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之寡欢 第18章

“当然不是。”洛韶言毫不犹豫地回答，只是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复杂，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和楚紫函的结婚证书也在美国领好了，容不得他回头了，反正百里静横竖都是要伤心难过，洛韶言索性把话挑明，“静，我是为你好，变成熟点对你，对我都好，你不可能永远都孩子气，然後等著别人来哄你，如果你还想继续跟我在一起，你必须沈稳起来，至於楚紫函，我怎麽可能因为她而牺牲我们的感情，如果要牺牲我们的感情，我早就跟你分手了。你懂吗？”

百里静擦了擦眼泪，低声说，“和楚紫函比起来，我很差吗？”

“你不比她差。”洛韶言叹口气，搂著百里静说，“只要你少耍点脾气，成熟稳重些。”

百里静安静地听著，洛韶言继续往下说，“静，你知道洛氏总裁这个位置有多麽难坐吗？公司里的事情，让我很累，你不是一直想为我分忧吗？那麽你就独立成熟起来，别让我操心，行吗？和楚紫函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轻松。这麽说，你理解了吗？”

“我懂。”百里静低声哭泣，“我知道了。”

“别哭了。”洛韶言伸手抚了抚百里静的背脊，“沈稳的第一步就是学著坚强。好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百里静倔强地说，“我自己回去，不用你操心，我会成熟独立的。”说完，百里静立刻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往家的方向走，脸颊上的泪珠越来越多，寒冷的夜晚，在冷风的吹拂下慢慢凝结。

百里静没有回头，所以他没有看见洛韶言眼中流露出的一丝心痛。直到百里静听见身後有车发动的声音，他回过头，洛韶言的车已经掉转了方向奔驰离去。

回到家，百里静吃了几片安眠药，就朝床上一躺，他现在只想睡觉，睡著了，他就什麽都不用去想，去管。不知是不是药吃多了，效果变差了，百里静睡得并不安稳。

手机的和弦乐幽幽响起，百里静睡的昏沈，不想去管手机，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没一会，和弦乐再次响起，像故意和百里静作对似的，一直响个不停。

被吵得无奈之下，百里静钻出被子，拿起一旁的手机，蓝色的屏幕上显示著五条未读短信。都是楚若风发来的，无非就是些他很生气百里静还没到公寓见他之类的话。看到楚若风的信息，百里静这才想起来，楚若风还在公寓等他，不得不压下睡意，出了门。

22、宝贝，想逃吗？

夜，并不影响城市灯红酒绿的的喧哗，百里静看了下表，快十一点了，拦了辆车，来到楚若风的公寓。百里静穿著黑色的羊绒大衣，竖著高领，刻意的遮住三分之一的脸，脸上还戴了副没有度数的眼镜，遮掩著自己的容貌，若不是洛韶言中午电梯内的一番话，百里静几乎忘了像楚若风这样放荡的人，自然少不了记者追著，写他的花边新闻。

百里静付了车钱，走进公寓楼。按著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一扇黑色门前，‘叮，叮，叮’百里静按了按门铃。很快，楚若风开了门。

楚若风的公寓装潢精致，不亚於洛韶言的住处，但比起洛韶言的公寓，这里显得没有人味，很显然楚若风并不经常住在这里。

一进房间，百里静就脱下眼镜，戴的他难受死了。楚若风悠闲的坐上沙发，语气透了丝不悦，“如果我不发短息给你，你是不是打算再放我一次鸽子？”

百里静皱皱眉，楚若风说的没错，如果楚若风不发信息给他，今天他必定会放他鸽子。他可没忘记楚若风对他做得那些过分的事，光看著楚若风不可一世的样子，百里静就觉得厌恶。百里静的脾气向来都很不错，从没有如此厌恶过一个人，这些全都拜楚若风所赐！

实话是万万不能说的，百里静好半天才开口说，“没有。”

楚若风望向百里静，两人虽同处一间房内，但百里静站的很远，“过来。”楚若风命令著，话中带著不容拒绝的霸道，强迫著百里静服从。

百里静朝楚若风走去，还剩下两步之遥时，他选择了停下，不再往前。

楚若风的目光在百里静身上兜了一圈，缓缓说，“你做的不错，洛氏下午把签好的文件送来了。”

百里静懵了，韶言签好了？还已经派人送到了楚氏？这麽快？到头来，他还是在阴差阳错之下害了洛韶言。

“好了，不说这个了。”楚若风懒懒地说，“脱掉你身上的累赘。”

“做什麽？”百里静的声音里透著惊疑不定，身体也在刹那紧绷。

楚若风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懒地动，也懒地说话，就这麽直视著百里静。在他的视线之下，百里静不禁扪心自问，只能向他妥协了吗？真的要活在他的掌控下，任由他摆布吗？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了吗？

见百里静站著不动，一副忧郁的样子，楚若风开口，语调慢悠，却带著显而易闻的冷然与威胁，“门就在你身後，你可以选择立刻走出这个门，不过，你也会因此失去洛韶言并且身败名裂，你在洛氏的前程也毁於一旦。或者你可以选择服从於我，我可以向你保证那卷影带的保密性，没人会看到这卷带子，我也会保你在洛氏的安全，不会让洛韶言发现你我的事，所有的一切，只有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楚若风逼百里静做出选择，“选择权在你手里，你自己考虑选哪条路，我只给你三秒锺。”

