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流书呆
只顾着自己享受,水靖轩这时才发现师父早已憋的额头青筋毕露,却怕弄伤他,迟迟不敢入巷,不由俯身吻吻师父突突冒着青筋的太阳穴,低笑道,“可以了,进来吧。”话落,他抬起臀瓣,对着师父早已蹦出裤头的巨物坐了下去。
这次的进入非常顺利,没有丝毫痛苦,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姬无双待徒儿坐定,没有不知节制的疯狂动作,只死死摁住他的臀瓣,让自己进入的更深,直至两人身体贴合的不能再紧了,才重重粗喘,而后大力挺动起来。
水靖轩双腿盘在他腰上,无处着力,只能任由他动作,像波涛中的一叶小舟,被颠的起起伏伏,呻吟不断。两人的身体无比契合,一场情·事惊心动魄,酣畅淋漓,直令姬无双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此时,船早已靠岸许久,前来寻找庄主通报的仆役听见房间里热烈的响动,不敢出声打搅,退至一边把守,并尽职尽责的拦下了上船求见的金浩峰。
金浩峰这两天找不到姬无双的下落,心中有些不安和怀疑,再加上自己派去的心腹被魔宫全灭,连陈圆圆的头发丝都没碰到,他不得不放下骄傲,再次找上姬无双求助。
此刻听见姬无双房间里传来**交·合的啪啪声,他眉梢动了动,心中的不安和怀疑一扫而空,暗暗忖道:原来这两天是寻花问柳去了吗?
金浩峰这一等,便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待里面声音渐息,他朝一旁的仆役看去,示意他通报。
两人都是高手,交·合也没有放下警惕,早已察觉到了仆役和金浩峰的到来,听见通报声,姬无双兀自替爱徒清理身下的狼藉,丝毫不为所动。
“见见吧。还不到彻底撕破脸的时候。”水靖轩穿好衣物,慵懒的靠坐在椅背上说道。
徒儿发话,姬无双自是要见的,略略打理好被弄皱的衣摆,在徒儿身边坐定,揽住徒儿的腰,冷声道,“进来吧。”
金浩峰推门进房,闻见扑鼻而来的浓郁麝香味,眉梢挑了挑,又见几乎是被拥在姬无双怀里的俊逸男子,他眸光微闪,心头不屑的暗忖:原来是把心爱的人弄上床了啊,难怪姬无双如此难耐,大白天也行这等苟且之事。这红衣公子当初不是很高傲吗?到底敌不过权势的引诱。
心里虽然鄙夷,金浩峰却半点不露,毕恭毕敬的给姬无双行礼问安,对水靖轩也是客客气气,看似极为尊重。
虽然金浩峰面上不显,但他的心思水靖轩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人在他眼里不过一个死人,完全不用去在意,因此,他连半个眼神也没施舍给对方,只眼睑微合,伸手去拿一旁的茶盏,准备润润情·事过后显得特别干涸的喉咙。
姬无双亦没有理会金浩峰,也不叫他落座,任由他低眉顺眼的站着,转头看向爱徒时却满面温柔,抢先拿起茶壶和茶杯给爱徒斟满,小心翼翼的递到他手边,末了不忘温声提醒,“慢点,小心烫。”
还当自己是当年的小阿细吗?水靖轩被他呵护备至的态度逗笑,眼里露出几丝怀恋,低应一声后缓缓啜饮。滚烫的茶水偎贴了干燥的喉管,他眯眼,露出极为享受的表情,引得姬无双莞尔,在他背上摩挲爱抚。
