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三见
总之,终于算是坚持到两人一起达到了生命的大和谐,钱小可那小脸蛋泛着绯红,美滋滋地贴着江同彦躺下,而江同彦,手指头都在发抖——当然,发抖的不只有手指头。
没出息。
这可太丢人了。
得亏今天戴的是钱小可之前买的“延时”那一款。
江同彦躺在那里,愁眉不展,打算等钱小可睡着了就去网上搜搜如何延长做这种事儿的时间。
很难受。
心里酸酸的。
对江同彦的愁绪一无所知的钱小可美美地打了个哈欠,往对方怀里蹭了蹭说:“老公,你看我戴这个戒指,好看吗?”
这个问题,在今晚“圣诞老人骑麋鹿”的游戏过程中,他问了至少三遍。
“好看。”江同彦抓过他的手,亲了一口,“走吧,去洗澡,洗完了早点儿睡觉。”
这儿跟美国可不一样,不管你圣诞节晚上闹到几点,第二天还是要乖乖上班。
钱小可很听话,拉着他浑身无力的老公去洗澡了,甚至精气神儿十足地坐在浴缸里给人家搓背。
钱小可说:“我还会拔火罐,改天给你体验一下。”
江同彦不知道拔火罐是什么,但既然老婆说了,那肯定是要答应的。
于是,几天后,某个夜晚,终于咬着牙买了一套拔火罐工具的钱小可把江同彦拉了过去,让人趴好,先贴心地在对方的背上一吻,然后,拔起了火罐。
整个过程十分刺激,家里回荡着江同彦惊恐的叫声。
对于拔火罐,钱小可说:“拔火罐可舒服了,不过友情提醒,没有经过学习训练,请不要随便自己弄哦,会有危险的。”
江同彦心说,你就算不提醒,也不会有人搞这个!
然而,很快,当钱小可给他拔完火罐,江同彦“真香”了。
“拔火罐可是我们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来最伟大的创造之一。”钱小可又开始胡说八道了,“看看你的背,比之前性感不知道多少倍!”
江同彦听了,去浴室照镜子,结果差点儿晕过去。
钱小可骄傲地说:“这就是艺术!”
江同彦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却也只好点头嗯嗯地回应:“对,对,艺术。”
他心说:元旦见我爸妈,可不能让他们看见我后背这些东西,要不还得以为钱小可家暴我呢!
事实上,他爸妈可比他见多识广,只有他不知道什么是拔火罐。
圣诞节之后的几天,除了拔火罐的时间以外,向来乐天的钱小可都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中。
原因无非是两个——第一,减肥好难;第二,元旦要见江同彦的爸妈了。
跟江同彦谈恋爱,这事儿钱小可不怕,但见家长他怕啊!
钱小可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他跟江同彦家世身份这么差距分明的两个人,他很怕长辈们会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啊!
焦虑焦虑。
钱小可每天在公司都仿佛是一个幽魂,不爱岗敬业了。
江同彦发现了他的反常,以为他是身体哪儿有不舒服,担心得不行,晚上回家把人拉过来,十分贴心地说:“老婆,虽然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但咱俩不一样,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我们同甘共苦共渡难关!”
钱小可被他说得一头雾水,歪着头,疑惑地问:“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是不是做生意赔钱了?让我跟你一起过苦日子吗?”
“啊?”
“没事儿的。”钱小可是过过苦日子的,现在的每一天都是他这么多年苦尽甘来,他最不怕吃苦了。
但钱小可转念一想,江同彦肯定是受不了的。
他家江同彦,那出生就含着金汤匙,从小到大披金戴银的,过的那可是少爷生活,突然从天上掉到地下,那得好好安慰好好安抚好好照顾。
钱小可摸了摸江同彦的头发:“没事儿,你放心吧,我绝对会不离不弃的。”
“你不离不弃?”
“对啊,”钱小可说,“我虽然穷,但做人还是可以的。”
江同彦迷茫了,难道不是他对钱小可不离不弃吗?
还是说,钱小可背着他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江同彦一把抓住钱小可的手:“等等,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你不离不弃?”
“唉,你是我老公耶。”钱小可说,“俗话说得好,生意场上,胜败乃霸总常事,虽然这次咱们吃了亏,但可以东山再起么,我一定会陪着你的。”
江同彦皱眉:“吃了亏?谁吃亏了?吃的谁的亏?是不是从程森背着我干了什么?把公司赔出去了?”
“啊?我不知道啊。”
“……那你说什么呢?”
“难道你不是因为做生意赔了才让我跟你共患难吗?”
“……你思维还真是开阔啊!”江同彦快气死了。
这小子是不是在咒自己?把自己咒穷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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