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飞翔
“他比你大些,见了人记得叫哥。”
谢炀静静地听着,掀了掀眼皮,浅棕色的瞳孔盯着桌上的化学卷子。
二郎腿依旧翘着。
叫哥?哼,不可能,不存在的!
“好学又上进,人又是个Alpha,这次在我们家借住,你向人好好学学!别整天吊儿郎当的没个学生样!”
“学什么?学习一下到底怎样才能分化成Alpha?”谢炀翘起椅子,懒散地晃荡着,“别吧妈,这机密呢,人会告诉我吗?”
“谢炀!”李女士尖锐的声儿响起,带着恨铁不成钢地怒意。
“算了,我也不想管你,”李女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火揣进肚子里,“记得接靳辞,我晚点到家。”
不待谢炀再说出些什么让人气急败坏的话,李女士先下手为强,挂断了电话。
“......接屁,没脚不会走进来吗?”谢炀手一松,手机啪嗒一声落在书桌上,拿起笔,准备把这道傻逼题写完了再出去。
【电解过程中,a-羟基丙酸、丙三醇的作用可能是: 】
谢炀再读了一遍题目。
他说他今天怎么看a-羟基丙酸不顺眼,原来是靳辞这个A要来他家借住了。
靳辞,家里做房地产起家,现又琢磨起市场,打算进军电子信息安全了。家境优越得不得了,全家就靳辞一个孩子,活脱脱的一个靳家大少爷。
靳辞还小的时候,软萌软萌,白白净净的一个小男孩,粘人得紧;靳家当初就说,哪怕靳辞分化成了一个O,那也没事,靳家就护一辈子,没人敢欺负。
但长大的靳辞,逐渐没了小时候的软萌,越发冷漠了起来,别说对着外人,就算是面对着家人,也都只循个尊礼,没有半分亲昵。
李女士因着自己公关处理的工作关系,和靳家合作过,也见过靳辞几面,和靳辞母亲也聊得挺开。
这次靳家在海城的房地产家业出了些严重的问题,顾及不暇靳辞,就把人送回来,恰好谢炀跟人同岁,当大人的琢磨着同龄人也有话题些,就送到林女士这来了。
谢炀当时听完就冷笑了声儿。
放屁,他对靳辞这么一个Alpha半点兴趣都没有,有个鬼的话题!
他能客客气气地跟人打声招呼就算不错的了。
**
屋子外的温度烫得依然惹人心烦,谢炀随便写了个答案去应付了那道傻逼题目。
榕树上的知了估计是真被唬住了,换到旁边另一颗树上嘶吼去了。
谢炀看了看时间,离李女士给他电话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十分钟。
按道理来说,李女士叫他出去接人了,那人就应该要到了,时间上的误差不超过十分钟才对。
可他已经在凉意浓浓的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待了近三十分钟了,有他电话的靳辞,却没给他打电话。
一个都没有。
啧。
谢炀拉开白灰色的窗帘,往下面看了一眼。
白光一片,什么人也没见着。
修长的手拽过书桌上放着的黑色手机和钥匙,人就急忙下楼,踩上白底红杠的运动鞋,潇洒地出门。
然后被扑面而来的热浪逼得想要重新投入空调的怀抱。
“操。”谢炀掰响一根手指,往保安亭走去。
这一片都是独栋花园洋房,两层楼,外墙都是统一的白灰色,平时不觉有什么,这会儿全都暴露在晃晃烈日下,就显得刺眼了起来。
谢炀眯着眼睛,时不时左右看一眼,他认定靳辞大少爷,常年在海城生活,多半是不知道走哪儿去迷路了。
毕竟海城那地方,三面环海,只有一方陆地高速公路连接其他城市。
傻子在那里绕上一天都能把路认全了,可这里是崟城。
不仅小路小巷子多,连公路都是一绕再绕,环形立交上,多的是把自己绕晕了都下不来的人。
你说这人不熟悉路就不熟悉嘛,打个电话让人来接有这么难?
简直就是费事!费时间!
太阳光太过强烈,手机屏幕看不太清,谢炀找了好几遍电话都没能找着,最后一泄气,打算先去保安室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人。
保安室离这儿不算太远,几分钟就走到了。
谢炀手支在保安室的小窗上,捞起手机给人看靳辞的照片,非常自来熟地问,“叔,这人来过这附近......”
话还没说完,谢炀就眼尖地盯着保安身后一个身着黑色棉质体血衫,神情冷漠,从头到尾都散发着“滚远点”气息的少年。这会儿正捏着一个冰都化完了的冰水,仰头喝着水。
那是靳辞。
面容有些微红,额间亦有丝丝汗水,应是在大太阳里晒了一会儿。
仰头喝水的时候,冷白色脖颈上的汗水也随着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就落入了黑色体血衫里。
偏生这么令人热气喷涌的场面,一对上靳辞如若冰霜的瞳孔,就半分想法都难以提起来了。
恰好谢炀也没提起过什么想法,也就真的感叹了一句,好像确实挺惊为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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