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姬无双金浩峰见得多了,温柔小意,伏低做小的姬无双金浩峰却从未得见,看见他这般作态,若不是这人浑身的威势还在,他都要怀疑这人是谁假扮的。
安置好了徒儿,姬无双才转脸朝僵立在原处的金浩峰看去,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金浩峰忍下心头的郁气,拱手道,“为公务而来,庄主可否请水公子回避一二。”
水靖轩闻言,转头睨他一眼,只略略勾唇,坐在原位不动如山,半点没有主动回避的意思。姬无双安抚性的拍拍他肩膀,朝金浩峰睇去,眼神阴鸷,“有话直说,水儿是本尊的人,没什么不能听的。”
水儿?水靖轩差点被喉中的茶水呛到,轻轻咳嗽两声后嘴角不停抽搐。
姬无双瞥难得失态的徒儿一眼,眸子里满满都是笑意,再朝兀自犹疑不定的金浩峰看去时,眼神又立刻变得冰冷,催促道,“有事说事,无事快滚!”语气满含不耐,半点不给金浩峰脸面。
金浩峰咬着后槽牙,勉力压下心中的杀意,斟酌用词后隐晦开口,“属下此来是请庄主出手的。这回还需庄主才能成事。”
“哼!你派去的人都死光了吧?”姬无双嗤笑,语带轻蔑,对金浩峰的能力极看不上眼。徒儿将岌岌可危的魔教发展的越来越好,实力隐隐赶超许多百年武林世家,同样的年纪,金浩峰却将偌大个听涛山庄弄的乌烟瘴气,还不知死活的和反贼搅合上,两人真是天差地别。
这样想着,姬无双朝爱徒看去,眼里溢满自豪。
他轻蔑的态度那么明显,金浩峰又怎么听不出?但想到自己的大业,他不得不忍耐,点头道,“是属下无能,还请庄主不吝出手相助。”
“助不助你且看本尊心情。你可以滚了。”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姬无双将金浩峰噎的面色发紫,随即毫不客气的赶人。
金浩峰还想开口再劝,见姬无双已满面不耐,周身缭绕着阴寒瘆人的气场,心知再说下去也是白搭,弄不好姬无双一个不高兴便会对自己出手,不得不压下心中戾气,垂头,敛去眼底的杀意,退出了房间。
待他走远,水靖轩放下茶杯,悠然开口,“他想杀你。”
“呵~好巧,本尊也想杀他!”姬无双把玩着爱徒的一缕墨发,声音暗藏无尽杀机。
水靖轩眸子一转,略带兴味的开口,“听涛山庄有六门,涉及士农工商,与朝廷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何其相像?他如此营运山庄,又与台湾郑氏和天地会牵扯不清,说他没有谋逆之心,是人都不相信!这样一个烫手山芋,你还是早点扔掉的好。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走前都要灭口,省的日后惹来麻烦!”
姬无双连连称是,无有不应。
水靖轩话落,眸光亮了亮,徐徐开口,“他利用了你五年,走之前咱们总要拿回点利息。江湖人都说听涛山庄奇人遍地,我们魔教现在急需深谙地质勘探,土木工程,商业经营等方面的人才,回去后你将这些人搜罗了来,一并带回魔教如何?”
