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海泡泡
现场翻了车,毕澜言只尴尬了一秒,然后问魏廉:“他刚才唱歌的时候,你想到什么了?”
怎么又来了?魏廉十分无语,只好坦诚地说:“我觉得他可以出道,”说完自己猛地拍了下手说:“对啊,我家就是搞娱乐公司的,咱们三个用一点家里的力量,直接把他送出道好了,保证他不到一年就能成为顶级流量,然后会有很多粉丝……”
毕澜言看着他:“然后?”
“然后利用粉丝和舆论的力量,肯定能替棠星在孟家撕出一条血路来,对对对,我现在就可以准备通稿了,棠星刻意有一个美强惨的人设,还是被抱错的贵公子,更有看点了。”魏廉雀跃地说。
成飞感觉完全跟不上他的频道:“是不是太复杂了一点?”先不说棠星愿不愿意,这中间会出现的突发状况太多,可控性实在是低。
毕澜言嘴巴动了动:“看不出来,你这个脑子还知道曲线救国?”
“可你想过没有,他要是当了明星,以后接管家业可能就更难了,孟叔叔那么虚荣,应该不希望自己儿子跑去当明星,不过你说的通稿倒是个好东西,可以准备一下,等等看舆论的风向,在最好的时机送孟云舟一首凉凉。”
棠星当然不知道,自己忽然的感伤思念,会让朋友们如此兴师动众。
他从卫生间回来,开门就说:“我饿了。”
毕澜言贴心地说:“那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你想吃什么?”
棠星说了一大堆东西,成飞吃惊不已:“这够五六个人吃了吧?”说完闭上了嘴,他想起来棠星的食量本来就大,现在更是伤心,多吃点更应该。
魏廉则奇怪道:“怎么去了趟厕所回来就想起吃东西了?”说完被毕澜言拍了一下脑袋。
魏廉还有点委屈:我说错什么了就拍我?
东西来的也很快,棠星吃的着急,可他东西吃进肚子里,不但没有缓解他内心的空洞,反而感觉更饿了。
“抱歉啊,大家,”棠星站了起来,“我有点事,要先走,今天真的谢谢你们,找机会我再谢你们。”
棠星往外走的时候,就是急着确定一件事,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和人但凡有个什么约定,最后似乎都逃不过被放鸽子的命运。
在出租车上,就思忖着怎么跟孟云舟二次确定一下。
就这几天了,何况孟云舟就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不可能他突然学毕澜言离家出走,不然应该不会存在放自己鸽子的可能性。
但棠星就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莫名的不踏实。
其实如果孟云舟一开始明确不想去的话,棠星也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就自己,他对孟耀东就是毫无感情可言的,这时候换做孟耀东已经入了土,棠星大概还是会找机会祭拜一下,但是这个祭拜是今天还是明天,是他的忌日还是清明,其实都没有关系可言。
一切不过是因为没什么熟稔的感情,的确是不足以成为在意的理由。
可他答应了,棠星就是想让老棠看看他的亲儿子,让他在天有灵放心,在梦里梦到老棠的时候,棠星都跟他说好了。
所以棠星就觉得一定要带孟云舟去,哪怕他一句话也不说,棠星都觉得心安。
好了,问题又回来了,被放鸽子放出阴影了,棠星盯着手机屏幕,思考怎么说不会显得自己过于神经质。
棠星:【你在哪儿呢?我在回家的路上了。】
棠星紧张地等了一分钟,没有回复。
棠星:【孟云舟】
孟云舟:【在外面不好玩吗?怎么刚出来就要回去了?】
棠星还没想好怎么说,被他一问也只能避重就轻道:【我在回家的路上了,孟云舟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孟云舟立刻明白了什么,简短回复:【那我现在回去。】
棠星这才满意地收了手机,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孟云舟回到家,在房间和客厅里都没有找到人。
家里收藏室的门开着,管家正站在门口,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第20章 小醉鬼
这个收藏室里,一般就是放置家里的一些藏品,除了亲戚朋友送的一些,大部分都是孟耀东特意收藏的。
但是作为世家的大家长来说,孟耀东的收藏品其实挺有意思的。
五花八门的,吃的用的都有,非要找一个共同点来说,就是很贵。
一支绝产的狼毫笔,一杆根本不会用到的玉制烟枪,所以你从藏品就能看出来,他不是个专业的收藏大师,更像是收集。
孟云舟朝着管家走过去,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多半在此。
孟云舟站到门口,甚至不需要管家多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棠星正在喝酒,再准确一点,他在喝孟耀东的收藏品,而且从位置来看,还不是随意的,他是有目的地挑了一些收藏的酒在喝。
管家的语气有些无奈:“他回来就问我家里有没有酒,我说只有先生收藏的,问他是不是想喝什么,他非要自己进来看,进来后就问我最贵的,之后就是这样了……”
孟云舟扫了眼地上的酒瓶子,数了数,心道:还挺能喝的,小酒鬼。
棠星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桌子上还摆着许多没有开封的,见到人终于来了,棠星皱着眉头,表情带上了埋怨:“你怎么才回来啊?”
棠星不由委屈起来:“你知道人什么时候最想喝酒吗?当然是不开心了,我那么不开心了,你还让我一个人在这里……”
棠星差点没咬住自己的舌头,他晃了晃脑袋继续说:“在这里独自喝酒,我又不是李白,也没有月光,一个人喝酒太难过了,我就一个人啊!”
“一个人”被多次强调之后,门口的管家,一向寡淡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所以……我站在这里陪着,连个人都算不得?
而且说一次就好了,为什么要强调这么多次?
老管家心说: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