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你一下,怎么了 第33章

作者:窥吴江 标签: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娱乐圈 近代现代

就算林森说他在影院附近给人擦车会丢脸,他还是忍不住想去打听行情,一个地不行,再换个地呢?

吴窥江的专用停车位上,拥有漂亮顺滑黑色流线的车又脏了。

钟在御想,赚不赚钱的可以先搁置,这辆车先擦了再说。

第20章 大白

吴佩汉跟屁虫投胎,他哥走,他也走。一晚上客也不迎,温存的笑脸全贴冷屁股,那屁股冷的,岩浆都化不开。

夸来夸去,反复一句:“哥你太厉害啦!”

吴窥江屏蔽了他一路,遥控开锁,要上车了,才回他一句:“你还想坐我的车?”

为了安抚被关了几日的憔悴心灵,吴佩汉逃出生天后,先换了辆超跑,才不稀罕他大哥的古板车。他乐昏了头脑,胡言乱语:“哥你车洗的真干净,哪家洗车店啊,我也去。”

吴窥江冰镇了一晚的脸可算被逗笑了,这个吴佩汉,要跟自己吃一样、穿一样,如果可能,还要行一样、住一样,最好把自己这身皮扒了再自己套上。

“回去吧,别人一个月,给你宽限三个月,一点进步都没有,你就自己滚。”吴窥江搭上车把手,窗玻璃上他的影子无遮无拦。他自己的影儿。

乐天派的吴佩汉滚了。

吴窥江还没开门,岂止能在玻璃上看自己的倒影。车身滑滑溜溜,哪里都是他的影儿!他步伐轻快,影儿糊了,绕车一周。夜里无云,到处干干净净。

谁给他洗的车!

之前有秘书助理,吴窥江从不关心,反正总会打点妥当。是而现在,他少有心思。

左右不是个事,裹者一袭寒气进车。开车回家,车库里,吴窥江抱臂看。

一辆沾了点灰,另一辆他才开回来。不用想都知道有人做好事不留名,车里的行车记录仪直接连保险盒,还怕抓不到活雷锋?

眉眼,都是熟悉的。小雷锋哼哧哼哧,累得额前泛汗,袖子卷到胳膊肘,脏手也不知道擦,直接抹汗。不见了,没结束,眨眼的功夫又回来,闷头继续。

是累了,刚才脱了外套。身子骨其实单薄。

吴窥江盯着领口,移不开眼睛。下巴喉结锁骨,一溜烟看下去。看不见的,他可以靠脑补,像一场春梦。

他想,幸亏他只有两辆车。

又想,他怎么能有两辆车!

这天多冷,两手冻得通红,手脖子以上白玉似的,平白的更触目。吴窥江四肢百骸里都蹿着一股严寒气。

一连几日林森都早走,钟在御见不到他的人,倒是发现影院里装了监控摄像。

夏还妃扶着扫帚,仰着脖子:“要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干啥,浪费钱。”

她是自顾自地说,无人理会。

吴窥江不是一意孤行,监控设备不足得关门整改,再顺理成章地铲了,也省的全市最大钉子户继续碍眼。加上前不久出了事,他所幸放弃。

百鹤低头低出了毛病,拧着脖子做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这个难度系数对他而言极高,完成度不够圆满,咯吱一声,可能大事不妙。

吴佩汉喂完猫,捧着猫粮罐回来:“我来我来,我学过正宗的泰式按摩。”

喂完猫就没阖上盖,天女散花,撒了满地毯,还尽朝尼龙丝里藏。

夏还妃气得跺脚:“当心点,哎呦,你这倒霉孩子!有钱没处花!”

吴佩汉手还没按上来,百鹤就没事人一样,对方是吴佩汉,他不敢像躲钟在御那样躲他。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就是活泼好动。一股冲天的阳气,熏得他脑壳疼:“我好了啊,没事了啊。”

“唉百爷,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人家钟在御一来就干活,这位小爷不干活还尽添麻烦。夏还妃一视同仁,一扫帚过去,朝脚面招呼。

吴佩汉最臭美,穿了双新的手工牛皮鞋,不要温度卷起裤脚。他跳起来,咋咋咧咧:“夏姨你轻点,我皮肤嫩着呢。”

谁都不能跟夏还妃比青春貌美年二八,她叉腰,还没骂出口,吴窥江先替她报仇。

吴窥江给了吴佩汉兜头一巴掌:“瞎叫唤什么!当心把顾客都吓走了。”

吴佩汉委屈吧啦,捂着后脑勺,一瞥外面,明明都是被他一身威风的大哥吓走的,不过他不敢抱怨。打是亲骂是爱,自己人才实话实说呢,他当大哥最亲他。

吴窥江看吴佩汉就不要好,这个弟弟一事无成,再想想钟在御,愈发乖得不行。他一来惹得几人噤若寒蝉,于沉默中问:“人呢。”

还能是谁?

钟在御呗。

吴窥江只会找钟在御,夏还妃回:“七号厅地上沾了泡泡糖,去铲呢。”

又乖出人一腔心酸,吴窥江没发话,吴佩汉闹心地插嘴:“好些椅子底下都有,可恶心了。”

一巴掌没打皮实,吴窥江补了一脚:“你去,都给铲了!”

吴佩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拂逆大哥,更不想沾阳春水。铲泡泡糖?恶心到家了,就说:“我明儿叫钟点工过来干呗。”

“那你也别再来了。”吴窥江霸道极了,“干不完别来见我,也别让我发现哪里还有泡泡糖!”

吴佩汉掰着自己什么粗活都没干过的手指,指腹又软又糯,唯唯诺诺地答应。

吴窥江一走,夏还妃幸灾乐祸,拍了拍吴佩汉的肩:“这算什么,搁以前,都是端屎端尿地伺候师父,师父要揍你,你都得递藤条。你哥客气的了。”

没人乐意跪在地上铲泡泡糖,钟在御也不乐意,他各个厅巡查一番,这块太明显,有碍观瞻,不能叫顾客恶心。杂物室有小铲子,铲了,卫生纸裹一裹,忍着天旋地转,步子虚浮,扔进垃圾桶。

钟在御没站稳,来不及扶墙,最后被人提溜得稳稳当当。他一看,吴窥江面冷似铁,在生气,也没那么像。他小声,央求般:“老板?”

在吴窥江眼中,他是提溜小狗。钟在御觉得,他是提溜个罪大恶极。其他人见怪不怪,今天大爷是带着脾气来的,一准得逮人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