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礼易诗书
童笺看着隔了十几天没有见的人挑了挑眉,他的手指在纪宁枝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在你心目中我就这么不近人情么?”
纪宁枝想说“是”,但是他不敢。
童笺拿手指比了一下他的身高,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不是长高了?”
“是!”纪宁枝有点小骄傲,“马上就一米八了。”
“啊,好像看错了,”童笺淡定地压了压他的头发,“原来是头发造成的视觉错觉,还是这么矮嘛,垫了增高鞋垫?”
纪宁枝的脸垮了下来,“……”
分明就是童哥你太高了。
在把人逗到炸毛之前,童笺即使打住,他把纪宁枝被他揉乱的头发重新整理好,问他,“为什么这十几天都不给我打电话?”
童笺还期待着纪宁枝大年三十晚上零点跟他说新年快乐呢,结果守了一晚上就守了个寂寞。
第二天看纪宁枝朋友圈才知道他去乡下放烟花了,和乡下的大黄狗阿花玩了一晚上,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这茬。
纪宁枝眨了眨眼睛,有点委屈,“童哥,你不也是没有给我打电话,在家忙什么呀?”
童笺,“……”
童笺没好意思告诉他,今年滨城雪特别大,他在老家铲了十几天的雪,踩铁锹的时候一脚下去还在雪地里滑了一跤,被表妹笑了从大年三十笑到正月初七。
他故作淡定,“当然是写原创,谁像你这个小笨蛋,只知道玩。”
纪宁枝噎了噎,无……无法反驳,他这十几天真的每一天都在玩。
不过舒坦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纪宁枝一看到近一个月的行程表就头昏眼花,回到小蓝房第一件事就是逃避式睡了十个小时,第二天马不停蹄地进了练习室。
Ninety解散演唱会那天海城下了一场大雨,不少粉丝顶着暴雨在环山体育馆里抱头痛哭,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这是纪宁枝第一次知道原来ninety一共有三十六位成员,这也是他们极少数同台,还有一些已经退团的老成员也回来了,几十个大男孩手背着手在台上给粉丝鞠躬。
纪宁枝到现在还没办法记住他们所有人,可能有一些人已经来不及被大家记住就要湮灭于茫茫人海之中。
之前在后台见过那个问纪宁枝要合照的红发男孩子哭成了泪包,他才二十一岁,来到ninety也才一年多,就要经历这样的分别。
队长刘鑫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哭了,粉丝回头又要笑话你了。”
红毛抽抽噎噎的,“队长,你一个人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再把臭袜子乱扔了,以后就没有人打赌输了之后帮你洗了。”
刘鑫面露尴尬之色,“……”
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可能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氛围太好了,搞得粉丝一会笑一会哭,震耳欲聋的歌声和雨声混合在一起,掩盖了不忍心的粉丝的哭声。
出道曲响起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跟着唱了起来,这不是三十几个人的合唱,是几千个人的合唱。
纪宁枝站在后台,揉了揉沾着水汽的眼睛,“童哥,我好像可以想象到WAS解散的时候的样子了,你会不会难过啊。”
童笺正好今天有空,陪他一起过来的,暴风雨之下,他站得笔直,单手插在口袋里,岿然不动地举着伞,风把他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
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差,童笺打着伞的时候把伞面压得很低,贴心地挡住了纪宁枝身旁的风雨。
过了许久,他才低下头看着人,淡淡道,“可能会吧。”
第50章
“张助理, 江总刚才打电话给你, 你去买饮料了不在, 他让你回来之后去他办公室,”同事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张助理手上的冰奶茶顿时就不香,她放下奶茶,忧心忡忡地站起身,“你知道江先生找我什么事吗?”
“谁知道呢,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张助理刚上任不久,在得知在她之前一位助理是被撤职的, 面对这位强迫症非常严重的直系上司就一直战战兢兢的, 生怕自己犯一点错就会失去这份高薪的工作。
虽然两人到目前磨合的时间不多,她也不太了解江群, 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他绝对不是一位好伺候的主儿。
今天是她第一次在上班时候偷偷去买奶茶, 还被逮住了,她欲哭无泪,一点都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地去江群的办公室承认错误。
江群的办公室在最顶层, 办公室内摆放着一台巨大的空气净化器和一台巨大的空气加湿器,从桌子到纯白色的地毯都是一尘不染。
“江……江先生, 对不起, 我……”
见男人没说话,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打量这个长相俊美, 但是一直戴着厚重口罩的男人。
说实话, 张助理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也做过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美梦,但是上任两天她就清醒了。
首先,没有哪个霸道总裁比自己的小娇妻还好看,张助理心里对自己长什么样子很有b数,知道自己也就勉强是对得起爸妈的水平。
更何况这位霸道总裁脾气是真的不太好,还总是一副久病的病人模样。
自从因为上次不小心把他的白色地毯弄脏,花了一个月工资买新毯子赔他之后,张助理的心就已经死了,她现在无心恋爱,一心搞钱。
毕竟江群给开的工资那是真的香。
张助理束手束脚地站着,她盯着自己没有擦干净的皮鞋,觉得自己差不多下一秒就可以被开除了。
她刚开始还以为江群只是洁癖,最近才知道他对灰尘过敏,所以更加小心谨慎了,生怕因为自己的一点不注意,导致这位大佬发病。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吗?生活终于要对她这个可怜的小穷鬼动手了吗?
江群正抱着臂盯着面前的笔记本,听她说话,他动也不动一下,只是撩起眼帘看了她一眼。
张助理很想擦一擦头上的冷汗,但是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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