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走窄路
许可可当时“嘿”了一声:“早知道老板这么有广告效应,我早该把照片发出来了,简直就是行走的广告牌啊!长得好就是省事儿。”
余英到工作室的时候,屋里确实有点挤,人挺多的。
主要还是因为今天是节日,又放假又有纪念意义,买花的人很多。
许可可和行准早就忙不过来了,抬眼瞅见余英,眼睛登时亮了:“啊老板你来啦!”
店里的顾客纷纷转头,目光齐齐落在余英身上。
余英不自在地笑了一下,以示礼貌。
有生面孔,也有熟面孔。余英走到储物间套上了棉麻围裙,有熟客找他聊天,他顾不上招呼,径自走到保鲜冷柜里扫了几眼。
余英打开冷柜,从花瓶里抽出来一簇玫瑰,鲜红的。
许可可忙得焦头烂额:“天哪,订单也太多了,我觉得咱们该雇个临时工。”
行准淡淡道:“以后还是限制订单数量吧。”
“那不得少赚好多钱?”
行准超然脱俗,扭头瞥了她一眼:“我们工作室讲究的是质量。”
言外之意,你连这点觉悟和境界都没有,趁早别干了吧。
许可可吐了吐舌头,悻悻道:“我俗嘛。谁不喜欢钞票呢。”
一位女士从店门外走进来,是个熟悉的面孔,行准抬眼瞥见,脸瞬间沉了下来。
她余光扫了眼余英,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里的活,走到门口去赶人。
“出去。”行准低声呵斥,尽量不想闹出动静。
这个熟悉的面孔就是江言的妈妈。
“我不出去,你凭什么赶我走?”女人提高了嗓门。
这种形势根本没办法做到不引人注目,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妇,不识趣还大嚷大叫。
“你们这怎么做生意的?!还能随便赶人的?我来买花的,凭什么赶我出去!你走开,让我进去!”
门口传来嘈杂的争吵声,余英抬起了头。他放下手里的花,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你是店长?”女人忽然不闹腾了。
“嗯,我是。”余英不认识江言的妈妈,偏过头问行准:“怎么了?”
行准绷着脸没说话。
女人一把抓住余英的胳膊,激动地说:“我是江言的妈妈,你是余英吗?这些年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抚养他。”
余英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眉心蹙了起来,他凝视着这个女人,半晌,推开了她的手。
女人心怀感激,又觉得愧疚,面对余英,她有一丝本能的惧意,虽然她以前从未见过这个收养她孩子的男人。
她怯生生地收回了手,态度很谦和:“我是江言的妈妈,我想跟你谈一谈,你有时间吗?”
余英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但他的语气很冷淡:“不好意思,没有。”
“啊,你要是忙的话,我们可以改天再约。”女人从皮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余英。
余英没接。
女人悻悻地收了回去,又问:“我想见见江言,他在这吗?”
“他不在。”
“是真不在,还是你不想让他见我?”
余英脸色一沉,眼眸幽深:“如果他想见你,我一定不会拦着他。”
女人点点头:“希望是这样。”她往里面看了一眼,“今天你们好像很忙,那我先不打扰了,我改天再来。”
女人拎着包转身离开,行准低低地骂了一声:“改天来你大爷。”
许可可也怒了:“这女的是不是人格分裂啊?!她怎么有脸这么跟老板说话?卧槽,这什么人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余英皱着眉问行准:“她之前来过?”
“嗯,那会你不在。”
“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不糟心吗?”行准烦躁得很,“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当初丢下江言不要,这会又突然冒出来了,我还以为她死了呢!她想干嘛?把江言要回去?我去他妈的。”
行准甚少说脏话,这一连串爆了好几次粗口,把许可可给帅到了:“姐你怎么连说脏话都这么帅,好酷哦。”
行准斜了她一眼,她嘻嘻地笑了几声。
建筑师办公室。
萧忱今天工作挺遭罪的,昨晚纵欲过度,身体被弄坏了,屁股一沾上椅子,就隐隐作疼。
他怎么调整姿势都觉得不舒服,决定出去活动一下,去休息室倒杯咖啡。
今天是元旦,公司放假,但设计部办公室里还是坐了不少人,在加班。
萧忱端着杯子经过部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