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痴嗔本真
顾闻业一举劈断了黄御天机甲的中枢,机甲彻底瘫痪,从空中垂直掉落下来,与机甲相连的黄御天更是受到影响,惊叫着从空中坠下,他胡乱摆手,试图能抓住什么,猛然间,他真的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掉落的速度猛地停下。
他紧紧攥着那根救命稻草,大口大口喘息着。
顾闻业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上宛如死狗一般的黄御天,冷冷开口道,“黄御天,我要你现在当着众将的面,亲口承认你完全没有能力率领七部的士兵,主动要求退去将军一位,并推贤举能,荐位顾闻业重担军部七处将军一位,归还将军符与军令虎符。”
“什么?!”黄御天怒目而视,“你……”
顾闻业扯扯嘴角,不容黄御天说完话,蓦地松开手,黄御天惊叫着再次自由落体,地面上皇室亲兵正要上前护驾,却被七部的士兵一个个盯得死死的。
“我说!”黄御天扯着嗓子大叫,“我说!”
顾闻业俯冲下去,重新把人带到半空上,他宛如一个铁面修罗一般,黄御天咬着牙,不甘心地道,“你这是在谋党乱权,试图谋害皇室,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顾将军!”他重重读着最后那三个字,提醒顾闻业他的身份。
顾闻业手上力气稍松了松,旋即眼里冷意更甚,杀气一闪而过,“黄御天,我说过,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比如我。不要试图拿皇室来威胁我,更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黄御天因为顾闻业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而寒毛倒竖,他意识到顾闻业是真的想要杀了他,他浑身一抖,磕磕绊绊却一字未落地把顾闻业要求他说的全都复述了出来。
将军之令如山,黄御天所说的一切都具有效力,顾闻业提溜着黄御天的领子,缓缓从空中落下,把人丢进了皇室亲兵的人群里。
“陛下那里我会亲自请明原因。”顾闻业看着黄御天,淡淡警告道,“不要耍什么花样。”
黄御天又是一颤,他不敢瞪着顾闻业,只好恨恨瞪着自己的那群亲卫兵,真是半点用场都派不上!
黄御天和他的亲兵灰溜溜地离开了军部七处,像是丧家之犬一般。而军部里,此时此刻却仿佛像是开了派对一般欢腾,顾闻业几乎瞬间就被自己的兵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丘延平站在人圈外头,看着顾闻业站在人群里,一身笔挺军装惹眼得要命。
顾闻业看着这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眼里温度微暖,他看了眼先前在巡逻塔上的两个兵,开口道,“看热闹,连巡逻本职都不顾了?”
那两个兵一下讪讪起来,两人互相推了推,一人小声道,“我就说顾将得罚吧。”
“嘘嘘嘘!”
顾闻业板正着脸忽然笑开,话锋一转道,“下不为例。”
“嗷!”两个兵欢呼起来。
丘延平微微眯起眼,一身军装又是一脸严肃的顾将军突然笑得那么有温度,这要是放在外面,那得俘获多少颗少女心?可惜了,现在对着的全是一群糙兵汉们,毫无用武之地啊。
顾闻业注意到丘延平的视线,他笑了笑,从人群中走向他,丘延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紧张,大概是被那么多糙兵汉看着,怪不自在的,他在心里头找着借口,下意识轻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自然道,“解决了?”
“嗯。”顾闻业点了点头,问道,“前面匆匆把你放下,有受伤么?”
一圈兵老爷瞪圆了眼睛。
丘延平乐了,他还当顾闻业要说什么,他摆摆手,不以为意道,“就几十公分的高度能受什么伤?”
