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飞翔
靳辞没有反驳。
他确实,讨厌和人有过多的交流。
就算李女士有告诉他让他等着,谢炀会出来接他,他还是自己去找了一阵。
当时他不想和谢炀交流,也不想有什么交集。
现在在学校里,他的生活半径里,也依旧没有其他什么额外的交集。
不是别人不想和他交谈,谢炀当时让他替考,那事就足以让很多人愿意和他交谈。
但他不愿意,不想,不肯。
过多的交际关系会让他很烦躁,他不喜欢挪用时间去处理那些关系。
相比之下,一个人的随心所欲显得更好。
靳辞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久到谢炀以为这人已经不打算回答了。
刚放下剧本想起来走走,靳辞就开口了,他的坐姿是他俩第一次见面,靳辞质问时候的坐姿,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腿前,身子稍稍靠后,他说,“我讨厌和人有过多的交流。只有家长的,会有过多的关心,我不喜欢;家里有同龄人的,我也不喜欢,交不交流都很复杂。”
“但,你这里是最好的。”
“不和你交流,不复杂;和你交流,也不复杂。”
谢炀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也不打算站起来走走了,他重新坐回来,捞起剧本翻了几页,最后没好气地说道,“你变相骂我笨?”
“没有。”靳辞语气里带上了点笑意,很轻,不易察觉。
谢炀撇嘴,倒也没再追问什么。
**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在学校里光是学习就能占一大部分时间,连排练几乎都是抠着做作业的时间出来的。
沈星宿皱着眉看着礼堂中央舞台上的人,他们正在走第二遍。
他依旧不满意,但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这已经算得上是极好了。
可沈星宿依旧觉得不好,总觉得差些什么。
但这会儿已经不能再练了,这已经周五晚上了,再练晚点,有学生就赶不回家去了。
这一场刚练到一半,在场景之中,谢炀正要将站在河边玩耍的人推下去,沈星宿就喊停了。
“先就到这儿吧,太晚了。”沈星宿手里的剧本早就卷成了一团,握着手里轻缓地敲打着。
台上早就累得不行的人一屁股坐了下来,手做扇状扇着屁用没有的风。
鹿泯抹了一把额前的汗水,往台下看去,语气有些焦急了,“沈星宿,刚才那还不行吗?”
沈星宿摇摇头,他比任何人都还要焦急,总觉得差点意思,但又找不到到底差哪里了。
谢炀一边拎着衣领散着热,一边往下走,旁边跟着的是靳辞,两人都热得不行,但还是谢炀出汗更多。
谢炀手里拿着剧本,不轻不重地在沈星宿头上敲了一记,“别想太多,明后两天都还有时间,慢慢找原因。”
沈星宿一副怨相,语气颇为难过,“说得轻巧 ,哪有整整两天?作业不要做了?”
“今天写完不行?”谢炀挑眉,接过旁边进辞递过来的水,拧开就直接喝了一口。
靳辞手顿了一瞬,看着自己另一只手上的水,“你拿错了。”
谢炀看着靳辞的波澜不惊的眼睛,平静的把嘴里含着的水咽了下去,再把水瓶还给靳辞,“有区别?都长一样。”
靳辞抿嘴,并不说话。
旁边听了会儿的鹿泯又过来插了一嘴,“这会儿天都黑了,回去都好晚了,哪来的时间今天写完作业?”
“熬夜会猝死的!”姚玉跟着补充。
谢炀沉思一会儿,正要开口,旁边靳辞已经替他作答了,语气一贯不闻任何情绪,冷淡得紧,“写作业,需要那么多的时间?”
“……凡人需要。”鹿泯默默点头。
靳辞:“麻烦。”
谢炀笑了会儿,想了想道,“这样吧,晚上回去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实在不行的,明天来排练的时候再做也行。”
“那我还不如选择今晚熬夜,边排练边写作业,我怕念出一段数学公式来。”鹿泯幽幽地道。
谢炀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靳辞,对上视线的一瞬间,靳辞就知道谢炀要问什么了,他轻缓地道,“可以。”
“晚上,我和靳辞会一直在,不会做的来问就行。”谢炀说着就往后走,把扔在座椅上的书包拿起来背上,回头挥手说了个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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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辞打开自己的门,看着门口,穿着短袖短裤手里抱着书,嘴里还咬着牛奶的谢炀。
“让让?”谢炀嘴里咬着牛奶袋的一边,吐字有些不清。
靳辞手依旧放在门把上,没有打算要让开的样子,他突然往门边靠了靠,将最后一点缝隙也挡上了。靳辞身上依旧是长款宽松的睡衣,纽扣依旧整整齐齐的扣着,严丝合缝,一点也不露出。
但就这么半倚在门边,倒让人看出一点慵懒欲气出来。
反正谢炀是这么觉得的,哪怕想到的一瞬间,他还唾弃了一下自己眼睛是不是坏了。
“所以,为什么要来我房间?”靳辞半倚在门边,眼眸衬着额前碎发的阴影,更显深邃,看不出情绪甚至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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