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站着写文
杨凤霖忍不住笑出声,使劲憋住,“厉染啊,谁让你的亲王实在太有钱,整个王国你想找出一个比杨家还有钱的怕是有些困难。我亏不亏不知道,但我不能让你亏了呀。我除了有钱也没别的长处了,没念几年书,厨艺也没天赋,五音不全不说,乐器更是一窍不通,厉染啊,你不要嫌弃我才好呀。”
厉染伸手捏着他的鼻子,“明明就是你跟了我这个没用的皇子,也不用为了安慰我贬低自己吧,在我心里,你很好。”
杨凤霖摸着他额前短短的头发,这头发又长了一些呢。
“在我心里你也是最好的厉染。”
厉染捧着他的脸,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杨凤霖摸着他的嘴角,“厉染,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厉染一把抓下他的手,头一歪亲了上去。
两人胯下的绛雪和凌霜乖巧的靠在一起,龚全站在离两人不远处,捂着眼睛。纠结要不要上去提醒一声,这还在大街上呢,老百姓都看着呢,两位殿下啊,要秀恩爱咱能回去秀吗?
身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八角,嘴里塞着松子糖嚼得嘎吱作响。一黑一白两匹健美的骏马上,两个同样姿容出色的男人相拥在一起的样子,怎么会这么和谐美好呢。
八角伸手抵抵龚全,“龚部长,亲王和七殿下很配吧。”
龚全看着刚把松子糖吞下去,立马又把嘴巴塞得满满的八角,就像一只偷吃松果的小松鼠。忍不住伸出手抹去他嘴角的糖屑,八角转头裂开嘴笑了,“谢谢。”
满牙齿上沾满了松子糖,圆圆的眼睛笑得压成了一条细线,龚全一愣慌忙扭过头,耳朵飞快的红了。
杨凤霖提着两大袋包子,扔进赵长松怀里。赵长松抱着满满两大袋包子,苦着脸,“又吃包子?上次吃了两天才吃完,我觉得现在嘴里还有大葱味。”
八角跟在杨凤霖身后看他一眼,“您就别嫌弃了,有的吃就不错了。”赵长松一把拉住走在后头的龚全,“你小子怎么回事?脸这么红?哎,我问你话呢,你别走啊!”
龚全一把接过他手里的包子,“你不吃就饿着肚子。”
赵长松很无辜,“我也没说不吃啊,我吃啊。你走那么快干嘛?等我呀。”
杨凤霖倒了一杯水,躺在躺椅上拿着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
“八角,我当年在花楼是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八角挠着头,使劲想了想,“少爷那时候呀可漂亮了,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能让人骨头都酥一半。少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您不是不让人提这些吗?”
杨凤霖闭上眼,当年他到底是怎么招惹上梁羡颐的,子爵进皇城来花楼的那年他在花楼见过什么特别的人吗?
杨凤霖单手按着太阳穴,想不起来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会记得。
八角准备给杨凤霖铺床,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枕巾,拿到杨凤霖跟前,“少爷,要用这块凤凰花的吗?”
杨凤霖猛然张开眼,凤凰花?
拿过八角手中的那块枕巾,这是阿致绣的。
他想起来了……当年他的确遇见过一个特别的人。
那时,他在花楼碰见过一个小女孩。身体很瘦弱,躲在墙角哭,脸上是一道道的鞭痕,身上也有不少烫伤的痕迹。杨凤霖那时候见她可怜,就将自己的帕巾给她擦眼泪,还给了她许多的糖果。
那孩子问他叫什么名字,杨凤霖顺嘴就说了珊娘,那孩子说她叫阿梁。后来子爵走了,那个小女孩也不见了。
现在想起来,阿梁?可不就是梁羡颐。只是他为什么是那般打扮。想起应扶林在火车站说的那番话,杨凤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子爵的陪床,满身的伤痕,难怪会是那般打扮。这真是好心还给自己惹了**烦,他就不该多管闲事。
杨凤霖抓着枕巾,懊恼不已。八角在一边看的奇怪,少爷你对着枕巾叹什么气啊,不喜欢我换了就是了。
门口赵长松带着陈秋白进来,“见过亲王殿下。”
杨凤霖将手里的枕巾扔给八角,微微一笑,“有事?”
陈秋白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我们想请您喝酒,不知道亲王您方不方便?”
杨凤霖猛地起身,“方便,可方便了。走走走!”
转身在衣架上拿了件外套,没想到杨凤霖会答应得如此爽快的陈秋白愣愣的看着快速准备好在门口等他的杨凤霖。
杨凤霖扯着衬衫领子,“快走啊,有漂亮姑娘吗?记得多叫几个。”
噗,陈秋白差点被口水呛死,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赵长松,赵长松挤着眼,看,我说的没错吧。
厉染将那方砚台摆在书桌上,铺开纸吩咐一边的侍从研磨,刚在纸上画了一笔,冯将军的副官来请,说是冯将军请他过去一趟。
厉染放下笔,看着白纸上的一抹墨迹。
不急,有的是时间,这幅画定能在凤霖生日时送给他。
陈震被张靖慈拉着去了酒馆,满心的不愿意。
张靖慈见他黑着脸,心下也有些不喜,一向沉默寡言轻易不动怒的人也有了火气,
“好不容易请了亲王,大家一起喝个酒,你去道个歉有这么难吗?这件事情本来错的就是你,要不是你没跟紧亲王,亲王怎么会掉进那树林里头生了大病,要不是七殿下把人找回来,陈震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这回也是亲王给你求情,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和我在一处说话吗?”
陈震冷哼一声,别过脸,谁让他好心了,不就是死吗,难道我会怕?
张靖慈见他那不服气的样子就知道这几天陈秋白的苦口婆心全白搭了,这头倔驴迟早要死在自己的臭脾气上。
杨凤霖进孤山失联,陈震没有害他的心思。他故意走的快些,以为他能跟上,谁曾想亲王这般弱。等他回神,人就已经不见了。返回去找了半天不见人影,心想难道是先回去了?
本来也没对杨凤霖有多少上心,没往深处想,原路返回看见拴在树上的绛雪才觉得有些不对,人走了不会不带上绛雪啊。这才反应过来杨凤霖是出事了,赶紧回去找。可孤山这么大,他一个人怎么找得过来,连忙回去叫人。没想到厉染会如此动怒让他在军部大门口跪了一夜。
认识七殿下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如此动怒,深知自己犯了错,但心里对杨凤霖的那点不喜让他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杨凤霖为自己求情,他是真没想到。淋着雨跪了一晚上真要受鞭刑,他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可陈震这人就是嘴硬,嘴里念叨着杨凤霖假慈悲真心计,在七殿下跟前又博了好感。张靖慈来找他说要请亲王喝酒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陈震嘴上说着不乐意,可也不甘不愿跟着来了。
一进酒楼包厢,扑面而来的酒香和脂粉味让陈震以为走错了地方。抬头看过去,果然见杨凤霖端着酒杯一脸笑意的看着前头唱曲的几个小歌女。小歌女前头的宽口小缸里已经满满铺了一层金片子,坐在杨凤霖身边的八角给他剥着花生。陈震杵在门口不愿意进去,陈秋白赶紧站起来将人使劲拽进来,倒了一杯酒,“快去,跟亲王道个歉。”
陈震想走,可惜人被死死拉住,酒杯硬塞进他手里,张靖慈将他推到杨凤霖跟前,“亲王殿下,陈震来了,想敬您一杯。”
杨凤霖转过头,那张因为喝酒微红的脸带着笑意就和黑着脸身体僵硬的陈震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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