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麓
“嗯,看你的表现,我考虑考虑。”林漳没有一直吊他胃口的意思, 勾起唇角道。
阎忱眼睛一亮, 双手牵住他的双手, 和他面对面站立,四目相对, “我把那瓶酒赢回来,做我们洞房花烛夜的合卺酒,好不好?”
他晶亮的眼瞳中涌动着爱意, 林漳从这双澄澈的眼睛里清晰地看见自己,被满腔爱意包裹, 他心头仿佛有百花齐放, 眉眼弯弯, “好。”
在下午的比赛开始前, 阎忱接到了他爸的电话。
“你小子, 差不多得了, 别真闹大了不好收场。”
“爸, 您怎么知道我在闹呢?我就是想送周瑶进局子。”阎忱抚摸着眼前黝黑的马匹, 对电话那头的阎士煊说。
“你什么脾性我还不知道吗, 为着我和你妈你也不会这么做。”阎士煊十分笃定,且不说阎忱性格善良,单说他和丁婉茹夹在中间,如果周瑶真被阎忱送去坐牢, 他们夫妻俩肯定不好做。
阎忱不过是想为林漳报仇,给周瑶他们一点教训,叫他们长长记性,也让他们忌惮点他,以后不敢再找林漳的麻烦。
“那可不一定,爸,新仇旧恨一起算,周瑶以前可没少对林漳阴阳怪气,更何况这次她做出这么歹毒的事情。”阎忱抬起手,他手下的马儿便热情地凑过来,主动在他手心里蹭,似乎在叫阎忱继续。
“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周瑶太过分,小漳他还好吧?”阎士煊沉声问。
“不好,他都气哭了,爸,林漳可是您亲儿子啊,您得为他出口气。”阎忱夸大其词,不过难得阎士煊没有怀疑,毕竟关系到林漳已逝的母亲,就算气哭也正常。
阎士煊听着果然心疼了,“我会和你姑姑好好谈一谈,你带着小漳在外面多玩些日子,陪他散散心,一会儿给你打点钱过去。”
“谢谢爸。”阎忱扬起嘴角,手上的动作也开始继续,马儿被他摸得眯起眼睛。
“嗯……”阎士煊正打算再叮嘱几句就挂电话,忽然迟钝地反应过来,阎忱刚才说周瑶以前没少对林漳阴阳怪气,而且今天阎忱的状态也有点奇怪。
“阎忱,你……”阎士煊停顿几秒,有些不敢问,怕自己会刺激到他。
阎忱猜到他想说什么,轻笑道:“我恢复记忆了。”
手机那头陷入短暂的安静,片刻后阎士煊的声音有些微低哑,“恢复记忆就好,身体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很健康。”阎忱低垂眼睫,遮挡住微动的眸光。
“那就好,那就好。”阎士煊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倏然僵住,犹豫地问道:“你和小漳,打算怎么办?”
“这些年,我们俩之间有太多误会,不过造成这些误会的原因终归还是我们自己,借着这次失忆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挺好的,算是重新开始吧。”阎忱抬头看见不远处林漳沐浴在阳光下,向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笑意从唇角绵延到眼尾。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阎士煊微微颔首,“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回国记得带小漳回来吃饭,你妈可想你们了。”
“好。”阎忱朗声应下。
林漳走到他面前,阎忱顺势牵住他的手,“和汤姆斯先生聊完了?”
“嗯,他说山姆是本地有名的地.痞流-氓,手段肮脏,是个十足的小人,你比赛时小心点,他很大可能会耍手段。”林漳的眼中浮起担忧。
葱郁的草地随风吹拂,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干燥的味道,阎忱替他将额前的碎发拨开,轻捻林漳柔软的耳垂,倾身在他耳背的红痣上亲了亲,“别担心,我的马术如何,你知道的。”
林漳稍稍思索,微微颔首,他伸手替阎忱抚平衬衣上的褶皱,修长的手指顺着锁骨滑到肩颈,扣上阎忱的后颈,将人按下来,交换了一个吻,“即便他是个垃圾,也别轻敌。”
阎忱单手箍住他精瘦的腰,将人摁进自己怀中,呼吸灼热,“好。”
风吹动两人的衣摆,阳光洒落在草地上,黝黑的马儿望着亲密无间的两人,好奇地凑过去,钻到两人中间。
热烈绵长的吻被打断,两人看着突然钻出来的电灯泡,面面相觑,然后开怀大笑。
马儿黑碌碌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们俩,这两个人类可真奇怪。
……
“先生,我衷心的劝告您还是放弃参加比赛比较好,山姆肯定已经对你心怀记恨,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艾克忧心忡忡,一见到阎忱便焦急地劝说。
“你妹妹怎么办?”阎忱没有回答他,反而问起他的事。
艾克苦恼地摇头,说:“我会全力以赴,夺得第一名。”
虽然不知道艾克的马术怎么样,不过看他这副不自信的模样,想必也不是特别好。
阎忱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说:“那可不行,第一名是我的,我还等着那瓶酒洞房呢。”
艾克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刚要说什么,广播里便通知参赛选手过去集合。
“你注意安全。”林漳拉着阎忱的手,再三叮嘱。
阎忱笑盈盈地望着他,他喜欢林漳这么不厌其烦地叮嘱他,“嗯,除了这个没有了吗?”
林漳歪了歪头,余光瞥见热情的女郎为自己的骑士送上热吻,他朝阎忱勾勾手指,阎忱像只乖顺的大狗,为他俯下身,随即一个吻印上阎忱的唇,“加油,老公。”
阎忱倏然睁大眼睛,全身血脉沸腾,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反观林漳依旧那么从容不迫,含着清浅的笑意注视他。
他遽然搂紧林漳的腰,皮肤烫人得很,眼瞳幽深,“等着今晚和我洞房吧。”
林漳清亮的眼瞳中微光浮动,胜却星子闪烁,“我等你。”
他们俩是东方面孔,又生得极为好看,这一路上引得路人纷纷回头,看见他们俩旁若无人的接吻,更是响起一片尖叫和口哨声。
目送阎忱离开,林漳身上繁花似锦的春色逐渐收敛,回归到平静的凛冬,寒梅傲雪。
“哇哦,林,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热情的模样,我从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冰雕。”汤姆斯带着保镖走到林漳身侧,惊奇得仿佛在看什么稀罕物件。
“哦,抱歉,林,你知道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是说你以前看起来只对工作有兴趣,像个性-冷淡。”汤姆斯耸耸肩。
“汤姆斯先生,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吗?”林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汤姆斯缩起脖子,聪明地选择别的话题,“比赛快开始了,主办方为我们安排了特等席位,我们赶紧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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