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磕谁谁BE
阿言的所有言论他都不认可,唯独有一句无法反驳。
他们家老攻,的确是个狠鬼。
“怎么可能?”蒋鸿羽对于死去的大殿阎罗不置可否,但对于挖坟这件事还是有所触动的。
他难以置信,无辜道:“我的坟在西郊陵园。”
白无常刚想解释,就被蒋鸿羽打断:“行了,这些都无关紧要。你先回地府好好想想说辞,等我有时间再去找你。”
柯凡心心念念地牵挂着蒋鸿羽的安危,哪能就让他这么把白无常打发走,连忙阻止:“不行,白先生,再坐坐!”
蒋鸿羽伸手一拦,把柯凡搂在自己身上不许他动:“别闹,你看看你脚都肿成什么样了,不疼?自己这么不爱惜自己,以后落下病根怎么办。”
他疾言厉色地说完,就扭头看着白无常:“地府有没有什么治疗跌打损伤的好办法?”
白无常对这个问题就感到难以理解:“地府为什么会有这种办法?”
哪个鬼会崴脚?
然后就见到蒋鸿羽露出“要你何用”的表情,对方毫不耐烦地一挥手,黑白无常轻飘飘的鬼躯被强有力的力道打飞,只能看到眼前迅速远去的浮光掠影。
停下来时,周边是哭丧着脸搬砖的小鬼和一片废墟。黑无常怯怯地问:“白哥,咱们是到地狱了吗?”
白无常看着不久前才刚被蒋鸿羽毁掉的第六层和被击穿的第五层,愁闷地叹了口气。
“怎么会肿的这么严重。”蒋鸿羽一巴掌送走两只鬼,皱着眉头观察柯凡的脚腕。
柯凡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我自己用脚踢来着。”
蒋鸿羽瞪大眼睛:“什么?”
柯凡说:“我很害怕,我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我想保持清醒。”
蒋鸿羽说不出话来,表情复杂凝重地看着柯凡。
“这是小事,我一个大男人崴脚怕什么。我可没这么娇气。倒是你的事儿要紧,你不想知道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吗?”柯凡被禁锢在男朋友怀里,他的脑袋今晚接受的信息太多。现在至少确切地知道一切安然无恙,又被蒋鸿羽握着脚,舒舒服服很快就酝酿起了睡意。
“我当然想知道。不过在我眼里,这些琐事都可以往后放放,你最重要。”蒋鸿羽认真地说,“还疼吗?”
柯凡摇摇头:“凉凉的,不疼。”
蒋鸿羽看他表情,的确不像难受的样子,终于松了口气,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宝贝好勇敢。”
柯凡接受一个轻吻时觉得理所应当,但被当成小孩子夸了一句脸上却火热起来:“什么啊,我只是,唔。”
他的声音被融化在蒋鸿羽跟上来的唇齿之间,变成了带着水意的轻哼。
蒋鸿羽很少打断柯凡的话,但是今天他真的无心和柯凡在勇敢不勇敢的问题上展开辩论。
他的柯凡就是最勇敢的。
说来好笑,两人刚认识的时候,柯凡胆子小到看他一眼就晕倒在床上,他还记得自己把柯凡压着索取阳气精*的时候柯凡上下牙齿轻叩出来的响声。
所以今天他格外惊喜,这真的是那个一有风吹草动就战战兢兢缩进壳里不睁眼的小家伙吗?
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蒋鸿羽轻轻地舔着他的嘴唇,满心珍重地不知道要怎么疼他才好。
“你现在的头发是因为这个被阴间处罚才变白的吧。我听说过一命还一命,你是为了我才害人,如果我也死了,你能逃脱惩罚吗?”
“所以我要是也死了,就算他们还是不肯善罢甘休,起码我们是两个鬼,对付他们胜算也能大一些!”
柯凡的话句句是生死相随的爱意,分量极重,每一个字落下来都戳得他心窝子生疼。
代他饮冰,暖他冷血。
“明天,一定得,搞清楚。”柯凡迷迷糊糊,坚持睁着眼,很快上下眼皮子就无法分开,“问清楚……”
尾音接上轻轻的鼾声,蒋鸿羽笑着用鼻尖蹭蹭他的鼻梁,心满意足地抱着柯凡躺在床上。
他长久地打量着柯凡,这个人给人感觉软软的,头发也细,团在手底下并不扎人。
蒋鸿羽骄傲地想,这个人,只有面对我的时候这么温软可爱,这么予取予求。
跟个痴汉一样用目光把柯凡从头到脚欣赏了很多遍,一颗心都扑在柯凡身上的蒋鸿羽才分出精力来考虑阴间的事。
他自己感受了一下,如今身体内凭空出现的力量似乎过于强大,已经能够影响到他的情绪和行为。
毕竟从本心上来说,他无意消灭那两个还算无辜的大殿阎罗。
今天黑无常把这些事儿抖个底儿掉,柯凡精疲力尽没办法追究,明天他要追问起来还真是个麻烦。
想到这里,蒋鸿羽对黑无常的存在感到一丝厌烦。
也许是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他的杀意,柯凡往他的肩窝里拱了拱。
这个一睡着就喜欢往缝里钻的习惯可怎么好,蒋鸿羽被萌得脑容量清零。他温柔地拍了拍小家伙的后背,并且埋头在他身上,猛吸柯凡。
柯凡在他的安抚中得到了安全感,消停下来。
蒋鸿羽眯了眯眼,白无常这个鬼说话并不可信。在今天之前他也向对方试探过自己来历,这家伙嘴可是闭的比什么都紧。
和他对战的鬼说,那坟是鬼王爷的坟。
而白无常却说,他刨的是自己的坟。
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个称谓老土中二的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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