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麓
顿了顿,他目光幽深渊邈,郑重地说:“林漳,对不起。”
对上齐褚州的眼睛,林漳忽然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和阎忱离婚的事,“嗯,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但其实他们都知道彼此只是微醺,并没有喝太多酒。
“什么下次?没有下次,齐褚州我不管你怎么想,离林漳远点,你不要脸,我相信你爸妈还要。”阎忱双目如同鹰隼一般锐利,压低声音威胁道。
齐褚州果然脸色一变,“阎忱,这话你说了不算,林漳说了才算,你没权利干涉他交朋友。”
“你是他的朋友吗?他没你这种居心不良的朋友,你也真好意思说这话,趁人之危的朋友,没有人需要。”阎忱气势摄人,浑身攻击性十足,宛如一头狩猎中的豹子。
齐褚州想要反驳,可他说不出反驳的话,他刚才的确是失了智。
阎忱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拽着林漳的手走到柜台前结账,服务员战战兢兢地说:“那位先生已经提前结过账了。”
“还给他,刷我的。”阎忱宛如恶霸一般将卡拍在服务员面前。
服务员哪里敢违抗,以最快的速度刷卡。
这种行为,饶是林漳也有点大开眼界。
车停在路边,阎忱将人塞进车里,然后坐上驾驶座,林漳冷着脸不说话,阎忱倾身向前,林漳以为他要亲自己,下意识往后靠去,不想阎忱抬手将他身侧的安全带拉出来给他系上。
林漳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一只手突然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去,下一秒,一个热烈粗鲁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他伸手推拒,阎忱却死死地扣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动弹,他身上系着安全带,活动空间并不大,整个人被禁锢在座椅和阎忱之间。
齿列被扫过,似有千军万马叩开城门,肆意陵犯,任他如何抵抗,最后也只能丢盔弃甲。
他的嘴唇一片猩红,泛着粼粼水光,与他瓷白的面颊形成鲜明对比,如同被凌-虐过,令人心生怜爱,又不禁想要变本加厉,将他欺负得哭出声来。
阎忱的大拇指抚过林漳的嘴唇,眼瞳漆黑如夜里的浓雾,他低下头轻轻在林漳的唇上爱怜地碰了碰,哑着嗓子说:“不要见他了好不好?”
林漳的脖颈泛着淡淡的粉色,眼眸湿润,嘴唇殷红,他凝视着阎忱,“既然你不信我,我答不答应你又有什么所谓,就算我答应你,你难道不会怀疑我背地里跑去见他?”
阎忱捏紧拳头,“我信,只要你说我就信。”
四目相对,林漳看了他好一会儿,“鼎业和奇遇有生意来往,我答应不了你。”
一句话让阎忱的心仿若坠进冰湖中,“林漳,你有时候真的理智到可怕。”
路上谁也没说话,阎忱车开得很慢,两人安全到家,林漳回了次卧,阎忱难得没有粘上去,走进主卧关上门滑坐在地面上。
他的背紧贴着冰凉的门板,脑中一次次闪过那个画面。
林漳和齐褚州在咖啡厅里聊天,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林漳笑得很开心,他身上那件衣服是今年的新款,时间应该在一二月份,也就是阎忱还没失忆的时候。
就在店里他和齐褚州发生争吵时,这个画面突然从他记忆深处浮起,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他,让他嫉妒,让他痛苦。
林漳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温热的水冲刷着全身,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阎忱的眼睛,他有多久没见过阎忱这个眼神了,那一瞬他仿佛回到了和阎忱争吵的那段日子里。
失忆后粘人热情,甚至恋爱脑的阎忱让他沉浸在甜蜜中,忘记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
无论如何他们最终还是会走向同一个结果吗?
林漳仰起脸,水珠滑过他的面颊,像是两行清泪。
夜色已深,林漳没擦干头发就倒头睡着,无论生活有多糟糕,明天依旧要工作。
“这些人怎么又乱写,毁我清白啊!”二十四岁刚回国的阎忱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的将手机一扔,抱住林漳。
林漳坐在电脑前,手上快速地处理着工作,“娱乐圈是这样的,你以后习惯就好。”
阎忱将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林漳瑟缩一下,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别闹,我还没忙完。”
“你老公都要被小妖精勾走了,你还在忙工作。”
林漳侧头亲了他一下,“你会被勾走了吗?”
阎忱满意地勾起唇角,“当然不会,初恋太完美,别的妖魔鬼都入不了我的眼。”
“要是有更完美的呢?”林漳含着笑意问他。
阎忱用牙齿在他耳垂上厮磨,“只有你最完美,旁的都是凡人。”
“别……我还有一点。”林漳伸手去推他,再闹下去,怕是没法儿工作。
纵然百般不愿意,阎忱还是乖乖抱着他等他忙完,“我要不起诉他们吧?”
“没必要,太多了,你起诉不过来,连吴老先生那样的老艺术家也被编过不少故事,更何况你,清者自清,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了?”林漳敲下最后一个句号,侧头问道。
“我倒是无所谓,我怕他们影响到你,我一个导演又不是明星,为什么要八卦我?”阎忱眉头紧皱,显然很厌恶这些胡编乱造的营销号。
林漳摸摸他的脸说:“因为你长得帅,又有才华,我们暂时不公开影响不到我。”
“就是不爽。”阎忱撒娇道。
林漳抬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和他蹭了蹭鼻尖,然后吻了上去,宽大的沙发再次派了上用场。
画面一转,林漳低头回复工作上的消息,阎忱在他旁边说着什么,他也没认真听,心思都在处理工作上。
“之前我和老于去谈生意遇见个小孩儿,估计刚成年,和林炎差不多大,被他那垃圾经纪人送到他们公司一个高层床上去了,我当时帮了一把,这些天传出些风言风语,你可别千万别相信。”
“嗯嗯。”林漳敷衍地点头。
阎忱叹了口气,“你听清我说什么了吗?”
“听清楚了,你帮了一小孩儿。”林漳手上打字的动作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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