细白的胳膊,祁湛顿住了话头。

“很累?”他偏头,亲了亲喻礼的额头,又蹭了蹭。

喻礼摇摇头,不说话,就这么抱着他缓了几秒钟,然后才恢复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手不规矩地在祁湛腰间摩挲,“小班长好贤惠啊,以后要是哪个小姑娘跟了你,不得幸福死。”

“那你幸福吗?”祁湛平静地回击道。

喻礼嘿嘿一笑,整个人往他背上贴的更紧,紧到祁湛没法正常洗碗,咕哝道,“幸福,幸福得快要死掉了,差点以为这是场梦……”

说完,又哼哼唧唧补充了句,“是梦我也不想醒,我宁愿在这美梦里长眠不醒,就是这么没出息!”

“又说什么胡话?先洗手。”祁湛无奈拍了拍他的脑袋,喻礼扒着他,不肯动。

祁湛就索性背着这个人形挂件一起走到洗手池旁,就着这个姿势,捉过喻礼的手放在龙头下,打开水细细冲洗起来。

他挤了一小坨洗手液,均匀涂抹开,连指缝都没放过,这别人摸自己的手可是另又一番风味,喻礼痒的直缩,被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指节才算消停下来。

等饭菜热好,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稍微垫一下,也别吃太多,不然晚上睡觉不舒服。”祁湛给人夹了两筷子他最喜欢的菜,不忘叮嘱道。

“我拿到陈远斌的罪证了。”喻礼咬着筷子,把今天发生的事跟祁湛复述了遍,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隐瞒,甚至那些对付他人的阴谋诡计都是明白摆在台面上的。

“你打算怎么做?”祁湛静静地听着。

“钓鱼。”喻礼朝他挤挤眼,狡黠道,“陈远斌还等着我给他交接股份了,就是不知道我缺席之后,他会是什么表情。”

祁湛也笑了,“他以为你投靠了张宏利,而张宏利却觉得你投靠了陈远斌,这可真是……”

“这叫兵不厌诈。”喻礼挑了挑眉,哼声道,“对付小人,只能用小人的办法了,尤其是这种心眼比芝麻还小,疑心病极重的人,本来就不对付,我只是帮忙点燃□□罢了。”

祁湛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仔细倾听他的所有计划,看着样子,哪怕喻礼说要用导弹去搞破坏,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喻礼猜的不错,第三次股东大会,本来陈远斌已经是志得意满了,只等着喻礼来转让出他手里的现有股份,他就可以凭借超过半数的持股率名正言顺接管公司。

但是从早上八点等到十点,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打电话也不接。

陈远斌看向张宏利,见他眼中的焦躁完全消失,甚至露出几分志得意满的小人神色来,让他觉得有些不妙。

匆匆散了会,电话几百只打过去,喻礼都没接过,陈远斌感觉自己的耐心就要被彻底耗尽了。

就在这时,喻礼的电话回了过来,“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声音低沉,隐隐带着怒气。

听上去倒是比他还生气了!

第86章 内讧

此时距离定好的股权交接的日子, 已经过去快一周了,而陈远斌被其他那些股东明里暗里的嘲讽也打散了为数不多的涵养。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被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给骗了。

他父亲都栽在自己手上了,这喻礼又算个什么东西?

早知道, 当年应该把他一并解决掉!

心里再怎么发狠, 面对喻礼的时候,还勉强维持着长辈的慈爱, 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面对不懂事的孩子, “小礼,虽然不知道上次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但还是应该通知我一声的, 万一有什么困难, 我还能帮衬一下。”

这话说得体贴又大度, 不知道内情的人怕还要生出几分愧疚来。

“我的确遇到了困难,”喻礼单手支额, “但是我想, 你帮不了我。”

“怎么会呢,”陈远斌稍稍吐出一口浊气,神色也轻松了许多,这是有事求他帮忙的意思呢。

“只要你需要我, 叔叔就一定会尽最大努力, 毕竟我们永远不会害你。”陈远斌柔和了面色,努力想摆出一副和蔼的面孔。

“我觉得这件事,你可能帮不了我,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喻礼的手指轻轻滑过那一叠账目的侧边,剐蹭出沙沙的摩擦声,“我曾经那么信任您……”

他的嗓音微微颤抖,眼眶也慢慢泛起了红,强忍着某种快要爆发的情绪,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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