三秒锺很快就过去了，百里静在心里挣扎。百里静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注定了百里静无依无靠，必须靠自己养活自己，进入洛氏这样的大集团是他学生时代就有的梦想，努力工作是他出人头地，不必再过从前那种生活的唯一途径，如果楚若风把那卷影带公布出去，别人会怎麽看他？别说在洛氏无法待下去，相信别的企业也不会录用他，还有洛韶言，尽管他没想过要帮助楚若风，但那份文件确实是通过他而传到洛韶言那边去的。

没有选择了，这是百里静此刻唯一的想法，他是毫无选择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百里静最终选择了在楚若风等待的目光下，脱掉了自己的大衣。见百里静屈服，楚若风笑了，目光随之变得灼热。

解开毛衣的扣子，一件件脱去，百里静身上的衣服渐渐变少，不出几分锺，百里静便不著一物，身体赤裸。

百里静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第四次了，这是他第四次在楚若风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　　　看了许久，楚若风才开口，“晚上你和洛韶言在一起吃饭了吧。”楚若风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他在暗示百里静，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掌握著。“去洗干净，我不喜欢洛韶言的气息。”

这句话就像一种侮辱，侮辱著百里静，他就像是一件东西，没有自己的思想与意愿，被人摆布，楚若风想他怎麽样，他就得怎麽样。

百里静紧咬著下唇，极力隐忍，不让自己崩溃。百里静转身走进浴室，洗了一个有生以来速度最慢的澡，他故意洗的很慢，拖延著时间。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洗的再慢也逃不过，当百里静擦著湿露的头发走出浴室，楚若风早已不在客厅，他猜楚若风应该在卧室。

走进卧室，楚若风正坐在床上抽烟，看到百里静进来，立刻拧灭烟头，等得有些不耐烦。“那麽慢？”站起身，楚若风很自然的走到百里静跟前，伸手摸了一下他未干的头发，带著沐浴露的香味，“洗干净了？”

百里静稍後退一步，避开楚若风的触碰，不悦地说，“楚若风，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过分？”楚若风看著百里静黑眸中隐含的怒气，“敢不听我话的人，你是第一个！不过，也是最後个！”说著，楚若风的嘴角浮出一道具有深意的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晚不打算来，很快，我就会让你乖乖听我的话。”

百里静在心里反抗，一双带著怒意的眸子瞪向楚若风，楚若风张扬狂妄的样子令人极度生厌，也令人胆战。

楚若风自大，不可一世地说，“至少我还从没遇到过不肯屈服在我手下的人，他们到了最後都会听我的话，当然，也包括你，你也不会例外。”

“疯子！”百里静忍不住了，受不了了，楚若风太极端，太霸道，太疯狂，“你就是个疯子！”才骂完，百里静就後悔自己太冲动，太莽撞，居然没有管好自己的嘴，忍住自己的脾气，楚若风总有这个本事，可以把自己气得发疯。

“疯子？”楚若风的双眼正带著满不在乎的目光，然後浅浅而笑，一副自在轻松的模样站在百里静身前，双手插著西裤的口袋，带著傲慢，不屑说，“这样的程度还远远不够，我差点忘了，你根本就没见识过我真正疯狂的样子。”说著，楚若风轻蔑而笑。“想见见吗？”

百里静静默一会，回应说， “我没兴趣见识。”他无法想象楚若风还可以再变态到什麽地步。

楚若风话语带著暗示说，“可惜，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你所能选择的，你会有机会看见的，而且还很快。”

23、除了强暴，你还会点别的吗？（H）

洗完澡後，百里静的身上就罩了一件宽松的浴袍，楚若风忽然伸手一推，下一秒，百里静立刻仰倒在床，安静的房间，夹杂著百里静不稳的呼吸，还有楚若风略显沈重的呼吸。楚若风没再开口，静静的走到床边，睨视著他。

百里静努力克制著自己的紧张，瞪著粗活若风，两人双眸对视之际，不禁激起了火花，不同的是百里静眼里的是怒火，而楚若风眼里的是欲火。

“为什麽？”百里静不明白，“韶言已经签了那份文件，这件事已经完了，你为什麽还要找我麻烦？”

楚若风慢条斯理地说出原因，“第一你很不听话，第二你是洛韶言的人， 第三你很合我味口。”

百里静气的无语，躺在床上，气著气著，气得头都有些开始发晕，出门前毕竟是吃过安眠药的，才触到柔软的枕头不久，百里静就觉得好累，好想睡觉，忍不住地闭上眼睛，在昏睡与半醒之间徘徊。

朦胧中，百里静似乎看到遥远的三年前，那时他才二十一岁，第一次见到洛韶言...

楚若风伏到百里静身上，低头闻著他身上沐浴後的清香气息， 解开浴袍的腰带，令它随意敞开，然後以指尖慢慢摸索著百里静身体的线条，缓缓抚过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