“好,你要的我都给你弄来。”姬无双点头,笑的温柔,想了想,补充道,“我私库里还有很多财物和兵器,回去你看看,有喜欢的都带走。”
财物水靖轩看不上,兵器却不同。清廷刚刚建立不久,政局还未稳定,各处时有民乱发生,因此对兵器管制的相当严厉,有钱都买不到。魔教徒众们的武器都已磨损的相当厉害,勉强用着,此时听见姬无双的话,正是解了燃眉之急,水靖轩舒心的笑了。
两人商量着如何洗劫听涛山庄,直说得远在城里的金浩峰脊背一阵阵发冷。与此同时,吴三桂已带着三十六铁骑和百名武林高手踏上了蜀地,包下了一座地处偏僻的院落和周围所有的房屋,用来会晤水靖轩一行。
62
吴三桂虽然心焦陈圆圆的下落和那几座金矿,但他为人谨慎,到达蜀地后并没有立刻见水靖轩一行,而是周密部署了一番后才送出请帖,相约三日后在自己临时休憩的院落见面。
这日,水靖轩接出陈圆圆,相携姬无双,坐着马车往城郊深巷里的院落驶去,马车离院落还有一里远,周围的空气已经充满了焦灼的味道。
陈圆圆面色紧绷的端坐在马车一边,依照水靖轩的要求盛装打扮,一身华贵的白衣将她衬托的飘然若仙,明明素雅到了极点,却又给人艳丽之感,令人移不开视线。她身旁还放了一架古朴的琴,是水靖轩专门准备的,去了要她干什么不言而喻。
陈圆圆对吴三桂恨入骨髓,自然不愿弹琴取悦于他,但想到事后能要了他的小命,也就勉强答应下来。
马车的另一边是水靖轩和姬无双师徒两。姬无双盘膝而坐,将爱徒圈在怀里紧紧搂住,若徒儿的脸稍微往陈圆圆那处转去,他便会一手抚住徒儿后脑勺,将他往自己怀里摁,末了还会温柔的笑笑,俯身亲吻他的唇瓣或脸颊,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与这女人一车同行,他极不舒服,而陈圆圆华丽的装扮更加令他不喜。但吴三桂明明白白的要求只准他们搭乘一辆车来,他为了徒儿的计划也只能强忍下来。
两辆车确实可以暗中带不少帮手,吴三桂以为这样要求后更加保险,殊不知无论是姬无双还是水靖轩,突破百人高手的围困而毫发不伤绝不是难事。
临近院落一里处,姬无双突然皱眉,握住爱徒的手紧了紧,俯身用脸颊摩挲爱徒颈窝,传音入密道,“方圆一里都已埋伏了高手,吴三桂带了这么多人,你确定能将这事兜住吗?如不能确定,师父帮你把这些人都杀光。”百名高手和三十六铁骑在他眼里完全不够看。
水靖轩勾唇灿笑,偏头吻吻他紧皱的眉头,同样传音入密安抚到,“不用。三座金矿对吴三桂而言是何其巨大的一笔财富?有了它们,他便如虎添翼,可以一飞冲天了。这等重大机密,他绝不会外传,必定只有几个心腹才会知晓。我估计人数不会超过五人,且他都会带在身边与我们会晤。届时,我们只要摆平这几人就行。吴三桂搜罗的这些高手各有来路,他又被清廷盯得紧,身边安插了不少密探,这次出行他绝不会让外人知晓内情,他没那么傻。”
姬无双想想也是,便放下心头的杀意,圈住爱徒的腰肢往自己怀里摁了摁,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不留一丝缝隙。自从与徒儿重聚,他便喜欢上了这样零距离的接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徒儿是真实存在的,才能填满自己空虚的心灵。五年里心无所依的彷徨无措实在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水靖轩知道他偶而会不安,占有欲一日比一日强烈,特别是有外人在时,那露骨展现的爱恋恨不能向世人昭告他们的关系。这种心理是失忆造成的后遗症,水靖轩觉得自己要负全责,也不阻止他,任由他施为。
怀着这样的想法,水靖轩偏头,眉眼带笑,在他薄唇上舔吻一记以作安抚。
姬无双眼神温柔似水,再次收紧搂抱徒儿的手臂,在徒儿的耳畔和腮侧细细密密的亲吻,表情沉醉,末了,抬起头来时冷冷瞥了陈圆圆一眼,宣示对她存在的不满。没了这女人,他和徒儿还能在马车上温存片刻。
当然,他并不是拘泥于礼教而不敢在人前亲热,纯粹是不想有人看见爱徒精致完美的躯体罢了。
陈圆圆缩了缩肩膀,微微膝行朝马车一隅挪动,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打扮的如此明艳照人却被两个男人视若无睹,甚至是弃若敝履,这对陈圆圆来说还是第一次,感觉非常憋屈,心中却是又羡又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