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磕谁谁BE
“蒋鸿羽身上的鬼气的确强大,但是和厉害的鬼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大殿阎罗我是打过照面的,就他这种鬼,怎么可能杀死两个大殿阎罗。”成邪说。虽然刚才差点被他掐死,但也绝对没有面对大殿阎罗时那种几句压迫感的氛围。
“你觉得他在撒谎?”阿言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
成邪想了想刚才蒋鸿羽的反应,却是又没那么确定了。
“好奇怪。”成邪喃喃说道,“他到底是什么鬼?”
柯凡在屋里和蒋鸿羽单方面冷战,无论蒋鸿羽说什么都不肯跟他讲话。
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要妥协了。
“宝贝刚才对着阿言和成邪说话的样子可真帅,也对我说两句嘛。”
蒋鸿羽无可奈何,他蹲在地上,忽然摸到口袋里的那支花。
他从兜里掏出来,发现这么久折腾下来这花竟然没有枯萎,顺手放在柯凡面前。
“这是从阴间给你摘的。”蒋鸿羽语调温柔地说,“喜欢吗?”
柯凡看了一眼,漆黑的枝干,血红的花,哪里来的阴间玩意儿,不喜欢。
他没有接。
蒋鸿羽转过身,在客厅里找了一圈也没找见一个花瓶,最后便随手放在了柯凡摆自己小墓碑的那个架子上。乌黑的枝桠映着阴森的石碑,顿时那一小格便鬼气汹涌。
柯凡本来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忽然就被抱起来转了个方向,又以老姿势坐在了蒋鸿羽大腿上。
柯凡被自己气得眼花,怎么就对这个动作这么熟悉,蒋鸿羽的手一摸就要骑人家身上!
“好了,宝贝。你怕什么,不相信我吗?”蒋鸿羽的手放在他背后防止他跑掉,“先别说这个地方是不是真的存在,去了之后我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硬闯。我们肯定要在周围观察一段时间的,若最后无果而终,这一趟就权当是陪你散散心。”
柯凡不情愿地扭过头:“我都要担心死了,还散什么心。”
蒋鸿羽还想再说什么,忽然神情凝重地看向柯凡背后。
“怎么啦?”柯凡见他表情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
刚才放在蒋鸿羽石碑旁鲜艳舒展的鲜花,已经彻底枯萎褪色,连枝干都皱缩裂开了纹路。
蒋鸿羽把柯凡放下来,走过去拿起那花枝,枝条从他指尖触碰到的时刻变成了粉碎的细末,落了一地。
“这是......”柯凡吓了一跳,他忽然感觉背后发凉。蒋鸿羽明明就在不远处,他却从心底泛出一阵极度的寒意,就像自己一个人被扔在了鬼哭狼嚎的地狱,永远不能得见天日。
幼时被志愿者关进小黑屋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并比那时强烈百倍。柯凡呆立在原地,喉咙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没事了宝贝,不怕不怕。”他被蒋鸿羽紧紧抱住,对方的气息从头到脚笼罩了他。柯凡忽地像是从溺水之处脱身,他眼神里充满恐惧,呼吸急促。过了会儿,才慢慢缓和,轻轻搂住了蒋鸿羽的腰。
蒋鸿羽在摸到那根枯枝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一股不大不小的鬼气从指尖涌入身体里,小小的卧室里温度骤降。他赶忙转身去护着柯凡,将整个空间内的鬼气吸收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是从哪里捡回来的东西?”柯凡心有余悸紧紧贴在蒋鸿羽身边,看着底下的灰黑色残灰。
蒋鸿羽说:“从地狱五层一棵树上折的,没想到在人间会有这么大的作用。”
柯凡把脑袋埋进蒋鸿羽怀里。
蒋鸿羽低头思考了一下,忽然对柯凡说:“我有一个猜测。”
白无常正在低头整理卷宗,忽然被外面的吵闹声惊扰。
他匆匆赶出殿外,发现五层地狱那颗古老的离人槐正从下到上在迅速枯死,树上的红色异槐花纷纷褪色掉落,不过几秒,巨大的树干也轰然倒塌,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他又惊又怕,刚想去汇报,就见几位阎罗已经神色凝重地立在不远处。
他赶过去,向五殿阎罗请示:“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五殿阎罗面色阴沉:“也是他干的?”
白无常只能说实话:“恐怕是的,他临走的时候带走了一枝异槐,现在异槐忽然枯死,像是鬼气枯竭而导致。他还说如果下次不能给他一个解释,就要让这里成为一座无鬼之城。”
几位阎罗闻言,都露出惊惧愤怒的神色。
“你说,他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第一层地狱的阎罗胆子最小,当即哆嗦着问。
“胡说,千年之前我们将他的灵柩压在狱底,神识藏在请灵湖霜焰之中。没有神识,他就无法进入灵柩,而没有灵柩在侧,他进入请灵湖必魂飞魄散。”五层阎罗冷笑道,“这是谁都破解不了的法子。如果他识相,安安分分地过一辈子也就罢了。如果他不识相,自寻死路反而合我们心意,你怕什么!”
“可是,那人类......”
五层阎罗话音一滞,心里也不是不惊慌。
“这千年轮回,本来已经耗尽了他残存的缘分,没想到终究是......”功亏一篑。十八层地狱的大殿阎罗沉声说道,接着叹了口气。
“现在说这样的丧气话为时过早。”五层阎罗说,“既然第一个计划不成,第二个也无比周全。是他自己选择了进入轮回去寻人,如今我们怎么可能还允许他回来作威作福。”
白无常在旁边早就想要回避,这些东西自己听了难免惹祸上身。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涉足这项计划,怕是就再也不能够全身而退。
“白无常。”
他悚然一惊,马上行礼道:“在!”
五殿阎罗盯着他,语速缓慢却斩钉截铁:“既然他想要一个解释,那我们就给他一个解释。你告诉蒋鸿羽,他就是鬼王爷,如果想要恢复能力重拾前缘,应当前往请灵湖还愿。”
说完,他盯着白无常的帽子,眯起眼睛:“如果蒋鸿羽不除,你拼了命保下的黑无常下场如何,不用我多说了吧。”
“小的明白。”白无常恭敬地答应着,并将几位阎罗送走。
等一切恢复平静后,院里只剩了一颗枯死的树,和呆立在树下的白色无常。
黑无常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他那没心没肺的脑子里猛地一颤,跑过去扶住白无常的肩膀:“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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