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拾
而且,他也挺长时间没有主动找寻过这种刺激了。
他偷偷抬眼看了看季闻钟:“听说……某件事也可以给人带来灵感……”
季闻钟没懂:“什么?”
沈鹿脸红得要滴血,忙用被子捂脸:“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季闻钟:“……?”
因为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季总整整一晚上都在思考这个“某件事”到底指什么。
沈鹿靠在床头玩手机,顺便上微博把那个奖开了,因为转发的人数太多,抽奖平台一度卡死,半天没抽出结果。
等待的时间里,季闻钟留意到了他的动态:“受伤了还要开奖,你不要这么敬业好吗?”
沈鹿:“开奖又不费我事……要是今天不开,会有人说我不守时。”
季闻钟摇摇头,满脸写着“拿你没办法”。
正在这时,病房门忽然被敲响,沈鹿以为是护士,顺口说了一句“请进”。
结果进来的人不是护士,是季飞泉。
季飞泉形容也很狼狈,头上缠着绷带,还拄着拐,左脚不敢沾地,估计扭得不轻。
沈鹿一看他这尊容,心中不免惊讶——季总不是说他“没大事”吗?
这叫没大事?
季汀兰从父亲身后跑出来,直朝着病床扑去,拉住沈鹿的胳膊就说:“哥哥你没事了?哥哥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
沈鹿连忙起身,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哥哥没事。”
而且也没流多少血,跟心脏的问题相比,手上的伤轻多了。
季飞泉回手关门,轻咳一声:“那个,我来……郑重跟你道个谢。”
沈鹿惊讶抬头:“不用这么隆重吧?”
“不行,必须郑重,你救了我女儿,我真的……我……”季飞泉语塞,“总之,你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办到的,不能办到的,我都给你办到!”
沈鹿本来想说一句“那你去劝季闻钟让他放弃劝我做手术”,可想想季闻钟就在旁边,还是算了。
“你让我上刀山下油锅都行!”季飞泉又说,“或者你恨谁,我替你去捅死他。”
季闻钟听得直皱眉:“季飞泉,你闺女还在这儿呢,注意你的形象。”
沈鹿成功被他们逗笑了:“捅谁啊?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怎么可能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呢。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了。”
“哦……”季飞泉细细琢磨了一下这个“一家人”,也不知道是“一”到了什么程度,他打量一番自己弟弟那张正经人似的脸,心说你小子貌似正人君子,实际也不过道貌岸然,看上去脱离低级趣味,本质还不是觊觎人家小鹿的身体。
季闻钟跟他对视,总觉得他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
由于沈鹿还需要休息,几个人都自觉地没跟他聊关于许晟敏的话题。他早早便睡下了,第二天上午办好出院手续,离开了医院。
只要不剧烈运动,他心脏的问题就不会特别明显地显现出来,临出院前季闻钟询问了医生什么时候来做手术比较好,医生说等到他手上的伤好了以后。
大概就是年底之前。
这回沈鹿没再敢有什么异议,他能拗得过他妈,可拗不过季闻钟,更何况现在两个人都在这。
他很没节操地想——做了手术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一段时间的咸鱼,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肆无忌惮地享受来自季总的宠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似乎也不错。
季飞泉昨晚就走了,司机把两人接回别墅,沈鹿一进门就受到了来自宠物的热烈欢迎,柯基凑到他脚边冲他疯狂甩尾巴,松鼠也在笼子里上窜下跳。
沈鹿打开笼门把松鼠放出来,用手指逗弄它:“想我了没?”
“刚从医院回来,先去洗手,伤口别碰水,”季闻钟说,“要不你干脆洗个澡?”
“洗澡……怎么保证伤口不沾水?”
“……”
这确实是个问题。
两人正在思考怎么洗澡的问题,忽然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
警笛?
季闻钟皱眉,心说怎么回事,警察怎么会光顾他家?
管家也是脸色一变:“我出去看看。”
警笛声越来越近,但在警车抵达之前,有另一辆白色轿车闯入,直接撞开院子的大门,发出一声巨响。
管家出去看到这阵仗,顿觉不妙,而那辆白色轿车在撞开大门之后也熄了火,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破口大骂:“季闻钟!给我滚出来!”
管家立刻上前阻拦:“您不能过去!”
隔着窗户,沈鹿和季闻钟同时看到了外面的人。
许晟敏?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柯基被外面的动静惊扰,冲着门口方向狂吠,季闻钟正准备上前关门,免得疯女人闯进来,却觉得肩膀一沉——沈鹿的松鼠居然窜到他肩头,继而顺着门缝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