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流书呆
姬无双吻着吻着,忽然停下了动作,凑近他耳边低声问道,“我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的一切是真的,你说你心悦我?为什么?五年前为师还是个两身一体的怪物!你真的确定自己的心意吗?”眼前的一切太过美好,美好的有些不真实,姬无双近情情怯,难免有些患得患失。
“怪物?”水靖轩正眼朝他看去,眉头轻轻蹙起,“你忘了吗?我也是个怪物。这世上除了你,我再无人可以相信,可以倾心相交。你是大怪,我是小怪,怪物注定要和怪物在一起,这样才配。”
话落,他仿佛觉得自己的说法很有趣,扬起下颚朗笑两声,然后环住姬无双的脖颈,撬开他的唇瓣与他唇舌交缠。
姬无双的心被巨大的幸福感充斥得满满涨涨,无处释放,哪里还有方才的自卑和隐忧,只能紧紧勒住爱徒柔韧的腰肢,把他死命朝自己胸膛摁去,恨不能将他嵌进自己骨血里,好让两人永远合二为一。徒儿和五年前一样,总能将他生命里的阴郁驱散,让他体会到何谓温暖和幸福。
滚烫的爱意如岩浆般在心头喷发,姬无双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大掌揉捏着爱徒挺翘的臀瓣,想起他瞬间自愈的体质,动作也狂放起来,急切的脱下两人的亵裤,昂扬的巨物在爱徒湿润的穴口摩擦片刻便深深埋了进去。
两人停下交吻,同时低吼出声,开始了新一轮的抵死缠绵。这次,直到橘黄色的晨曦穿透厚厚的云层,晕染了大半天空,两人才收了**,略作小憩。
待两人打理干净,相携从房间里出来时已到了正午。两人一路往大殿走去,寻狼女辞别,所过之处,不时有来往美妇频频侧目,俱都双颊酡红,眼神闪躲。无他,两人殿上热吻的场景着实太过震撼,早已传的满宫皆知。
到了正殿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阿壮一行却表现的非常淡定,明显已经消化了昨晚的事实,并且接受了。他们果然都是跟随在两任教主身边历练过的强人,心理素质十分过硬。只阿壮摸着被教主拍过一掌,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胸口,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后冒了一身的冷汗,后怕的忖道:在教主面前让阿水找女人,教主没杀了我算我命大!
看见满面春风的师父牵着师弟的手走进大殿,狼女的表情僵了僵,视线在师弟遍布斑驳红痕的脖颈上停留了几秒,苍白的脸颊悄然浮上几丝绯红。
陈圆圆面色如常,热情的迎上去问明两人来意,听闻两人要告辞,连忙热情的挽留。
“不了,魔教还有些公事亟待我去处理,不便久留。”水靖轩摆手推辞道。
“如此,圆圆就不多留各位了。”陈圆圆略带遗憾的开口。她本还指望两人在魔宫多住几天,她也好借此试探狼女。
“多谢陈姑娘和师姐的盛情款待。”水靖轩拱手,微笑道,“云南的回函已经收到,吴三桂不日就要抵达蜀地。他疑心甚重,必定会自己安排会面地点,届时,还需劳烦陈姑娘随我们出宫走一趟。”吴三桂那人若没见着陈圆圆的面是绝不会现身的。
陈圆圆自然清楚吴三桂多疑的秉性,灿笑应诺道,“当然,教主有求,圆圆定当尽力。”
水靖轩也朗笑,再三道谢。
姬无双负手,一言不发的站在爱徒身边,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下觉得陈圆圆的笑容太过刺眼,其热情的态度更加令人生厌,周身都开始散发不耐的气息。
又恍然忆起那夜陈圆圆与爱徒搭讪,盯着爱徒的手不停夸赞,那殷勤的话语现在想来还令姬无双心下恼怒暗生。
冷冷瞥了陈圆圆几眼,姬无双握住爱徒的手,重重捏了捏,沉声催促,“时辰不早了,走吧!”
