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飞翔
渗着血色的红晕,和没轻没重的划痕。
比起以前的情况好像要好了许多,但靳辞却一点都不开心。
他眼前浮过谢炀咬着沾了他血的手指,随即在眼神触目到后颈这些伤痕,满脸都纠在一起的心疼。
“靳辞,你再在里面装死我就撬门了!”门外谢炀久久得不到靳辞的回应,踹门的动静越发的大了。
靳辞回首淡淡地瞥过一眼镜中冷漠没情绪的自己,缓步走到门边。
他抬手在里面敲了两声门,示意谢炀他在门口。
谢炀也不踹门了,只是又说,“开门。”
靳辞捏着手里的抑制剂没说话,他半边身子靠着门上,后颈处这会儿渗了清水,混杂着血丝伤口,如同数万根火柴轻烫的噬痒。
靳辞并没有比之前好到哪里去。
唯一能让他在这种难捱的感受里嗅到的一丝平静,大概就是谢炀遗留在房间里若有若无,几乎不可闻的白幼樱味道的信息素。
樱花的味道实在太淡,淡到用了抑制剂就能完全忽视。
让谢炀安安全全的隐藏起自己的第二性征。
“刚刚和你说过的没听明白?”靳辞声音带着些疲倦,垂眸轻阖着眼,手指捏着抑制剂迟迟没有动作。
一提刚刚谢炀就急,“你骗我还好意思问我听没听明白?”
靳辞眼睑微抬,看着门上的纹路,他声音很小像在隐藏些什么,“没骗你。”
说着他又轻叹了口气,声音又恢复先前没有情绪的冷漠,“你是Omega,你进我房间,你觉得很合适?”
“之前我没进过?”谢炀眉头皱着,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烦躁和担忧。
他一闭眼,一看到这扇关上的门,就能想到靳辞后颈处骇人的伤痕。
他没见过有人在易感期,能将自己弄得这般模样的。
靳辞就像个异类,像个怪物。
“你开不开门?”谢炀手指在门把上扣动,琢磨着怎么把这玩意儿卸了。
靳辞身子从门上起来,拽了椅子到门口堵着,扔了一沓书到椅子上,增加了重量,“不开。”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在靳辞收拾地面上的杂物时,又忽地响了起来。
门把被搞得哐啷作响,时不时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靳辞拧眉,似乎是真动怒了。
他扯着门把手,手掌几乎是铆足了全身的力度,一拳打到了门上,震得门都震动了两三下,更别说门外正专心致志捣鼓拆了门把的谢炀。
小心脏被吓得连着跳了好几下,才慢慢恢复正常。
“谢炀,你再弄这些,我不介意告诉你妈。”靳辞将放着书的椅子都挪开了,放到门把上的手动作了几下,终是没有将门打开。
谢炀捧着自己的小心脏深呼吸了几口,闻言满不在乎地道,“你要说就说呗,反正我妈也不是不知道我看着你就烦,不就撬个门,我挨顿骂就完了。”
“李女士知道你是Omega?”靳辞冷笑一声。
金属工具和门把又是轻撞了一下,谢炀不敢再撬了,但语气没有半点求放过的意味:“知不知道关你什么事?”
靳辞没回应,只是说:“别闹腾了,回去睡觉。”
谢炀低头看着手里的工具,卸了气又不太开心,最后只好冲着门内嚷嚷了一句,“睡不睡关你屁事!”
李女士当然不知道他是Omega,知道了那他还敢回家?
谢炀手里拎着工具,也没回房间,下了楼将工具放好了,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双腿盘在沙发上曲着。
双眼瞪着,望着漆黑一片的客厅。心脏在进了靳辞房间后就跳得极快,哪怕他中途又去打了一次抑制剂了,后颈处早就冰凉一片,滚烫不再连轻微的痒都没有了。
可他心脏却是压制不住的猛烈跳动。
像在生气没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像是别的……
谢炀闭上眼睛,对刚刚没能再一次进到靳辞房间感到莫名的心烦意燥。可他没有多想其他的,只是琢磨着,能碰到一个和他一样在特殊期里,和绝大多数人不一样的情况的人,他可能就是同理心作祟了。
他不想,不乐意不愿意自己在特殊期里熬过的那些苦,在别的人身上看见。
靳辞是个异类,而他就是个有病的。
还病得不清。
谢炀身子往旁边侧躺了下去,眼睛眯上了。
没有回房间睡觉的打算。
似是翩蝶的睫毛微微轻颤着,宣告着今晚是多么劳累的一晚。谢炀侧压着半边身子,双手都拢在胸口前,微微触碰着。
底下开着空调,空空荡荡的,吹久了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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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家里阿姨都已经在厨房里折腾早餐了。
谢炀揉着半昏的头坐起来,无意识地裹紧了身上不知哪来的毛毯。
裹了一会儿才发觉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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