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狩心
第二次进酒吧,和第一次进去情况截然不同,酒吧的员工都认识滕时越,一见到立马迎了上来,经理也在他们进入后十几秒钟就跟看到财神爷一样,满面喜悦地出现,亲自迎接滕时越。
“滕总,您终于来了,请里面走,楼上汪老板到了有半个多小时了。”经理一臂往里面斜举,一边恭请滕时越往前行。
两保镖神色严肃,时刻警惕周围動静。
进到大厅,下意识的,许从一往某个角落里看,发现那里已经换了一批人,不见滕仁建的身影。
滕时越走在经理前面,身后是经理还有许从一,经理刚才才见过许从一,对于他忽然又回来,还跟着滕时越,一时间对他的身份起了点好奇心。
穿过一半大厅,离尽头还有几米距离远的时候,忽的,变故陡生。
从人群中突然跑出来数个人,掌中提着条形的武器,四面八方,朝着许从一他们蜂拥而至。
两保镖第一时间发现异常,立刻動身迎战。
不知道谁先惊声尖叫,一瞬间,整个大厅如烧开的沸水,人群沸腾。
大多数人都胆小地鼠窜逃命,经理离得滕时越不远,在他们中间,被其他人当做是和滕时越一伙的,一根铁棍朝着他臂膀砸下来,经理虽说没专门练过,但能在这个地方工作,自然有点身手。躲开了袭击者的偷袭。
可有句话怎么说,双拳难敌四手,他没反抗几下,就被铁棍劈到膝盖骨上,在一道啊的惨叫声里,酒吧经理身体歪道,直接跌跪了下去。
那两人身手很好,一看就是正统路子出来的,他们一边护着身后的滕时越和许从一,一边阻止着围攻者们。
一时间,袭击者都被挡在外圈。
许从一在看到有人试图靠近时,抄起手边一张高櫈,朝那人狠砸了过去。
出口被袭击者堵着,一个二个都像急红了眼的鬣狗一样,没有任何要后退的迹象,许从一心脏砰砰砰几乎要跳到嗓子眼,漫天而来的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钳住他脖子,他呼吸困顿,有点喘不过气来。身体四肢都僵直发麻得厉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可怕的状况,害怕是本能。
不过活下去,同样是本能。
像是突然间,脑袋里灵光一现,他记得之前他路过的员工通道,好像在那里看到有另外的出口。
来不及多想,许从一骤然转身,快速对滕时越道:“后面能出去。”
滕时越面孔冷凝,一双幽潭似的黑眸从前面的混战中挪到许从一脸上,瞳孔微微一缩。
“走啊!”看滕时越没有任何反应,许从一下意识就拔高了音量。
相比许从一脸庞上明显的焦急和惊惧,滕时越神情和开初一样,漠然冷静,只是更冷了而已。
已经有人突破两保镖的防线,从旁边蹿过来,滕时越眸光盯着那人,震慑的目光让对方攻击的动作下意识就慢了半拍。
嗙!袭击者整个人趴到了地上,一保镖眼尖发现了袭击者,直接扔了张凳子过来,刚好砸在那人背脊上。
滕时越转过身,朝着许从一指向的出口处走。
笔直长腿走路带风。
许从一紧跟在滕时越身后半米左右,两人步伐都极速。
员工通道畅通无阻,一路都有绿色的安全指示灯。
很快,二人来到一扇关着的房门前,走在前面的滕时越举臂前去拉门。
眼前陡然闪现一道冷光,冷光笔直朝着他落下来,滕时越反应迅速,提起一脚踹上去,将举刀劈他的人给踹得‘嗷’惨叫一声,身躰跪趴下地。
门外五六个手执利器的人,似乎早就料到滕时越会从这里出来,一直在这里等着。
在空气短暂的停滞过后,双方在狭窄的通道中動起了手来。
虽然这群人目标是滕时越,但许从一既然和滕时越在一块,必然就是他的人,滕时越那里防线不好突破,一人注意到许从一,一看他析瘦单薄的身形,就猜测应该是个容易对付的。
那人挥舞短刀,扑向许从一。许从一双手都空,对付有武器的,他下意识往两边寻找,发现一把扫帚,不做他想,拿了扫帚就横在面前,利刃砍在木杆上,猛然的力道震得许从一虎口一阵钝痛。
一击落空,那人眼底疯爆发出摄人的凶残,第二刀则携着汹涌杀气,直劈许从一脖子。
许从一艰难躲避过去,右臂撞击上墙壁,撞得骨骼发出无声呻吟。
前面滕时越将三个围攻他的人都相继打的打残,揍的揍趴,转目间,看到许从一竟然连一个人都应对不了,脸色又沉了一分。
他两步跨过去,从后面摁住袭击者肩膀,袭击者手臂高举,正要落刀,被滕时越这么一靠近,他身躰跟着就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来自后方凌冽恐惧到的气息,让他脖子咔咔咔拧转回头。
滕时越一脚踢上袭击者腿弯,用的力道看起来不大,可连在前面的许从一都瞬间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袭击者连声惨叫,滕时越一臂绕过袭击者脖子,在第二道咔哒声中,径直拧断了这人的脖子。
袭击者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他掌中的刀一并砸落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
解决完这些打手,滕时越正要转过身,意外看到前方的许从一面孔忽然惊诧,原来有两个倒地上的人都爬了起来,这会一起挥刀劈砍滕时越。滕时越動作敏捷,挡住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人手里刀刃眼看着就要落下来,下一瞬他面前冲过来一个人,于是滕时越就看到那把原本该落在他身上的刀,落在许从一右胳膊上。
滕时越眼眸明显一个剧烈晃动,他盯着许从一看了半秒,将人一臂护在怀里,侧过身,用另只手一把就抓住了袭击者手腕,一脚上去,当场就踢断打手两根肋骨。
至于另外一个,被他夺至手里的刀给刺穿了肩膀。
打手们躺了一地,或昏迷或哀嚎。
滕时越丢开手里的刀,搂着人胳膊的手感受到一片湿腻黏稠,他将人自怀里移出来一点,青年面色惨白,嘴唇因为过于痛苦而不住颤抖着。
后面两道匆匆的脚步声靠近,滕时越护着怀里的人,往出口行。
这两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滕时越两名手下,酒吧那边的攻击者交给后面赶来的人处理,两人是滕时越的贴身保镖,一脫身,就跑来寻滕时越。
在见到滕时越手背上不断有鲜血跌落时,一人紧张询问:“滕总,您受伤了?”
滕时越狠戾眸光一转到说话的人面上,男人就猛地一震,随后立刻垂低了头。
血液不是从滕时越身上流出的,而是他搂着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