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雾十
房朝辞点点头:“那你去准备吧。”
莺娘领命,带着人飞也是的离开。其实她们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给谢介洗漱的东西,只是水热了一遍又一遍,也始终不见谢介回来,就先等来了在小雨中一边喊着“谁也不能阻止我”,一边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跑过的表少爷顾观。厨房的热水就先紧着顾观用了,顾观还非要洗个澡。
等第二波水刚热上没一会儿,就是这么寸的,谢介和房朝辞回来了。
不过,莺娘转念一想,她现在这样带着人撤出来,大概也算是一件好事。
就在莺娘等人鱼贯离开,只剩下躺在床上的谢介和坐在床边的房朝辞之后,房朝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再一次弯下了腰。
他告诉自己,就亲一下,这不算是占醉酒的谢介的便宜,是谢介答应他但是又没完成的!
但是,谢介答应亲他,也是在醉酒的状态下被他引出来的。酒鬼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怎么想都还是占便宜啊。
就在房朝辞突然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
本应该睡着的的谢介猛地睁开眼镜,坏笑的扬起头,啪叽一口,亲到了房朝辞脸上:“你是不是以为我忘啦?”
这个世界上真正让人惊喜的,便是我还未开口,你就已经知道。
房朝辞已经顾不上什么理智、道德观的了,他灼热的两手抓住了谢介的肩膀,然后就低头肆意的吻住了谢介柔软又有弹性的唇瓣,像是吻上了棉花糖。房朝辞是那么的用力,又是那么深情,带着说不上来的炙热与暧昧,摧枯拉朽,誓不罢休。
等亲够了,房朝辞才抬头,喘着粗气,克制着自己对谢介说:“这才是亲!”
谢介、谢介可耻的害羞了,但是却没有反驳,脸颊彻底变成了火烧云,红的像血,白的像云。他舔了舔唇,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有常识,咂了咂味道:“还、还挺好的。”
然后,他们又吻了个爽。
当莺娘再次敲门进来的时候,谢介已经带着一脸餍足的表情和有点微肿的唇睡了过去,娇艳欲滴的样子让不少女使都红了脸。
房朝辞没事人一样,从容的从莺娘手里拿过湿热的帕子,给谢介细心擦起了脸颊和手脚。
前前后后忙碌了快半个时辰,这才终于让他的小世子睡到了舒服的被子里。
房朝辞告辞的时候,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从容不迫。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回家的时候都偷偷藏起了谢介的一件贴身之物。他知道这样显得有点变态了,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而且他已经问过谢介了,谢介只是看着他痴痴的笑,并没有反驳。
解开了一层又一层的锁,房朝辞终于把他的“宝藏”都放在了一起,细细点了一遍,房朝辞这才满意,又一次锁了一层又一层。
一夜好眠。
第二天……
谢介就病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感受了一把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的顾观小朋友,依旧龙精虎猛,可以和二爷吵架,喂飞练吃虾,上蹿下跳的完全看不出别人口中百年难遇的顾氏神童的分毫模样。有点像是宿醉还没有过去的样子,但是又不没有宿醉后头痛欲裂的后遗症,有可能是因为年纪过小,也有可能是天赋异禀,总之,很引人羡慕就对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谢世子,他昨晚老老实实在房朝辞的怀里睡了个七荤八素,一滴雨都没有淋到,却高烧难退,一病不起,再一次被拘在了家中喝粥。
天石拒绝给谢介治病,因为它要让谢介记住这个教训,要爱护身体。
谢介躺在床上,眼神死的犹如一条咸鱼,全然忘记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长公主:不是很懂你们年轻人。
第70章 第七十份产业:
一般人醉酒分两个状态。
一,能清晰的回忆起自己醉酒失态后的每一个细节,还会像是分镜头似的,在醒来后的大脑里不断的循环播放,以达到让自己羞耻死自己的目的。
二,根本不知道自己昨晚都干了多少丢人的事,睡醒之后就又是一条好汉。
第一种人对应的就是顾观小表弟,哪怕他很努力的想要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从他不太愿意与伺候他的人进行眼神对视的表现里,大家基本都猜到了一些什么。
第二种人说的就是谢介了,他脑子里对于昨晚最后的印象就是摇晃的牛车和房朝辞身上的冷香。
房朝辞很清楚谢介的这种身体状况,所以昨晚才会大胆的吻上去,因为谢介不会记得,不需要负责,即便房朝辞迫切的想要对谢介负责。
一听说谢介病了,在江左住了三年之久的契国燕王,就提着礼物上门来探望了。
在过去的三年里,谢介和燕王的关系有了不小的改善。因为燕王后来开诚布公的和谢介谈了一次,他不是要取代谢介的爹的位置,也不是想要耍什么手段,只是单纯的爱屋及乌,他仰慕镇国大长公主,自然想对大长公主唯一的儿子好。
“我想当你后爹吗?说不想,那肯定是骗人的,”燕王在江左最大的茶楼车儿茶肆宴请了谢介,这里是江左士大夫来往最多的茶楼之一,保密性绝对有保障,“但我不会强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会不顾你的意愿强行当爹,也不会这么对帝姬殿下。”
“你也强迫不了好吗?”谢介很不得体的冲着燕王翻了个白眼。他娘什么身手、什么手腕?那想强迫就能强迫得了的?你霸王硬上弓一个试试,分分钟教你做人!也是真敢想哦!
“当然,当然,帝姬殿下之勇武,一直令我心向往之。”燕王和谢介就这样,对坐着开始了一起发花痴。
两个迷弟之间的交流,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只要一个劲儿的夸他们共同的偶像就不愁没有话题聊。从过去的回忆到如今种种,全都迷一遍啊迷一遍,说完就差不多要烧黄纸拜把子了。
当然,把子是拜不成的,其中一个还暗搓搓的怀揣着要当另外一个的爹的美梦呢。
“重点是尊重,尊重!”燕王这个人其实是很复杂的,他可以蔑视人命,只要对方和他不是一个阶级、一个民族、一个立场,说杀就杀,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并且不会有任何负疚感,因为他不认同对方生而为人的立场,又或者说是他不会觉得对方与他是一样的物种。但如果遇到他认同的人,他也可以一秒变成一个圣人,知道礼义廉耻,诵读四书五经,处处为对方着想,常常把尊重与礼貌挂在心上,“帝姬殿下永远是第一位的。”
只要她不愿意,那他再想要也会放手,甚至不会让她有一丝的不满。
谢介看着燕王,与他对视许久,也想了许久,最终道:“我不会阻止你,但也不会帮你。我想让我娘幸福,却也不想背叛我爹,我不会替他我娘做主,最重要的是她的愿意。”
“谢谢,谢谢,真的,足够了!”燕王想要的也只有谢介这么一个态度而已,只这一句话,燕王就觉得自己值了。
然后,在大长公主当着面再一次拒绝了燕王之后,谢介与燕王就开始了正常的朋友之间的交往。
他们会相约着出门去勾栏瓦舍,又或者品茗喝茶,却也会尊重彼此的私生活而不过分涉及太多。燕王基本不会贸然登门,毕竟谢介至今还和他娘住在一起。如果一定要来,燕王也会刻意避开大长公主在家的日子。
燕王挺想看见大长公主的,只是又觉得孤男寡女的不好,容易影响公主清誉。
当然,也是因为他才和谢介保证了,他接近谢介没有别的目的,如果专挑大长公主在家的日子去看谢介,那就真的解释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