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第32章

作者:萝卜兔子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近代现代

  从煦:“可以叫代驾。”说完笑笑,“真醉了,不还有你陆总么。”

  陆慎非还是没放手。

  这边的动静很快被旁边站着和费鹏程对酒的韶儒伟看到了。

  韶儒伟低头,看了眼酒杯下的两只手,笑:“这是干嘛?”

  韶儒伟带来的年轻男孩低声道:“一个要喝,一个不让。”

  韶儒伟喝开了,立刻道:“要喝就喝啊,干嘛不喝。陆总,你这可就不给面子了啊,自己人要喝都不给喝的吗?”

  陆慎非还按着从煦的手,看着他,闻言开口,像是回了韶儒伟,又像是对从煦说的:“他不能喝,我替他。”

  韶儒伟巴不得陆慎非和他碰几杯,这不喝酒不联络联络感情,还怎么做生意?

  韶儒伟大气磅礴:“来,陆总,这杯我敬你!”

  敬到后来,陆慎非没怎么着,就跟喝汽水似的,脸不红、人不醉。

  韶儒伟明显喝大了,从餐桌换去了包厢里的沙发,脚往茶几上一翘,和旁边单人沙发上的从煦聊嗨了。

  “陆总手里现在这个项目,就那本书,磨磨蹭蹭,还签不下来?”

  “要我说,直接开项目,逼他们卖啊,反正这边项目开了,你觉得我侵权,你就去告我,告我,我把钱捧给你,你不告我,那就签啊,我还把钱捧给你。”

  “他们能怎么选?打官司那么麻烦,最后还不是只能卖。”

  又道:

  “叙幕,哼,他现在是狂了,本本剧王。”

  “他以为他多了不起?Ip是他开发的,还是剧是他拍的?”

  “身价水涨船高,那都是影视剧的功劳,他沾了一脸光,还真以为自己写个小说多了不起!”

  从煦看了看茶几上的白酒,决定了,今天的韶儒伟,连根毛都不能竖着走出这包厢。

  结果这白酒也没喝成,又让陆慎非喝了。

  陆慎非一杯,韶儒伟一杯,一杯一杯又一杯。

  韶儒伟最后摊在沙发里,开始翻眼白,木瞪瞪的,嘴里嘀咕:“怎么楼在晃。”

  陆慎非端酒的手稳稳的,把再一杯白酒递过去:“韶总。”

  韶儒伟想接,手已经抬不起来了,投降:“不喝了,不喝了。”

  陆慎非放下酒杯。

  从煦滴酒未沾,陆慎非坐过来的时候,还给他取了一小盘水果。

  他们喝完了,从煦的水果也吃完了,起身:“我去洗个手。”绕过茶几。

  陆慎非转头,看了眼从煦的背影。

  费鹏程立刻过来,看韶儒伟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凑近问陆慎非:“什么情况?”

  陆慎非心道:从煦不爽。

  在公司的时候,就明显不痛快,他这酒替了,人也帮灌醉了,也未必让从煦觉得痛快了。

  陆慎非摇头,没说什么。

  费鹏程看看他:“你还好吧?”默默算了下陆慎非的酒量和他今天喝的酒,暗道还好,在陆慎非这里不算多,远不到喝醉的程度。

  结果陆慎非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嗯,醉了。”

  费鹏程:“?”

  陆慎非又摸出手机,当着费鹏程的面关机。

  费鹏程:“??”

  做完这一切后,陆慎非问费鹏程:“我住哪儿?”

  费鹏程想都不想:“央湖湾啊。”

  陆慎非抬眼:“不,你不知道。”

  费鹏程:“……?”