感觉到姬无双阴鸷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射,陈圆圆的笑容有些僵硬,心生怯意。可作为魔宫的主人之一,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偕同狼女将一行人送至宫门口。
看着一行人走远,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陈圆圆转头看向狼女,担心的问道,“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师父了?我感觉他很厌恶我,都不拿正眼看我。”
狼女不以为意的摆手,安慰到,“无事,我师父对人向来冷漠。这个世上,除了我师弟,他谁都看不上。小时候还能拿正眼看我,待我师弟拜入他门下,他对我也是不假辞色,习惯了就好。”
“嗤,原来你师父那么早就看上你师弟啦?你师父还真是长情的人啊!”陈圆圆失笑,继而感叹道。
狼女表情怪异的瞥她一眼,回想起少年往事,这才发现,师父确实对师弟尤为不同。那时,她还曾羡慕过,不平过,如今再想,却原来师父对师弟存得是爱意,而不仅仅是师徒情谊。如此,对师弟特别偏爱些便是理所当然了。
想到这里,狼女忽然对师父当年的冷待释然起来,心里诡异的找到了些平衡感。
60
记得的人永远比忘记的人过的痛苦。 这个道理姬无双懂,所以,下药的事,他和爱徒很有默契的都避开不再提起,双双出了魔宫便登上了停在映月湖畔的豪华大船,走水路往城镇里赶去。
行至一半,魔宫豢养的一只鹰隼从远处飞来,长啸着在大船上空盘旋。
水靖轩仰头微微一笑,伸出手臂让鹰隼降落,从绑在鹰爪上的信筒里抽出一张纸条,大眼扫过。姬无双上前两步,俯身看去,却见纸条上简单的写了四个字——贵客已到。
姬无双挑眉,眼含询问的朝爱徒看去。水靖轩将纸条揉成一团抛入河里,温声道,“我请的人快到了,借你游船用来待客可否?”
“我的就是你的,还需问?”姬无双笑的温柔,揽住爱徒的肩膀捏了捏,而后朝侍立一旁的仆役看去,嘱咐道,“少主要宴客,在船头摆一桌吃食。”
仆役垂头应诺,正要转身离开,却被水靖轩叫住了,“慢着,吃食务必精细些,再上几壶美酒。”
听见庄主唤这人‘少主’,那仆役心知这人在庄主心中的分量肯定极重,不敢怠慢,快速应承后下去了。
姬无双皱眉,朝他睇去,沉声问道,“什么客人这么金贵?男的女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被徒儿如此看重,都是他防范的对象。
“男的,”水靖轩好笑的瞥一眼语气微酸的师父,解释到,“此人才华出众,我准备招揽他随我去魔教。”
“汉人视我族为异端,想招揽他们为我族效力恐怕很难。”姬无双客观的说道。
“无妨!”水靖轩不以为意的摆手,“他若不肯吃敬酒,我自然还有一杯罚酒等着他。”话落,水靖轩脸上的微笑淡去,眼里浮上几丝阴寒。
姬无双被爱徒冰冷的态度取悦了,心道原来不过是个有利用价值的人而已吗?那就好!他极不喜欢爱徒看重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仆役很快就摆放好桌椅和酒菜,放置在船头宽敞的夹板上。船逆水而上,两岸秀丽的风景不停变换,时时还有带着花草香气的河风吹过,令人心旷神怡,用来待客自是最好不过。
两人负手站在船头稍等片刻就见一名长相俊朗的青年男子被两名大汉挟持着在水上飞跃。见到游船上的教主朝他们招手,两名大汉立刻轻点脚尖,朝船头掠来。
“属下见过教主,人已带到。”两名大汉将那男子往甲板上一扔,朝水靖轩拱手道。
姬无双武功已至臻境,以往修炼毒魔功变的青黑的唇色早已恢复常态,乍一看就是个相貌英挺的普通人,他们一时还没认出来。待姬无双上前一步,站在教主身侧,他们定睛再看,这才浑身一震,想要跪下行礼,却已被姬无双一个眼神阻止了,只得敛去脸上激动的表情,退至一旁。
水靖轩低应一声,朝甲板上形容狼狈,神情紧张的男子看去。姬无双也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爱徒口里所谓的‘人才’。
“不过如此。”见这男子武功低微,衣襟散乱,神情略带焦虑和紧张,姬无双心下有些不以为然,嘲讽道。
看见甲板上站立着两道身影,易风行没有认出老熟人水靖轩,反被姬无双抓住了全部的注意力,忖道:这人眼神阴鸷,暗含血煞之气,浑身散发着令人倍感压抑的威势。他睥睨自己的眼神带着轻蔑和审度,不似看一个人,倒似看一个货物。
只匆匆一面,易风行几乎立刻便确定了,这人不简单,定是久居上位的强者,绝不是他能招惹的,若今日抓他的是这人,他性命堪忧。
这样想着,易风行内心有些恐惧,待看到男人身边站立的,满脸笑意的水靖轩,他立时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一线生机,连忙上前打招呼,“水公子!好久不见!今日是你请我来的吗?”
“不错。正是在下。方法有些奇特,还请易兄莫见怪。请坐!”水靖轩笑容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瞬间就消解了易风行的紧张。
易风行依言在船头落座,庆幸的忖道:还好请我来的是水公子不是那个男人。这就好办了,水公子翩翩有礼,应不至于为难我。
见两人态度熟稔,姬无双皱眉问道,“你们认识很久了?”
水靖轩诧异的瞥他一眼,回道,“易兄是凌月儿姑娘的朋友。”你不是宴请过他吗?怎么好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