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花九梨
“背着我问他什么呢?”不知何时,杜弘然滚着轮椅来到房间门口,神色很沉,情绪不高。
唐雨柔与他对视,“又跟爸吵架了?”
“你劝劝他,还有,我等会儿就去注册结婚,你跟妈说一声。”
徐文一惊,这么快?
杜老师和他爸爸是什么情况?不知道。
瑞士注册结婚需要什么流程?不知道。
结婚之后徐文可能面对什么?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然而当事人的行动力丝毫不受影响。
几个小时之后,徐文跟着杜弘然站在市政厅门前。
徐文看杜弘然坐在一旁没有进去的意思,以为对方有些迟疑,“杜老师,要不再想想?”
杜弘然摇头,气定神闲,“没什么好想的。”他这些年从学术圈发展到商业圈,每一步都险中求胜。事情,想好了就得实施,再想便是庸人自扰、画蛇添足。
坐看的那位不着急,站在旁边的徐文可双腿发软,累了。从上飞机到现在,基本没怎么休息,能不累吗?
“那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证婚人来了。”杜弘然看向面前,同时回答徐文的话,“可以进去了。”
不远处,两个男人悠哉的走过来。徐文皱眉想了想,其中一人他认识,是杜弘然的合伙人,讯然的另一位大老板。
徐文冲着大老板礼貌点头,恭恭敬敬,“井总,您好。”
第10章
新人与证婚人就位,准备工作完成。
还没进市政厅的大门,杜弘然手机响了。
徐文余光斜睨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闫成益。
“怎么了?”杜弘然接起电话,声音很淡,“我不在国内。”
徐文移开视线,觉得自己不该听这对话。
可他又不好堵住耳朵,只能往一旁挪动两步,避免尴尬。正巧,两位证婚人来到面前,徐文主动对公司另一位大老板打招呼,“井总,您好。我是讯然的员工,叫徐文。”
讯然由年轻企业家井傅伯牵头,与杜弘然联合创立。井傅伯这些年生意做得大,涉足的领城众多,是国内新一代的商业精锐,业界翘楚。他贵人事多,对徐文没什么印象,因此点头示意,“你好。”
井总比杜弘然大几岁,两人气质却完全不同。他多了商人的精明世故,面上不喜漏情绪。井总举止之间透着冷调的优雅,谈吐间参杂疏离与拿捏,看向身边人的目光中却满含温柔。站在井总一侧的,是位年轻人,唇白齿红,眉宇间
将“纯”与“混”合二为一,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萧祁。”对方冲徐文伸出手,表示友好。
握手之际,杜弘然扔在一旁讲电话,声音透出些暧昧,脸面上却是不耐烦,想要快点挂了,“好了,我知道了。回去哄你,过几天见面再说。”
突然闯入的“调情”让徐文有点尴尬,心口不由抽动。
他呆呆笑了一下,然后与萧邪握手,“你好。”
萧祁扬起眉毛,瞅了一眼正在努力挂掉电话的杜弘然,哼着鼻音送他两个字,声音极小,“渣男。”说究,萧邡看着徐文,认认真真说道,“你就应该大声说话,让电话那边的人无地自容,还要让那人知道你们正要去结婚,让他别打主意。”
井傅伯站在一旁听到了,笑了。他伸手拦住萧祁的腰,拉近两人的距离,“进去吧。’
萧祁凑到井傅伯耳边,压低声音又说,“你的朋友,都是渣男。”话语间满是撒娇,不知是身有所感的吐槽,还是单纯撒狗粮秀恩爱。
“是。”井傅伯笑意更浓,侧头亲吻萧祁的额头和太阳穴,“你说是就是。”
张嘴骂了合伙人,井傅伯非但没有责怪,还宠溺有加的护着,细节中处处都令人羡蓉。
徐文站在一旁,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他本打算帮杜弘然辩解几向,可来回思索,仔细推敲,“渣男”两个字也没什么大毛病。
旁人看到要结婚的新郎官和其他“情儿”打电话,不是渣男是什么啊?更别提
这电话还发生在注册前几分钟,送他个“大渣男”的名号不足为过。
徐文来到杜弘然身边,帮他推轮椅,“老师,咱们进去吧。”
杜弘然点头,问徐文,“他们俩刚刚说什么?”
“啊?没说什么。”徐文认真摇头,偷笑着说,“我也没听清楚。”
“没听清?那你低头笑什么?”
徐文尴尬摇头,“没有,我没笑……”
“是否愿意彼此相伴……”
原来,结婚不是必须有钻戒教堂,也不需要有鲜花祝福。
结婚需要的,不过是临时凑数的公证人,以及两个出于某种目的去签字的人。
杜弘然在飞机上没怎么休息,此时时差作祟,表情很是疲惫。
他等着公证人员读完誓词,拿起笔便快速签字,一刻都没等,全程也没搭理徐文。
结婚证书上有两位新人的名字,还有公证人的名字,一堆字密密麻麻凑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得滑稽,跟过家家闹着玩一样。
一旁的萧祁放下笔,看着井傅伯小声埋怨,“谁能接受结婚证上这么多不相干的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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