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你一下,怎么了 第14章

作者:窥吴江 标签: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娱乐圈 近代现代

他打工兼职,都是当小弟,就算演戏,也是小弟。

“你试试呗,可以先想想怎么当。”吴窥江随口哄着,觉得他喜气洋洋时,满屋子都是阳光。才哄玩,他又逗人家:“要不写个三千字心得?”

钟在御上学写作文都掰着手指头数字,比喻排比一概跟他结下梁子,多一个标点符号都得拿出玩命劲头。这一时片刻,各种感情轮番上阵,骤急骤喜,情急之下,不知哪根脉被打通了。他捂着鼻子,痛苦不堪,腰弯成虾米。

吴窥江想起他挨过一次打,明明一点彩都没留,这反射弧也太长了。管不了许多,他快要被吓死了:“鼻子还疼?就应该送你去医院。”

钟在御哭和笑都是身经百战,演起悲情戏:“没关系,那么晚了,也没医生。”

吴窥江试图掰开他捂着鼻子的爪子,三两下都掰不开,急道:“有夜间急诊!你松手,让我看看。当时怎么不叫疼,隔了那么多天,疼成这样?”

对喽,那么大的漏洞,钟在御恍然,怎么没想到这点。

吴窥江用劲温柔,没能扒开,有点恼:“你还犹抱琵琶半遮面是吧,把狗爪子松开,让我瞧瞧值不值。”

捂得那么紧,又伤着顶顶重要的小脸。

吴窥江年轻时,掉一根汗毛都得找个没人的地儿疼半天。他再一使劲,豁然开朗。

钟在御问他:“值吗?”

值吗?

吴窥江带着一腔私心,找不出可以回答的字眼。

这是……不怪罪了吧,就当不怪罪了。钟在御想法本身就很美,美起来就找不着东南西北,放肆,“那我三千字总结可以免了吗?”

感情在这设陷等着他,吴窥江还攥着他的手腕,松开手:“行,活罪可免死罪难逃,别忘了想想怎么当,不用写,直接动嘴说。”

这岂不是霉运又回来了,他不甘愿,还意犹未尽,逮着那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腕狠狠一攥。

不用写字就成,钟在御也不同他计较什么狗爪子:“我一定好好干!”临出门前,还傻兮兮地想,还有日料吗?

有吧。

钟在御走一路,播撒一路的欢,撒得比田螺姑娘勤快。细细地听,嘴里还哼着曲,曲里吊儿郎当地没调。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

第8章 秘密

吴佩汉属毛线的,头一开就没玩没了,扯着百鹤和夏还妃聊天。

钟在御过了那阵热,冷静下来,假装镇定地凑过去,百鹤又急急忙忙地躲,他都没介意:“姐,牌子上给我加两个字。老板说了,升我当经理。”

电影院开的这几年,都是百鹤和夏还妃凑合着过,这次是忙不过来才招人,担了极大的风险,从来没有经理一说。百鹤知根知底,嗤笑一声:“行啊,你与众不同嘛。”

夏还妃懒得琢磨:“那行,马上就加,我再申请公费,塞个急单。”

吴佩汉冷不丁嗷了一嗓子。

炸炸咧咧,三更半夜能吓死个鬼,吓得几人都瞪着他。

吴佩汉从口袋里摸出一名牌,打眼一瞧就金贵,估摸镶的都是真金。他怕忘带,一早就塞在口袋里,嘟嘟囔囔:“差点忘了。”

他新来的,觉得做什么都应该,热切地说:“夏姨,交给我吧,我去定做,正好一起把大家的都换了。就按我这个做,请的是珠宝设计师呢。”

旧名牌是夏还妃大手一挥定下的,不过面前这位是下凡体验人间疾苦的爷,她没法计较:“那就交给你了。”

她再一瞧,钟在御没声了,梗着脖子刷手机,在搜“如何当好经理”以及“如何管理一家电影院”。

钟在御不知道怎么干经理,挑了几张大道理洋洋洒洒的收藏,准备慢慢琢磨,同一个夹的都是《论一论吊炸天的演技派》《看了这些你才明白影帝为何是影帝》《看完你会跪地叫爸爸》。关键是看完确实想叫爸爸,也一点帮助都没有。

吴佩汉就一人形立牌,晦暗的灯光一打,特像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明星,女顾客们兴奋不已,认识路都假装不认识。他也是个单纯的,愣是直接把人送到厅里,还找准座位,就差连瓶盖也替人家拧了。

虽然外面是夜市,也有摆摊卖水的,钟在御在影院里溜达一圈,决定当经理的第一夜,向吴窥江申请自动贩卖机。

才过凌晨,吴窥江出来拿外卖。

钟在御想他上次拿三份外卖,主动说:“还有吗?我来拿吧。”

吴窥江没拒绝:“还有两份。”

他一走开,钟在御就问百鹤:“他每晚都要点那么多外卖吗?每个一口,挨个宠幸?”

百鹤都要缩进墙里了,不耐烦:“你自己问去。”

钟在御可算明白百鹤躲他避他,他嗅嗅自己,也不脏不臭,每天回家都用肥皂把自己洗刷干净,嫌弃什么?

外卖来了,钟在御接过来,去敲办公室的门。

吴窥江让他进来,又说:“别敲了,下次直接推门进来吧,敲得手疼不疼?”

挺有人情味的。钟在御手里拎的是碗面,此刻他仿佛寒冬腊月一碗热汤面下肚,“行,以后我送外卖就不敲门,不过其它事还是要敲的。”

吴窥江点头答应。

又送了一份外卖,钟在御觉得自己怎么像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呢,严格记录,仔细审查,今儿少喝了杯水多吃了一口菜都得记下。他摇摇脑袋,驱逐这种糟粕思想,又想起来,放映员呢?

难怪工作人员少,他没见过放映员。他也没见到百鹤或是夏还妃什么时候不见了,去放片子。身为经理,有责任认识所有工作人员。

钟在御的性格里有点冲动,想一出是一出,厕所前有两个多余的门,一间是杂物间,一间连着楼梯。他拿过一次扫把,现在想起来,另一扇该通向放映机房。

上楼,还有个双开门,门缝挡不住饭味,伴随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钟在御敲门:“有人吗?我进来了?”他又问:“没人的话,有妖吗?有鬼吗?麻烦请吱一声。”

无人应答,钟在御推门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