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飞翔
谢炀瞪着眼睛仰头看向靳辞,似是控诉,“我眼睛痛。”
靳辞难得的好脾气,耐心地说,“这里没有干净的东西,不好弄。”
谢炀抿着嘴,睁着一双不舒服极了的眼睛,缓缓地开口说出自己真正的意思:“眼睛睁着不舒服。”
靳辞已经回身收拾拿谢炀的衣物等东西了,闻言回头了然地说道:“眼睛闭上。”
“……”谢炀早就不想睁着眼睛了,眼睛里的小粉轻捻的揉娑着眼睛,又疼又痒,极其不舒服,左眼遭受比较严重,光是睁开眼都做不到了。
“然后呢,我怎么走回去?”谢炀闭了眼,没有看到靳辞已经朝他伸出来的手。
靳辞伸手扣上少年偏细,仅一圈就能攥紧的手腕,“眼睛别睁开,医务室就在外边,我带你去医务室。”
失去视觉的感官,那些平常的触碰,谢炀在此时此刻觉得更加的清晰了。
靳辞的手常常都是冰凉一片的,像是刚融化的溪水河流里的水,冷冽一片。
但现在却又不是这样了。
应是刚刚结束了略微漫长的舞台剧,靳辞身上带着微热,连拉着他的手都散发着热气。绕在他的腕骨附近,热气和压抑不下去的手本身的冷冽,交互相融,对谢炀来说,这感觉还是头一次。
他本是一言不发地任由靳辞拉着他往外走,听到下楼就下楼,全程都不出声,也不在意自己走到了哪里。
但他现在却突然有些好奇了,他微微歪了头,轻笑着说,“以为你身上都是不发热的?原来还是会的。”
礼堂有好几个出口,从后台出来的那个门离医务室较远,但胜在人少。
靳辞怕人多会拉不住谢炀,故而带谢炀走的人少的这扇门。
谢炀出声的时候,他已经带人走到了门口,闻言忽地停住了开门的手,回头定定地看了一眼闭着眼睛乖乖地跟着他身后的“小怪物”。
他语气里的笑意低到难以察觉,至少听到的人都不会觉得靳辞有笑了,“你翻窗那次,当真没感觉?”
“……”谢炀眯着眼睛,全身上下的感觉都只落在靳辞攥住他手腕的那一处,闻言轻颦了一下眉,“什么?”
靳辞已经没有要回谢炀的意思了,他推开了门。
门外排排路灯都已亮起,谢炀被靳辞拉着出来的一瞬间就觉得眼前亮了一片。
跟随这片乍然的光突现在眼前的,还有谢炀总算想起的,他翻窗那次。
靳辞易感期那次。
谢炀浑身都僵硬了一番,不知如何想的,他嘴微微张,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难闻。”
“嗯。”靳辞难得在这种时候接了句话,更难得的是,居然还是认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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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回去多滴滴眼药水就成了,最近晚上少熬夜,可能会发炎。”校医给谢炀弄完眼睛,随意给了一小瓶眼药水,然后就催促着两人赶紧出去,“赶紧的回去了,要不是今晚有个文还有艺周表演,学校怕出事,校医室都不开这么晚。”
“谢谢医生……”谢炀眼睛里的粉末弄是弄出来了,可他眼睛被刚刚那么一折磨,不仅泛着红,脸颊上还有热泪淌过的痕迹,他现在很郁闷,话也不想多说,讲个谢谢都要拖音。
眼睛睁太久了,一点风吹过去都发酸。
谢炀走在靳辞前边出来,刚一推门就迎了风。
然后和门外,擦了点皮,受了点小伤的学生闯了对眼。
对方两人见到谢炀通红的眼和毫无预兆地掉眼泪,整个神经都绷起了,“不……不是我们啊……”
谢炀抬手就抹掉了,闻言笑出了声,“本来就不是你们啊,怕什么呢?”
两人不说话,回头去看在谢炀身后,浑身都透露着冷漠无情的靳辞。
哦。
那就是“哥哥教完无情无义了”。
羊崽被无情哭了。
两人暗戳戳地发了校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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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炀没多停留,侧身让了人就和靳辞回寝室了,后边还有几个表演都没去看。
左右这种日子,学校管得也不是太严格。
照例洗完澡,谢炀就开始在床上躺尸了。
手边放着一沓干干净净的卷子,谢炀打算愣完神再写。
但不等他愣完神,手机已经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谢炀瞥了一眼来点显示。
大骗子。
“喂,你好。”谢炀打了哈欠,懒懒散散地打了个招呼。
“我一点都不好!”手机话筒里传来谢万暴躁的声音,但随即又缓了下来,“你又找谁买了抑制剂了?你知道你现在……”
“谢炀,我是骗过你,但你现在真的不能再用了,尤其你还加量了!”谢万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但越说就越来气,“上次和你说过,你要继续用,能行,但是绝对不能加量!”
“我这次真没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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