顾闻业轻笑出来。
三天后,顾闻业进入皇宫拜见星际最高当权者,王公黄祁仁,黄祁策的长兄。
顾闻业本就战绩斐然,当初隐退将军之位也是因为腿疾,黄祁仁本还劝顾闻业继续掌管军部七处,因为也就只有顾闻业能收拾得了那群如同定时炸弹一般的兵,却在那时被顾闻业婉拒了,后来被黄祁策硬是塞了一个黄御天进去,他自己别提多糟心膈应了;现在顾闻业腿伤痊愈,黄祁仁根本没什么犹豫,就直接重新任命了顾闻业重任军部七处将军一位。
顾闻业委任军部七处大将军,黄祁仁深知顾闻业在民间的人心有多高,他也知道在最近的皇位选举期间,自己的票数与黄祁策居高不下,他想牢牢扳回一城,就得借着顾闻业的力。黄祁仁特意为顾闻业的回归,在中心城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大典。
中心城的百姓、甚至附近城市的百姓都自发过来围观这一重大庆典。
毫无疑问,黄祁仁这一决定为他拉拢来了不少好感。顾闻业看得出黄祁仁的意思,他自己并没有要夺权的意思,那么相比黄祁策对他的虎视眈眈,黄祁仁是他目前可以站在一条线上的盟友。
大典上,顾闻业宣读誓词。
“军部七处大将军顾闻业,在此郑重宣誓……”他宣读着与过去如出一辙的誓言,目光却是看向了黄祁仁,这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了。
黄祁仁微微一愣,旋即明了地露出一个笑容,冲顾闻业轻轻点头。
黄祁策在大典上为顾闻业颁发将军虎符,他的脸色带着一点难看的狰狞,掩盖在微笑之下,“恭喜顾将军重新拿回虎符。”
“谢谢。”顾闻业眼里不带一丝笑意,他压低声音,在接过虎符的刹那,蓦地开口道,“毕竟有些东西,注定了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黄祁策猛地抬头盯着顾闻业,眼里的狠意仿佛是要将顾闻业生吞活剥一般。他很快意识到现在在公众场合,迅速敛下眼里的狠意,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来,“顾将军真是年少气盛。”
“呵呵。”顾闻业淡笑一声,什么也没回应,转过身面对媒体,一派从容端正,与身边有些恼羞成怒的黄祁策显出鲜明的对比来。
政治家之间从来没有什么亲情血缘一说,顾闻业知道即便自己对黄祁策做了什么,只要没留下太鲜明的证据,黄祁仁只会睁一眼闭一眼地放任过去,他已经能从黄御天的反应里做出肯定的判断,他的腿伤,与黄祁策一家三口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不可能仁慈到放任那三个害得他狼狈又痛苦的人逍遥,何况,就算他不把黄祁策几人视作眼中钉,他这个大将军也早就被黄祁策盯上了。
黄祁策咬牙暗恨着看着一时间集聚了所有焦点的顾闻业,顾闻业既然能逼迫黄御天让出将军之位,那么日后,他黄祁策上位,终有一天也会被顾闻业逼退。这样的祸患他不能留。
顾闻业从大殿上一回到将军府,就被顾父喊进了书房里,顾父眯眼看着顾闻业,这几个月下来,自家儿子和华家的那位朝夕相处,自家儿子的态度他看在眼里,光冲着顾闻业会主动让出珍珠鱼来,他就不信顾闻业真的对华家小子半点意思都没有。
顾父:“我就替各位读者问一问,现在你的腿伤人家也给你治好了,你没借口不追人了吧?什么时候能把人带进门?”
顾闻业:“……”
第38章
顾喵&丘喵:他喵的喜闻乐见齐齐掉马???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当谁还不是从情窦初开走来的?”顾父斜睨着眼,横着顾闻业, 从鼻子里轻轻发出一声气哼, “谁被允许过在将军府里待过那么长的时间?还把将军府的后厨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 不都是你睁只眼闭只眼么。”
对此,顾父还挺哀怨,有回他想偷偷去后厨蹭个夜宵,差点就和怀着同样心思的丘延平撞上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形象,他不得不先躲起来,眼睁睁看着丘延平叼着根小鱼干、手里再拿着一叠鱼大摇大摆走出来,等他再摸进后厨的时候, 里头的东西全空了,他只能空着肚子再回去, 什么也没捞到。
顾闻业愣了愣,随即开口道, “我对丘先生只是仰慕和感恩之情, 您不要瞎想。”他接着又忍不住维护道,“丘先生治好了我的腿,他想吃些零嘴夜宵又有什么关系?”
顾父张了张嘴,当初说厨房重地禁止一切非厨师杂工等闲杂人等入内的不就是他这个大儿子了?这波双标操作真是让他目瞪口呆了。
顾父转念又一想, 这都只是感恩和仰慕?骗喵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