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鸽了泡汤
宋让笑弯了眼睛,毫不吝啬对自己的夸奖:“我挑的苹果真甜。”
许时西笑了笑,动作利落地清洗了不少水果出来,切了个果盘递给他,让宋让去沙发上坐着吃。
宋让抱着果盘,看了看水槽里翠绿的蔬菜和案板上已经被刮鳞剖腹的鱼,又看了眼许时西腰上的围裙,问道:“许时西,你还会做饭呀?”
许时西把手上的水弹到他脸上:“我看着不像?”
宋让:“你不是工作很忙么,我以为你平时都吃盒饭呢。”
他上下扫了许时西一眼,往嘴里塞了个提子,两边腮帮子鼓鼓的,对着许时西笑。
不过,居家的许时西也很好看。
而且别人还看不到。
宋让越想越美,乐得不行。
许时西摘下围裙,带着人去客厅:“汤还要煲一会儿。”
宋让虽然是第一次来许时西家,但对他家并不算陌生,毕竟两人视频时某些房间经常作为背景出镜。
但视频是视频,看和身处其中区别还是很大的。他明明十分好奇,恨不得把许时西家当做景点让旁边这位导游带他游览,又谨记社交礼仪,连头都敢四处张望,也就偶尔趁着许时西不注意,一双黑眼睛到处乱瞟。
殊不知他这模样全都落在许时西眼中。
许时西:“要不要带你参观下我家?”
宋让双眼肉眼可见地一亮:“好啊!”
许时西的房子是个两百平的平层,坐北朝南,户型方正采光通透,比邻A市CBD还刚好挨着永宁河,如果在夜晚从客厅的落地窗望出去,整座城市的繁华灯火都尽收眼底。
他家的装修走的是极简风,主色调只有黑白灰三色,和许时西给人的感觉很像。
最后许时西带宋让去了琴房,这是他在家呆的最久的地方。
进了门宋让才发现,他在视频里窥见的,不过是琴房的冰山一角。
这间房很大,似乎是两个房间打通的,除了书桌和一些常见乐器以外,还有一些宋让根本没见过的乐器,除此以外有一整面墙的收藏柜,里面放的全是大师签名、极有收藏价值和纪念意义的吉他和一些绝版的唱片CD。
虽然这些签名宋让一个也不认识,但他还是由衷的、很没有见识地发出一声:“哇。”
这反应倒是逗笑了许时西,在宋让的询问下一一讲述这些人是谁,有些什么成就,他又是如何获得这些收藏品的。
还一点也不厌烦地给他演示那些他见都没见过的乐器,两个人在琴房里一泡就是大半天。
“许时西,你会好多乐器。”宋让双眼放光。
许时西放下怀里的手碟:“这些都是买着玩的,不常用,我也只是会点皮毛。”
这个乐器会一点,那个乐器会一点,宋让附和:“对,你只是会亿点点乐器。”
和许时西什么都会不同,宋让唯一会的就是钢琴。许时西琴房里是没有钢琴的,只有一架他平时制作音乐的电子琴,那是许时西最常用的乐器。
刨除电子琴的其他功能,宋让只是将它当做一架普通的键盘乐器,他征求许时西同意:“许时西,我可以弹一下你的琴吗?”
许时西怎么可能拒绝:“我是你的第一个观众吗?”
“不是诶。”宋让指尖摁下琴键,随便弹了一段找手感,“我哥是我的第一个观众。”
他想了想,又说:“不过这首曲子,你是唯一的观众。”
他弹了《宋让》。
背景稍显凌乱的琴房化身为舞台,身着宽松运动套装的少年穿上了燕尾服,系着黑色的小领结,灯光在他头上淬出星光。
中途他扭脸对许时西笑了下,身后落地窗外的亿万江景都似乎在这笑容里黯然失色。
许时西忍不住伸出手,他仿佛也换上了正装,加入了这场演奏。
没有任何观众,这是仅属于他们两人的舞台。
一曲毕,宋让问他:“怎么样?”
他身后似乎有条隐形的尾巴,摇得正欢。
许时西五指微动,没有克制自己,揉了把他柔顺的黑发:“很好听。”
宋让乐得不行:“我也觉得。”
然后他想起了一件事:“许时西,你上次不是说要教我填词吗?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教我吧?”
许时西从乐谱架上取下几张草稿纸,递给宋让。
宋让抓着笔,看着许时西。
他像只眼里只有主人的小奶狗似的,许时西又没忍住,摸了下他的脑袋,才说:“写词其实和写作文一样,首先你要有一个主题,你这首歌要给听众传达什么样的内容。然后才是歌词的逻辑和韵脚,你先想想你想通过这首歌表达什么?”
宋让反问:“表达什么?”
许时西抬头看他:“你问我?”
宋让抓了抓脑袋,一脸愁苦:“我不会。”
说出来都嫌丢人,他上学时语文才十几分。
这简直就是在为难他。
许时西耐心引导:“听这首曲子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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