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花九梨
徐文想笑,亦想哭,半挂着的睡衣完全扭曲,套在手腕上露出整个锁骨与胸膛。“老师......”徐文身子酥了,心口化了,眼角还挂上了泪痕,“老师,咱们......聊聊天,行吗......”
“行啊。”杜弘然侧头亲吻他的小腿内侧,而后是膝盖,时不时用牙齿蹭过他的皮肤,“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徐文吞咽口水,脚尖都绷直了,“那个,我......”不知说什么,徐文抓住脑中的事情便随口道:“您有没有听说,于师兄要离开的传闻。”
话说出口,杜弘然倏得停下来。
徐文愣神一惊,忽觉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这些日子两人相处,不谈工作只有风月,杜弘然不过问徐文的进度,亦不管他出国考核准备的怎么样。在这屋里,他是他的老师,也是他的情人,更是他的“一家之主”。
可若是将办公室的话语带回屋里,甚至是在床榻之间提到,一下就变了味道。
“我说错了,”徐文抬起上半身,凑近杜弘然眨眨眼睛,“能不能重新聊别的。”
“不能。”杜弘然瞧他忽然拘谨,皱眉说道:“你觉得自己哪儿说错了。”
“我......”徐文喜欢两人现在的关系,极力想要摆脱曾经的“交易”处境,“我不应该这个时候提工作上的事情。”
何德何能,他凭什么得到杜弘然的“喜欢”。
徐文心中有此质疑,源于那点时常作祟的“小自卑”。
可徐文却全然相信杜弘然,相信老师说出这两个字,便是认真的。
这种信任,日积月累,亦是徐文情感的载体,充斥滋养。它给了徐文勇气,让他能在苏易欢面前摆出“正主”的模样。它也需徐文精心守护,马虎不得。
“老师,以后我都不会在您身边说起工作。还有,您送给我的房子,我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办手续还给您。”
杜弘然见徐文一本正经说话,思索片刻后松开他的脚腕,躺到一旁,“过来。”
徐文顺势靠在杜弘然怀里,将脸颊埋在他脖颈间。
“房子还给我,你住哪儿?”
“我可以租房子住,和以前一样。”
杜弘然捏住徐文的下颚,仔细打量他的脸颊,片刻后笑了一下,“我以为你说房子还给我的意思,是搬过来住。”
“啊?我......”徐文没想过这个意思,毕竟之前是在这里借住,完全同居又是另一层意义。
杜弘然问他,你这个反应,不想住过来吗。
而后,他又吻他,狠狠吻他。
徐文哼吟喘息,气息紊乱。他闭上眼睛,趁着间隙说,“老师,以前我想过别的,但是现在我就想跟您谈恋爱,只谈感情。别的,都不提。”
杜弘然揉捏徐文的后颈,手指把玩他的头发,“但我们不是恋爱。”
徐文一愣,又听这个男人说,结婚了,不必分那么清楚。
徐文满眼欢喜,却忍不住犹豫说,“那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在我心里。”杜弘然捧着徐文的下颚,轻声细语,云淡风轻,“在这屋子里,你什么都可以说。”
“好。”
杜弘然笑笑,“你可以做自己,什么都可以谈,什么都不会改变。”
徐文眨了眨眼睛,这是他听过最美的情话。
只此一份,来自最重要的人。
停顿片刻,杜弘然清了清嗓子,又说,“但你不能提别的男人。”
徐文慌神皱眉,“我提了谁?”
杜弘然看着他不吭声,让这小家伙自我反省。
“于师兄?”徐文来回思索,再没其他。可于师兄怎么不能提,杜老师明明很喜欢他?
杜弘然又笑了一声,眉眼中比先前多了些难以捉摸的“煞”气,“这些年能力强的人不少,但是于彻做事最让人放心。”话锋一转,杜弘然又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徐文捉摸不透,又忌惮老师说不让提其他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索性开口给自己打保票、表忠心,“老师,您别误会,我和于师兄是老乡。你说不提,我以后再不说了。”
“没误会。”杜弘然哼了一声,又重复了一遍,“没误会。”
徐文松一口气,“那就好。”
杜弘然揉捏他的脸颊,笑了:“随便问问而已,我有什么可误会的。”
徐文点头,寻思老师强调“没误会”三个字的语气很微妙,可他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还未仔细琢磨,微张的嘴唇再次被杜弘然吻住,而他的身体则快速压了上来。
徐文与于彻关系一直不错,从不见外。
出于好奇,徐文趁着汇报项目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几句。
于彻也不瞒着他,表示自己确实有离开的打算,只不过这个想法和其他公司无关,单纯个人选择。
于彻过年期间与前任通电话,对方表达年后想要回去老家的省会城市。她觉得在一线城市打拼这些年,工资不错却什么都留不下,连贷款买房子,再生儿育女过平常家庭生活都感到吃力。
于彻这些年在讯然有了些积蓄,去个二线省会城市,能有不错的生活。
“其实,我就是舍不得她。”于彻说起喜欢的人,眼睛里闪着温柔,“我年三十晚上打电话,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觉得压力很大。我当时听到,心都碎了。”
于彻动情动心,主动提出陪她一起回去。女孩子当下沉默,感动不已,几秒之后更是失声痛哭,倾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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