  一会儿工夫,从煦洗完手回来了,韶儒伟小眯了半刻,恢复点精神,想说今天到此为止吧,可以了,结果从煦端着杯果汁凑近:“韶总。”

  韶儒伟一个激灵,手上又被塞了杯白的。

  从煦端着果汁,和他碰杯:“继续啊。”

  韶儒伟已经喝出惯性了,不假思索地仰头一口,喝完看从煦:“嗯?你手上怎么是黄的。”

  从煦睁眼说瞎话,晃着果汁:“韶总,你醉了,我这白的,不是黄的。”

  韶儒伟醉得辨不出真假:“那你喝啊,我喝完了。”

  从煦喝掉了果汁。

  喝完了,又一杯白的塞过去,韶儒伟带来的年轻男孩走到旁边,看情况不对,想要出言制止,被从煦一个眼神定在了沙发后。

  从煦这次连果汁都不倒了,拿了一个空杯,对着韶儒伟:“韶总。”

  韶儒伟迷瞪瞪的:“不喝了,不喝了。”嘴里说着不喝了,又嘬了口。

  这一口嘬完,头一歪,捏着杯子闭眼倒在了发里。

  从煦把茶几上剩下的小半瓶白酒尽数倒在果汁杯里,杯身一倾,酒一撒,全泼在了不省人事的韶儒伟脸上。

  年轻男生一声惊呼,银荷华雯的两个同事也过来了,看到沙发里的老板,再看老板脸上、衣服前襟全是被泼的酒,都惊呆了。

  什么情况?

  其中一个看向从煦:“你……”

  从煦把杯子往茶几一搁,起身,神情冷淡:“你们老总醒了,记得提醒他,是我泼的。”

  众人:“……?”

  从煦淡定地绕过沙发,往门外:“告辞。”

  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出去,费鹏程突然道:“等等。”

  从煦转头。

  费鹏程示意沙发上闭着眼睛的陆慎非,心一横:“你知道陆总住哪儿吗?”

  从煦的角度,看不到陆慎非,只能看到沙发背面,和陆慎非搭在扶手上的胳膊肘,一动不动:“醉了?”

  费鹏程:“嗯。”

  站在沙发旁边的众人:“?”

  不对吧,陆总醉了?他难道不是和费总对视一眼之后才自己闭上的眼睛吗?

  这一点,从煦并不知道。

  但不妨碍他做个“无情无义”的前任。

  “随便找个酒店。”

  说完推门,走了。

  人前脚才走,陆慎非紧跟着睁开了眼睛,站起来,没有半分醉态。

  众人:“……?”这又是什么情况?

  费鹏程也有点心梗,问:“又要干嘛?”装醉博同情的戏码已经失败了好吗?

  却见陆慎非绕过沙发,走向包厢门:“你收尾。”很快也没了人影。

  留下一屋子不明事态的懵逼群众。

  以及一个被灌醉又被泼酒的韶儒伟。

  费鹏程干笑:“刚刚,是不是酒撒了?”

  银荷华雯的几人:你说呢?

  费鹏程圆着场:“嗨,不小心,都喝多了,拿不住酒瓶了,不就这样了么。”

  又用目光扫过全场,端出自己费总的架子,半奉劝半威胁:“别乱说话,知道吗。”

  停车场。

  从煦刚上车,正要合上门,副驾门被拉开,陆慎非坐了进来。

  也不看从煦,座椅按钮一调,自顾闭眼躺下。

  从煦看着他,缓缓带上车门,挑了挑眉锋:“这就是你的醉了?”

  陆慎非躺在副驾,闭着眼睛:“央湖湾。”

  从煦拉上安全带:“你不是该躺着装死么。”

  原本是这么计划的。

  刚刚也是这么执行的。

  失败了。

  陆慎非还闭着眼睛:“我估计我装死,你会直接下车。”然后打车回去。

  从煦开着车:“送一下是可以的。看在你帮我喝酒的份上。”

  陆慎非睁开了眼睛,躺靠着,借着停车场的灯光,静静地看着从煦,肯定的语气:“和韶儒伟有过节?”

  从煦没答,开着车。

  陆慎非:“你到今天,还是不肯说?”

  从煦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埋怨,也不是反讽,是平铺直叙地表达一个事实。

  他不知道,陆慎非不知道。

  车子开出地库,驶上地面,迎向夜色。

  陆慎非看着从煦的神色,也跟着敛进了黑暗中。

  从医院到今天,这么长时间,他们第一次,坐在一起,聊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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