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过年烤年糕
不知道这个话题惹得江晚想起了什么,她坐回黄花梨木椅子上,漂亮的手指支着太阳穴。“算了,你去叫他起来吧,阿谦,让厨房准备晚餐。”
季秋寒推开祠堂的门,前几日还跪着江舟的地方,此刻就换了天地。男人跪着,背姿从正午到斜阳的变换里都一如的笔直而挺立。
衬衫西裤黑皮鞋,外套可能都因为大姐气急而没来得及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袖扣选的也是抽屉第一排镶钻的那款,价格不菲,平常江湛都嫌它太重卡手,除非是有重大会议才戴。
季秋寒忍不住想笑,不敢想这位大概上午还坐在豪华会议室的主位气定神闲,然后一个电话就被长姐叫回来罚跪是怎么个糟糕体验。
江湛肯定是听到他的脚步声了,但没回头,直到季秋寒走近。
“…咳咳…,江总,大姐说让你起来了。”
季秋寒出声调侃,伸手去拉他。
听见是大姐许的,江湛才算是终于熬到头的出了口气。只是跪的太久,他腿都麻了。
“…我说你也真舍得让我跪这么久?下班这么晚!”
“我又不知道,你倒是让易谦给我打个电话!”
“他没打?…那估计是大姐没让。”
江湛搭着季秋寒的肩,一手去揉酸痛的膝盖:“…真是好久没跪了…,你快给魏微打个电话。”
季秋寒疑问挑眉:“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当然过来是给我看看。”
季秋寒看看他啥事也没的膝盖又看看他,眼神简直跟看智障一样,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也好意思?”
江湛倒是一脸不以为然:“快点,我比较娇气。”
真想给他扔在这算了。
餐厅选的是江宅靠近毓秀湖的南厅,晚餐十分丰盛,有两道点心更是江晚直接从泰晤士旁河畔餐厅打包带回来,都是江舟爱吃的。
开席前,江晚递过一个精致的天鹅绒礼盒。
“去年在拍卖会上看中的绿宝石,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就当做是姐姐的见面礼。”
打开是一枚男士的礼服胸针,纯净透明的钻石围簇着翠绿宝石,翠绿光芒如清冽的深潭凝冰,光璨而沉稳。
季秋寒还没说话,江湛倒是先伸手去接了:“他喜欢,我先替他收下了,姐,要送也是送我吧?一回来就让我在人面前没面子,我就没礼物?”
啪的一声,“偷”礼物的手又被打了回去。
“你有礼物,下午的礼物还不够?要不再给你一晚?”
江湛这会膝盖还疼,悻悻地收回手。但是话都替他说完了,一旁季秋寒也只好收下。
“谢谢…大姐,我很喜欢。”
这个称呼对他来说太过生疏而久远,江湛在桌下握住他的手,偏头给他一个安抚而鼓励的吻。
这波无若旁人的秀恩爱,惹得“未成年”江舟扁嘴轻轻怪啧了一声,江湛瞪过去,江晚就拍上了他的头。
烛光红酒,江湛笑着跟许久不见姐姐讲话,江舟被大姐禁酒,有些沮丧地喝着葡萄汁,腕上的手表指针指向九点整。
易谦时不时顺着江晚吐槽两句江湛,江湛作势要抬手,他就立刻讨乖的给江晚加菜。
江晚自然给人撑腰,爆出不少江湛小时候被他爹教训的糗事,季秋寒被逗的不行,笑的险些把手中的红酒洒掉,只是某人开始死不承认,最后干脆举手投降。
九月份末尾,毓秀湖旁微风吹涟漪微荡。
偌大的江宅,今晚言笑晏晏。
第33章 易谦番外1 「抱歉,先生」
泰国清迈,麦瑟万廷大酒店。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门口,大奔一辆接着一辆,下来的大佬皆有小弟给像模像样的开车门,预示着今晚一批头目们的分赃大会即将拉开帷幕。
宴会厅门口。
“这证上面的照片是你么?!糊弄我?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一个西装保镖粗暴揪着一个服务生的衣领。“谁派你来的?还是现在就给你开一个洞怎么样?!”硬邦邦的家伙威胁抵上服务生的腹部,身板瘦弱的青年吓的浑身瑟抖。
“不!大哥,我说,我是顶,那瓦来的,”服务生被他拎起喘不过气,一张脸窒成了猪肝色,语气委屈至极了:“那瓦是我姐夫,我姐昨天,在,在曼谷手术,我,我不知道,…他只让我帮他带一点,赚一点,治病…”
“那瓦?”
“等等,那瓦?”旁边另一个刀疤男掐灭了烟走过来,满是老茧的大手扳过服务生的下巴看了两眼,“你就是那瓦那个小舅子?”
”是的!我是,我是!“被吓坏的务生认出刀疤脸上的刀疤,眼睛里跟瞬间亮起救命光芒似的。“T哥!我就是胡娜的弟弟!我姐手术,姐夫说他跟你说过了,”青年像是想起什么,急忙的把兜里藏着的白粉袋子套出来塞给刀疤男,慌忙间连裤兜衬底也一并掏了出来。“T哥!姐夫,姐夫让给的!我姐急用钱,救命!T哥!”
“操!他那婆娘治来治去都是半死不活,今晚里面来的都是谁?能稀罕你这点货?活该把他拖累成个穷鬼!”刀疤脸瞧着青年一张脸脸生的真是白净,一口黄牙龇笑:“你姐夫就让你带点货?”
“还…还卖…”可怜的服务生被那目光烧的想要躲避,却被人死死板着脸,动弹不得。
“卖?叫你来卖屁股?”
刀疤脸戏谑的话一出,楼梯旁边几个高大保镖也都跟着哈哈大笑。
“不是的…是卖货…不卖其他的…不卖起他的…”他憋着话结结巴巴,嘴唇都快咬破。“T哥,让我进去吧,我姐,她真的要用钱,不然,我,我。”
刀疤脸看他这幅娘们唧唧的样子就一脸厌恶。“滚滚滚,早听那瓦说你娘们歪歪,还真他妈的恶心,在里面给我放机灵点!”
“…谢谢T哥!谢谢T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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