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青梅酱呀
这样和蔼的声音,让易嘉木的步子微微一顿。
回头看去之后,好不容易从那张密密麻麻的人墙上找到了那个熟悉身影,眉目中闪过一丝错愕:“爷爷?”
杨兴文恭敬地行了个礼:“易老。”
早先从易嘉木口中得知顾夜笙失踪的消息后,易文石直接就找杨兴文了解了具体情况。
杨兴文之所以会这样放心地申请召开这个会议,也正是因为一早就知道,在这件事上,易文石必然会出面干预。
虽然已经太久没有过问联合政府的事,但是这位老先生的影响力却是恒久存在的,别的不说,光是在场的这些人当中,百分之八十都与他当年的派系脱不了关系。
易文石朝易嘉木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眼底隐约闪过了一抹锐利的视线,话锋顿时一转:“他没有资格,那我呢?”
这话,显然是问舒振国的。
舒振国本人并不认识易文石,却并不代表他不认识画面当中那闪烁夺目的特等五星勋章。
放眼全星际,得到过这样荣誉的,也只有过一人。
刚才易嘉木喊的那声“爷爷”就已经足以让他的心肝猛烈地颤抖了一下,此时更是忍不住地擦冷汗:“有资格,当然有资格。”
易文石似乎对这样的态度感到非常满意,终于露出了一抹大约可以称之为和善的笑容:“政治上的事呢,老头子我已经很久没有过问了,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不过关于消失的那位小朋友和Arbiter这个组织的事,倒是有一点个人的拙见想要发表一下,大家不介意浪费时间听我这个老头子多说上几句吧?”
众人纷纷附和:“不介意,不介意。”
有易文石到场主持大局,后半程的会议进行地非常顺利。
最后当杨兴文出面进行最后的总结时,再没有人有任何意见。
原本需要层层审批的文件也直接在会议上被直接敲定,就在这个看起来平常至极的日子里,近百年未再启动过的一级警备正式拉响。
直到从会议室里走出来,易嘉木显得有些恍惚,好半晌才终于记得问杨兴文:“杨先生,为什么我爷爷会有参与会议的资格?”
而且,似乎所有人都对爷爷格外恭敬,包括那个舒振国。
杨兴文之前也猜到了易嘉木大概不知道自家老爷子那牛逼哄哄的身份,此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调不由地拉长了几分:“你爷爷他啊……是个非常伟大的人。具体的,回去自己问吧。”
易嘉木见杨兴文不便多说,想了想,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顺利拉响了一级警备,杨兴文看起来也彻底地松了口气。
带着易嘉木离开会议层之后径直走入了楼梯间,前往13号通道口,准备直奔Arbiter相关部门的X工作区。
易嘉木着急得到顾夜笙的消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眼见杨兴文一直拿着通讯器反复地拨打着号码,疑惑地问:“杨先生,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杨兴文拨打着号码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紧拧的眉心满满的都是不耐烦的情绪:“真不知道梅昂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Arbiter明明一直都是他在负责追踪的项目,结果总是我在替他擦屁股。这也就算了,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偏偏还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号码怎么拨都拨不通!”
易嘉木眼底的神色微微一晃,问:“有忙音提示吗?”
两人接连穿过几道系统防护门,此时正快步往内部区域走去。
杨兴文听到这一句后不由停下了脚步,迟疑道:“好像,没有任何提示……”
话落,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如果说通讯设备处在无信号区域或者是关机状态下,正常情况下拨入方都会收到忙音提示,可如果连提示音都没有的话,可能出现的唯一情况就是——该设备已被彻底焚毁了。
易嘉木的眉心微微拧起了几分,正想说些什么,遥遥听到安全门开启的声音,一抬头恰好看到从里面快步走出来的易嘉秦:“哥!”
杨兴文记挂梅昂的安危,当即快步迎了上去,问道:“你老师呢?梅昂在哪里?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
易嘉秦闻言却是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许久后才抬头看向了杨兴文:“杨先生,我觉得,大概不用找了。”
杨兴文微微一愣:“怎么回事?”
“你看过这个就知道了。”易嘉秦将手中的文件递到了他的手中,“这是,我利用近三个月的时间深入系统,整理出来的信息分析。”
杨兴文狐疑地接了过来,本是随手翻看了两眼,动作顿时停顿在了那里。
易嘉秦神情复杂:“虽然有些晚了,但是不负所托,我到底还是找出了‘叛徒’的所在。”
杨兴文隐约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晚了的意思是?”
易嘉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系统数据库里所有关于Arbiter的数据资料,已经全部被焚毁了。”
杨兴文的手微微一颤,拿着的文件险些散落在地上。
易嘉木眼疾手快地伸手接过,等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眸底的神色瞬间低暗了下来,十指也隐约地拽紧了几分:“他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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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笙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还记得陷入昏迷之前,他本是等在接待室当中,就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周围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紧接着,就有一道激烈的电流瞬间涌满了他的全身,自此就再也看不真切了。
等稍微找会一丝神志,隐约间,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被带入了一个房间。
周围有很多人,来来往往地也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
整个空间看去是一片惨淡的白,白得触目惊醒。
一片思绪迷离当中有一群人围上来将他架了起来,随后朝他体内不知道注入了什么药品。
药效的作用显得有些难熬,全身的无力感仿佛时刻地牵制着他的神经。
好在,那些人并没有留意到那枚被他牢牢握在掌心的尾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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