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旧岁岁
宁也又扭头看了他一眼,这次他停的比较久,似笑非笑的:“备胎。”
齐煊楼刚才还志得意满微笑着,觉得自己挺机灵的脸瞬间就黑了。
宁也目睹他一秒变脸,慢条斯理地收回视线,小腹快速一吸,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翘,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齐煊楼恨恨的:“你这个人真是太坏了。说句好听的不行吗?”
宁也看他:“祝你身体健康。”
“……”
齐煊楼凑过去,单手捂嘴在宁也耳边小声说:“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让你哭着求我。”
说完顺便咬了宁也耳朵一口。
宁也被他咬的一个激灵,又是那种从耳尖到后腰的触电感。他推了齐煊楼一把,齐煊楼顺势自己重新坐好,一脸的正经克制,标准的精英人设。
宁也转着眼睛小心瞄了他一眼,心里嘀咕,忒么刚刚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这种句子一般出现的时候,内涵都比较深才对啊,齐煊楼一脸禁欲样儿说调情话,他不会觉得很分裂吗?
这个变态。
……但是脑海里又忍不住跟着往下想,曾经的很多个白天和夜晚,曾经的自己揽着他的脖子叫他三哥,曾经的每一次激情与索求……
宁也用力拍了拍额头,顺势用力揉了揉。
真的空窗太久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理智已经快要不能控制住欲望了。宁也特别郁闷的发现,再这样下去,搞不好哪天就忍不住真的跟齐煊楼滚床单了。
坦白讲,除了齐煊楼,他不能接受任何人做自己的炮友。
换句话说,迄今为止,宁也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取代齐煊楼,从身体,到感情,没有一个人可以。
六年了,这个现实真让人无力。
齐煊楼被宁也揉额头的动作惊了一下,扭头看他在干嘛,却看见他红得滴血似的耳朵,伸手摸了摸:“你这耳朵怎么这么烫?”
被宁也狠狠瞪了一眼。
齐煊楼超无辜,这人又怎么了:“哎刚刚说好有话好好说不让我猜的,你瞪我干嘛?”
宁也烦躁地揉了把头发,把手里的钱包丢在他怀里:“帮我拿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齐煊楼看着宁也暴躁地走远,一头雾水,刚刚自己说什么了?
他仔细想了想。
……你给我等着。
还咬了口宁也的耳朵。
……宁也去了洗手间。
齐煊楼一秒联想到自己刚到大理那天,也是亲了亲宁也的耳朵,宁也几乎是秒硬。
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
齐煊楼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他也伸手扒拉了一下头发,开心,从心底里觉得开心。
真是见了鬼了,宁也这人仿佛是他的毒,又仿佛是他的唯一解药。
齐煊楼用力搓了搓额头,转头四处看了一圈,又仰起头看机场高挑的天花板,对着天花板傻了吧唧地笑出了声音。
脸上的笑容就根本没办法收起来。
怎么能这么开心呢,就因为一个小小的推测。
好一会儿宁也没回来,齐煊楼也不在意。他手里拿着宁也的钱包,黑色两折,无扣编织经典款,摸起来很软像羊皮。他拿着看了会儿,觉得宁也什么都好,连他的钱包都好像更好看一些。
齐煊楼对这些并不太上心,掏出手机给钱包拍了个照,又翻开给里面对着内部拍了个照,打算回头照着他这个也买一个来用。
钱包内部八个卡槽,两个侧插槽,还挺能装的。
拍照的时候,齐煊楼看到一个侧插槽边上露出一点花花绿绿的东西,看起来不像卡,倒有点像张照片的质感。
拍完照,齐煊楼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宁也有没有回来。
他有点做坏事要被抓包的心跳。
这么做不对,他知道,但是……他真的很想看一看。
宁也的钱包里,放着的是谁。
其实他心里也觉得宁也应该放着他父母的,或者是家人的大合照——据他所知宁也和家里的人都关系很好——但是心底其实也有种隐秘的期待,希望这里放着的是宁也心里藏着的人。
齐煊楼轻轻伸了一根手指头探进去,碰到照片,想搓出来看的,又觉得这样做太不尊重宁也了。
像是做一个小偷。
又像是在等一个审判,不,不是审判。
宁也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照片的。
内心里隐秘的希冀终于击败了道德的自责,齐煊楼慢慢把照片搓了出来。
一开始齐煊楼都没认出来照片上到底拍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