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溪南有竹
挑食被傅星朗这么明明白白地指出来,谢景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事,我不喝了。”
“不喝汤你想喝什么?喝酒?”傅星朗颇为不赞同道,“你昨天晚上刚喝了酒吧?没记错话明早八点钟还要上课吧,喜欢也不能天天喝,小酌怡情,不能喝酒了,我再给你点一份汤,乖。”
“什么乖啊......”谢景霖小声道,脸色悄悄染上红晕,也不和傅星朗争执,由着他去了。
两人间的气场浑然一体,于固找不到一丝可以插话的地方,心中生起一股郁气,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手机来电铃声打断,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来由的升起一丝厌烦,没多想摁掉了。坐在对面的两人头也没抬,肩抵着肩看在同一本菜单上点来点去,还一边小声争执商讨。
没过几秒,电话再次响起,这次于固没那么干脆利落了,看着手机屏幕有些犹豫,似乎在掂量着连续挂掉对面人电话的后果。
谢景霖终于抬头,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笑道:“女朋友?赶紧先去接电话吧,不然人家姑娘要误会了。”
于固莫名感到挫败,点了点头,拿起手机暂时离开。
“小谢,你为什么要和那个野男人单独出来约会。”于固刚一走,傅星朗就变了一副脸色,颇为委屈。
“什么野男人。”谢景霖哭笑不得,他从来没见过傅星朗这副样子,还挺有趣的,笑道,“倒是傅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还喝了这么多酒。”
“我自然有自己的方法,不告诉你。”即便脑子不清醒,傅星朗也没出卖易游,委屈着脸继续讨伐谢景霖,“你为什么要和别的野男人出来约会,刚刚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给他摸你的头?”
傅哥这得是喝了多少酒?谢景霖觉得好笑,好脾气道:“真的只是我高中同学,没有给他摸我的头,只是我头发上沾了点东西他帮我拿掉而已。”从来都是傅星朗哄他,难得这次他哄傅星朗,很新奇。
“我不信。”傅星朗眉眼低垂。他刚刚都看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肯定不是普通同学这么简单。
“好嘛,那你要怎样才能信?”谢景霖继续哄他,莫名觉得自己像在哄吃醋的小媳妇。
傅星朗没说话,谢景霖也不催,耐心等他。门打开,于固进来了,脸色瞧着不太好。
“景霖。”于固神色很纠结,犹豫着说道,“那个,我突然有点事,得先走了。”
谢景霖挑了挑眉,大方笑道:“没事儿,毕竟是有家属的人了,别在外面待太晚。”
于固顿了一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离开了。
“傅哥,你想好了吗?”傅星朗从刚刚于固进来后就没说过话,谢景霖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好奇问道。
“还没有。”傅星朗神色从容,“我要慢慢想。”
谢景霖莫名从傅星朗平淡的表情下读出了一丝理直气壮的味道,笑道:“那你一边吃饭一边想,不然要冷了。”
傅星朗点头,颇为矜贵地端起谢景霖喝了一口就不喝了的红枣排骨汤。
吃完饭后已经十点了,谢景霖戴着口罩,只一双眼露在外面,没见到来接傅星朗的车,问便问道:“傅哥你的车还没来吗?”
“车坏了,我让司机先拿车去修了。”傅星朗神色平静,已经看不出来是不是还在醉酒状态了。
谢景霖沉吟片刻:“那你今晚要怎么回去?我给你叫个车吧。”这儿离湖墅城有相当一段距离,叫车估计都不太好叫。
“我好累。”傅星朗抬手揉太阳穴,“小谢,今晚可不可以去你那睡一晚?”
