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烈狗/陈年烈苟 第205章

作者:不问三九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近代现代

麻意以那侧耳朵为起点迅速蔓延,神经把那阵麻痒传递出去,从耳后一直传到腰眼。

陶淮南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睫毛颤得像一对受了惊的小翅膀。

“陶淮南。”迟骋的声音里还带着一连串动作过后不稳的呼吸声,一起扑进耳朵里,“你当时不想活了。”

这甚至不是个疑问句,迟骋这句话砸下来是很利落的,尾音结束时伴随着一次呼吸的结束和下一次呼吸的开始,尾字和一道紧接着的吸气声拧在一起,在人的神经上敲了一锤。

“我没有……”陶淮南脖子还被迟骋摁着,脸埋在床上抬不起来,陶淮南马上解释着,“我想活着。”

迟骋连犹豫都没有,手指扣在陶淮南脖子那根筋上用力拨了一下,这样很疼,带着一节骨肉里传进来的轻微钝响,迟骋干脆地说:“撒谎。”

“我真的没有……”陶淮南想转头看迟骋,然而他转不了头,也看不见,胳膊支着上半身想起来,却反抗不了迟骋的力气,“我只是害怕。”

“怕什么?”迟骋从上方盯着他,问。

陶淮南沉默了几秒,额头顶着床单,最后低声说:“怕听不见。”

“听不见,”迟骋的声音里甚至有些冷漠,“之后呢。”

陶淮南不再说话了,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此刻泛着红。这就是他不能让迟骋知道的原因,迟骋太聪明了。一句解释都不需要,也不会听,迟骋自己什么都想得明白。

“之后你就要去死。”迟骋像是要把陶淮南脖子捏断,毫不迟疑地揭穿,“得在死之前让我走。”

这是迟骋从小疼到大的男孩儿,对他的爱是本能,是刻在骨头上的,只要陶淮南在他控制范围内,就连一点发生危险的可能都没有。就像刚才情绪都已经失控成那样了,可迟骋连让司机靠边停会儿他花半分钟去买个东西都不,把陶淮南在深夜单独扔在出租车上,迟骋绝不会的。

托在手上都还怕他摔的男孩儿,想过要去死。

每一个“死”字迟骋咬得都很轻,那个字就是抵在他流脓的伤口上的刀,像是说得轻一点就能疼得少一分。

陶淮南现在没有话能再讲,一切修饰和遮掩都没有意义,根都被迟骋从土里挖出来了,都暴露在迟骋眼皮底下。

迟骋把他的脖子捞起来,冰凉的手移到下面去,扣着陶淮南的脖子和下颌骨,逼着他把头高高地扬起来,贴在他耳边低声问着:“你是觉得我走了,就能不恨你了?”

陶淮南喉结被迟骋的手抵着,说不出话。他脸胀红着,抬起手覆在迟骋的手上,轻轻拍了拍。

迟骋根本就没想听他说话,也不是真的想听他回答。陶淮南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快死了,迟骋放开他直起身的时候,陶淮南边咳嗽边马上抬起手去抱迟骋。

脸上胀红的血色还没有褪下去,陶淮南咳得嗓子已经哑了,抱着迟骋摸他的背,哑声道:“都是我错了……那个时候我太胆小了。”

迟骋扯开他抱着自己的胳膊,冷冷地说:“不怪你。”

让一个人好好的人变得又聋又瞎,还得乐观充满希望地好好活着,这是笑话。那个时候他想死,这不怪他。

迟骋站在床边,扯了自己身上的T恤,赤裸着上半身,垂眼看着陶淮南。

“你是谁的,陶淮南。”迟骋问他。

陶淮南立刻答:“你的。”

迟骋点了点头,去窗台上拿遥控器开了空调,“嘀”的一声过后,旧空调挡风板启动后“吱嘎”声慢悠悠地响。迟骋调完温度,回身走回床边,抓着脚腕把陶淮南拖了过来,手抓在他裤腰上,没解裤扣,直接把陶淮南的裤子扯了下来。

“我从来舍不得让你疼。”迟骋扔了陶淮南的裤子,又去脱他的毛衣,“以前你一疼一哭我就什么都不想做了,抱抱你就行。”

里面还有件衬衫,陶淮南乖乖地自己解着扣子,迟骋在他嘴上吻了吻,抱着他说:“现在你可以放开了哭,今天我让你疼。”

迟骋被很多情绪卷着,所有情感都强烈得能把他吞了。这句话像把钥匙,把迟骋体内的所有嗜血的黑暗面给放了出来,此刻他的侵略性、他的兽欲,都开了闸。

陶淮南身上的衬衫还没脱完,迟骋掐着他的腰把他转了个方向,陶淮南再次变成了扣在床上的状态。

迟骋把他的衬衫推上去,一口咬上了陶淮南瘦白的后背,隔着薄薄的皮肉咬他的骨头。

陶淮南喉咙里不自觉逸出了一声低哼,迟骋咬在他怕痒的位置,咬得却重,疼意盖过了痒,混杂着冷空气的刺激,陶淮南从脖子到腿窝,皮肤上铺了一整层的小疙瘩。

迟骋撕了一个套子裹在手指上,手上抹了油,没给陶淮南任何缓冲时间,直接探了进去。

强烈的不适感令陶淮南控制不住地“嗯”了声,他已经尽量放松自己了,可还是抵抗不了身体本身的抗拒感。

其实他们也不是完全没弄过,他们那么小就亲热了。

陶淮南不止一次地想彻底跟迟骋做完,可少年人终究还是紧张怕疼,每次一喊疼迟骋就不做了。曾经几次做昏了头,陶淮南非让迟骋进来,迟骋就把他抱在怀里,用手碰过他。

迟骋很凶的表象下面永远是最温柔的,每次手指上都会裹着套子,怕指甲弄伤他身体里一腔柔软。

陶淮南眼角挂着泪,哪怕他现在出了不适和疼以外,身体上没有任何快感传进大脑,可他却还是不自控地硬了。

迟骋在碰他,在弄他。

这就足够让陶淮南疯。

手指蜷缩着,指甲刮着床单。迟骋的牛仔裤磨着陶淮南的腿,陶淮南难耐地吐出一句:“我要……射了,小哥。”

迟骋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陶淮南进没进入状态他最知道,后面还很干涩,明显还没到能让陶淮南射出来的程度。

他另一只手搂着陶淮南的腰把他捞起来一点,陶淮南前面的床单已经被他弄出了一个小水圈,茎身胀得发红,被迟骋捞起来后失控地跳了两下,又滴了两滴清液,跟床单之间扯出了长长的丝。

“干什么呢?”迟骋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耳朵,“骚什么?”

随着他的这一咬和这句话,陶淮南皱着眉哼了声,下面又是控制不住的一跳。

“我……没碰过我自己。”陶淮南倒不难为情,在迟骋面前他没什么隐瞒的,他眼尾泛着难耐的红,“我爱你。“迟骋被他这声爱给刺激到了,叼着陶淮南的脖子,直到嘴唇上沾了陶淮南的血。

“没碰过哪儿?”迟骋眼底一片红斑,咬着问,“没碰过后面?”

“前面。”陶淮南闭着眼,诚实地坦白,“没自慰过。”

“为什么,”迟骋地手握住他前面,拇指在顶端刮,把滑溜溜的黏液抹开,盯着他的侧脸。

陶淮南喘得像一只脱水的鱼,拧着眉回道:“我得是你的,不是你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