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隰植
宋秋澄说:“这个虾条真的很好吃,你喜欢也正常。”
盛樾挑挑眉,没有话反驳。
宋秋澄没有上学写作业的烦恼,之前听说他该上的家教课也都上完了,没有感情基础的假两口子呆在一个屋檐下感到了一丝丝不自在。
盛樾这时候想到,舅舅那边的山庄最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今天才周三,带宋秋澄去玩几天,周六还能跟喻应柯一道回老宅。
简单向宋秋澄提议得到附和后,盛樾先给舅舅那边打电话问问,喻应柯当然欢迎,还说他们要是今晚能到,他就要杀鸡下厨了。
说话就动身,盛樾上楼给自己和宋秋澄各带了一两件换洗的衣服,还有随时准备好的旅行方便包,临走前跟张姨交代最近几天都不用过来做饭,这才上了车。
宋秋澄脸上全是愉悦,这次车程可要比回宋家长,两三个小时才能到,他的衣服和盛樾的装在一起,那么自己的书包就可以留来装吃的东西。
车里氛围不错,宋秋澄开心,盛樾也就放松开心,他问了盛樾几句关于山庄的问题,但好像把山庄和动物园搞混了,竟然问那里有没有野生大象。
盛樾说没有,但可能会有野生的鸡,宋秋澄就不是很感兴趣了,他在平板上找到动物世界,开始戴上耳机靠在窗边看。
到达目的地,喻应柯出来接他们,前阵子他们的婚礼他有参加,喻应柯对宋秋年略有耳闻。他常年住在山庄里,断了许多外界乱七八糟的联系,人也和善,接到宋秋澄和盛樾后就开始热情地向他们介绍最近让自己忙活透了的养鸡农场。
喻应柯结婚得早,刚到年纪就和妻子领了证,早年干劲十足,找准时机赚了点钱做生意,他头脑又好,生意越做越大,到后面还开了公司,风生水起。
不过最近几年他就开始甩手不干了,公司专门请人打理,送孩子出国上学后,他跟妻子携手买了个山头建山庄,开始提前过上养老生活。
但老实说,喻应柯看起来风度翩翩,穿的旧衣服上沾了泥巴灰也都掩盖不住他的帅气,他今年四十八,看起来说是三十多也不为过。
宋秋澄跟着盛樾喊舅舅,喻应柯谈笑风生地一边给他们介绍,一边说可惜他老婆不在,去国外看女儿了,要不然今晚就能一家人吃顿饭了。
盛家上下那么多人,从来就没有一个把盛樾当过外人,这个“一家人”三个字听起来分量很足。
他们在农场外边随便逛了逛,喻应柯养的家禽都在山上圈起来的位置自由地放养,卫生情况也每天都有人来跟进。在路上走着走着宋秋澄就能看见一两只鸡鸭在啄小虫子吃。
宋秋澄打了个激灵,总害怕它们也会来啄自己。
盛樾不动声色地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宋秋澄正好伸手去勾他的小指,拉着他走了一路。
“诶!看我,光顾着给你们介绍,都忘了你们还没吃饭呢,走走,舅舅给你们准备饭。”
桌子上的蔬菜都是喻应柯自己种的,纯天然,喻应柯还发愁说接下来他也要好好管理一下自己种的菜,有几株都招小虫子了。
宋秋澄听到虫子两个字,胃口忽然没了,本来在车上就吃多了零食,一想到虫子爬来爬去的,他就有些不舒服,但还是乖乖将碗里的饭吃完了。
喻应柯还挖了鱼塘养鱼的,宋秋澄对抓鱼很有兴趣,喻应柯发现后对宋秋澄立马就变得相见恨晚,饭桌上拍定说晚上要去捉鱼给他们吃。
他不知道“宋秋年”其实是宋秋澄,只是发觉这小孩也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冷淡,你说什么他都能有兴致地听下去,乖巧劲不像装出来的。盛樾是面热心冷的人,和这孩子在一起正好能互补,倒也不错。
可惜天不作美,下午下起了连绵小雨,天灰蒙蒙,搅得人没了捉鱼的兴致。
盛樾觉得这正好,他们坐了半天车,可以休息休息,舅舅也不用忙前忙后为他们捉鱼,晚餐简单一些就能应付。
天气阴冷,本来不想打扰小两口的喻应柯还是没忍住,抱着一坛自己酿的梅子酒去找他们了。
宋秋澄好奇尝了半杯,见不醉人也不苦,趁盛樾没注意又喝了半杯。喝完后坐在盛樾身边听他和舅舅讲话,听着听着就觉得很困,然后一头倒在盛樾肩上。
“这是醉了?”喻应柯疑惑:“小年这点酒力呀?要不先送他回房间睡觉吧。”
盛樾看着他空空的酒杯失笑,也决意待会回来向舅舅坦白一下,这位酒力不佳的小朋友其实叫宋秋澄。
他将宋秋澄打横抱起来,送回房间的床上,动作很轻,宋秋澄一点要醒的痕迹都没有。
盛樾附身多看了会儿他,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
看见宋秋澄湿润而红艳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盛樾很有一股冲动想要亲上去。
只想要轻轻碰一碰,不要惊醒他,也不会让他察觉,等他醒来,什么都不会知道。
因为他不仅醉了,也睡着了。
这股小小的恶念驱使着盛樾,赶跑了他所有的克制,他舔舔嘴皮,感到口渴,也确实挪不动脚,一定想要亲到宋秋澄。
“澄澄?”
他喊了几声,宋秋澄都没有答应,确定他暂时不会醒来,盛樾一只腿跪在床边,轻而短暂地吻了吻宋秋澄。
触感很软。
如愿了,盛樾笑着给宋秋澄盖上被子,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说:
嘻嘻
第17章
宋秋澄半夜醒来要喝水,恍恍惚惚地爬起来开灯,摸到旁边什么东西,像是个人,把他吓得从床上跳起来,又踩滑摔到地上。
他差点就要往外跑了,室内忽然亮起来,原来是盛樾睡在他旁边。
“怎么了澄澄,摔到了?”
盛樾心都有些慌,他和喻应柯的酒喝到半夜,要歇的时候想到宋秋澄喝醉的事,便留在房里照看他,没想到把人吓得这么厉害,还摔出这么大动静。
“没有……”
宋秋澄就势坐在地上,揉着自己尾椎骨,其实很疼,但他说没有。
这下两个人都很清醒了,盛樾抱起宋秋澄坐到旁边椅子上,问:“哪里疼?”
宋秋澄抠抠脑袋,说:“哪里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