谢景霖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抬眼对上傅星朗眼巴巴的眼神,嘴皮子动得比脑子还快:“可、可以啊。”
于是谢景霖就把傅星朗领回酒店了。
傅星朗不是在说谎,他今天早上天还没大亮就开始工作,大脑高速运转一整天,滴水未进直到晚上又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酒灌下来,此刻疲惫已经藏不住了,酒意也未散,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舒坦的地方。
傅星朗本意是要在谢景霖的酒店再开一间房,但现他在脑子不好使,全随着身体潜意识动作,路过酒店大厅时他身体潜意识没有要自己开一间房的意思,也没有阻止谢景霖把他往房间里带的动作,就像一条大尾巴狼在兔子的带领下进了兔子的窝。
“傅哥,我这里没有多余的睡衣了,你今晚先穿这件行不行?”谢景霖在衣柜里翻来找去,抽出了一件宽松的T恤,“这件我也是穿着睡觉的,比我平常穿的要大一号,你穿着应该正好合适。”
傅星朗接过,下意识凑近闻了闻,有一股洗衣液清新的味道,和谢景霖平常身上的味道一样,他满意地点点头。
谢景霖莫名有些脸红,移开视线,又转回衣柜,翻找片刻后有些犹豫道:“那个,内裤我这里没有新的,傅哥你今晚......”
“没事,今晚先不穿了。”傅星朗依旧从容。
谢景霖也不再翻找,站起身来:“傅哥,你先洗吧。”
傅星朗拿着他的衣服进了浴室,谢景霖在外面给他泡了一杯解酒,这一路过来他总算看出来了,傅星朗酒还没醒全呢。
傅星朗很快就洗好出来了,穿着谢景霖的T恤和裤子,裤子很轻薄,还小了一号,他坐下来时能隐约看出腿间鼓鼓囊囊一大包。谢景霖心跳突然加快,都怪傅星朗一身热气蒸腾的,把他弄得脸红心跳,他把解酒茶往傅星朗手里一塞,拿着自己的睡衣躲进浴室。
谢景霖站在花洒下被还没彻底热起来的水浇了一通,稍微有些清醒了,回过神来有些唾弃刚刚自己的莫行为,莫名其妙,对着傅哥在乱七八糟想什么,肯定是今天见了于固的原因。
谢景霖洗好后还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儿,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缩在角落里莫名不敢面对外面的傅星朗,一个凶巴巴地站在旁边骂那个缩在角落的小人,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他和傅星朗清清白白,为什么不敢面对?
最终那个凶巴巴的小人打败了缩在角落里的小人,谢景霖理了理睡衣,神色坦然正直地推开浴室的门,出去一眼就看到傅星朗腿间鼓鼓囊囊一大包。谢景霖呼吸一窒,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差点没忍住退后一步把浴室门再次摔上。
傅星朗没发现谢景霖的怪异,只是拉着谢景霖,双眼发亮:“你不是问我怎样才信吗?”
谢景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傅星朗说的是之前他问傅星朗怎样才信他和于固只是普通同学关系。他笑了一下:“对啊,傅哥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你给我亲一下我就信。”
谢景霖这次是真的傻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啊?”
傅星朗眼巴巴地看着他:“可以吗?”
谢景霖身为高考状元,此刻脑袋竟然不太灵活,像生锈齿轮费劲地转动了好一会儿后,他才说道:“亲哪?”
如果是亲额头亲脸颊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傅星朗是在国外留学过的,这只是社交礼仪的一种,就算在华国,长辈也常亲亲晚辈的额头和脸蛋呢。
傅星朗眼睛又黑又亮,直直地凝视着他,谢景霖一时竟然分辨不出他此时是醉着的还是清醒的,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星星?”
“唔!”
话音刚落,他的后脑勺覆上一双温热宽厚的大手,眼前一暗,一个人影压了下来,嘴唇被准确无误地捉住,传来温热干燥的触感。谢景霖一双桃花眼几乎要瞪圆了。
他背后抵着墙,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到如擂鼓般的心跳声,鼻尖满是他熟悉的傅星朗独有的冷冽香,唇上的触感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脑内无限循环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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