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几许糖啊
“嗯我明白了,”江似扬点了点头。
唐尚接着说:“这段到时候我们是按快镜头处理,原著里这段拖的方式换了很多种,你到时候走一段换一个动作就可以了。”
江似扬点头:“嗯。”
唐尚看了眼张尽桉,开玩笑地对江似扬说:“要是尽桉太重了,你就直说,我们换替身演员。”
张尽桉乐了,也开玩笑道:“话先说在前面,我可是为了这场戏特地减肥了,到时候搬不动可不能怪我。”
江似扬笑了起来,唐尚更是哈哈大笑了好几声:“行了行了,准备好我们就下个镜头了。”
“好。”
崔驰本身不想管那么多,一走了之算了。但一想到这家伙是对门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只好做个好人,把陈毅君拖回家里。
崔驰这一路用了好多种方法,先是两手从陈毅君腋下穿过,直接拖着走,没走几步崔驰就累了。之后再是把陈毅君的手环着自己脖子,背着他走,但没走几步就差点被一颗石头给送走了,还好他反应快,在倒地之前用手撑着身子,他没事,陈毅君倒是摔在了地上。
崔驰:“……”
好不容易走到楼底下,看着长长的楼梯,崔驰终于忍不住松开了陈毅君勒脖子的手,陈毅君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崔驰转了转酸痛的脖子,深吸一口气,再次把陈毅君抬了起来。
每上一层崔驰就换一个姿势,上八层足足用了半小时,期间崔驰不知倒了几次,中途陈毅君清醒了,但很快就又被砸晕了过去。
最后一层,崔驰抱着陈毅君倒着上楼梯,崔驰觉得这姿势最轻松,就是陈毅君的头发会进他鼻子里,让他鼻子很痒。
崔驰从陈毅君的口袋里拿出钥匙,开了门,把陈毅君扔在沙发上后就走了。
之后陈毅君醒来,什么都记不得了,就感觉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唐尚仔细盯着监控器,当镜头停在江似扬一手抱着张尽桉,一手开门的画面上时,他便冲着对讲机说:“ok—这个镜头结束!”
副导蹲在摄影机拍不到的楼梯上,听到对讲机的声音后,便对江似扬比了个“ok”的手势,江似扬轻轻晃了下趴在他身上的人:“哥,结束了。”
张尽桉当然知道镜头结束了,他也听到了对讲机的声音,但他真的不想动,能这么光明正大抱江似扬的机会可不多,而且江似扬和他差不多高,这个高度靠着真的很舒服。
人是真的会爱屋及乌。张尽桉想。现在只要关于江似扬的东西,他都喜欢。就连再普通不过的沐浴露香味,对他而言都是那么沁香扑鼻。
张尽桉在心里叹了口气,松开了环住江似扬的手。张尽桉低声说:“走吧,我们下去了。”
第81章
到了楼下,唐尚给他们两个看录制的画面,大家都挺满意的。“那这段就算结束了,”唐尚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对着身后的工作人员喊,“那我们转移了阵地了,今天辛苦一点,大概会到凌晨一两点结束,明天争取早点收工,大家回去休息。”
唐尚刚说完,就从不远处传来了洪亮的男中音:“行嘞——”
“……”
场面一度安静,两秒后,大家皆笑了起来,到下一个场地的时候都还在议论这事。
“谁啊!笑死我了!”
“年度最好笑没有之一,刚刚就该录下来。”
“可惜了我摄影机关了,真的好笑……”
“……
好几个人从张尽桉面前经过,夜晚的马路人很少,他们这块却处处皆有谈笑声。
造型师给张尽桉拿来了新的外套,张尽桉配合地把身上这件脱了下来,穿上了这件直至膝盖的长款风衣,在造型师给他整理衣服纽扣的期间,张尽桉不知往江似扬那边看了多少次,不是他定力不行,是他实在挪不开眼。
这场追车的戏,是崔驰兼职做模特的时候接到了陈毅君的电话,情况紧急,他和店长打了招呼后,穿着拍照的衣服就坐上了车。
【陈毅君呆愣了一下。这人……谁啊?他远远就看见崔驰穿着一套白色的骑士装,极快地从台阶上走下来。
这套衣服把崔驰腿衬的贼长,再加上夜晚路灯照的不是很亮,陈毅君真有种“这人脖子以下都是腿”的错觉。
待崔驰走到窗口,陈毅君才发现他这两肩还有绣着用金丝裱的花,金色的细链条不知道是真金还是铁链染了金色的。
陈毅君震惊之余问道:“你这是……刚去马戏团参加表演了?”
“什么马戏团,我刚刚在拍照,”崔驰把门打开,坐在了副驾驶,“还有,现在是说这话的时候吗?”】
这是文章里描写崔驰的段落。
他现在也有点呆愣了。
江似扬站在离他不远的路灯下,因为这套衣服穿着有些繁琐,小部件得细看,所以他旁边还有人在帮造型师打光。
这套衣服是按江似扬的身材定制的,只有他一个人能穿的上,所以也是刚刚好。
这个刚刚好,好就好在,没有一处是多余的。它不会把江似扬变宽一尺寸,它紧贴着江似扬的身材,从手腕直至腰身,从腰直至他的脚踝的白色西装裤,每一处都刚刚好。当造型师把腰带给江似扬扣上时,这套衣服终于是穿完了。
这腰带真是点睛之笔,把江似扬姣好的身材勾勒了出来,江似扬的肩膀是标准的直角肩,宽肩窄腰,大长腿配上中筒靴。
真是如文里所说,脖子以下都是腿。
张尽桉突然想起他在逛微博时,在一条“夸一下你爱豆”的评论里看到的一段话——
“有那么一种人,他不需要做任何的动作,他静静地站着都能吸引一片人的关注。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只有皎洁月色和离太阳系最近的那片星云。谁都逃不走。”
“也没有人想逃,”张尽桉小声道。
等造型师走后,张尽桉本想去找江似扬,却没想到江似扬向他走了过来。他便不动了。
或者准确的说,是他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