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问三九
他说要去接迟骋,不但没接成,最终还得迟骋过来接他。
陶淮南美滋滋跟着回了家,两个哥哥已经都回来了,正在阳台摆弄花瓶。门一开,晓东夸张地“哎哟”了一声,问汤索言:“言哥谁回来了?”
汤索言配合地说:“不知道,听着还俩人呢。”
“谁呢这是?”陶晓东说,“谁能来咱们家?”
陶淮南凑近了小声跟迟骋说:“看他俩多烦人。”
迟骋笑了下,拎了他俩的外套挂上,陶淮南扬声喊:“回来啦。”
“哟!”晓东回头看过来,跟汤索言说,“离家出走那俩孩子回来了?”
“谁离家出走了!”陶淮南换了拖鞋进来,嗅了嗅,“这么香,汤哥做什么了?”
汤索言摸摸他头,另外的手上拿着包花的纸,笑着说:“走,汤哥给做吃的。”
陶淮南用肩膀撞了撞他哥后背,高高兴兴跟着汤索言走了。
早上陶淮南预计得一点没错,那一盒糖葫芦这俩哥晚饭过后一人一颗吃了个干净。陶淮南洗个澡出来的工夫就全没了。
“小哥!”陶淮南晃晃空空的玻璃盒,“你看看了!”
迟骋也正准备去洗澡,拎着睡衣走过去,说了个“没事儿”。
“你看看他俩了,”陶淮南本来打算好的,等会儿洗完澡出来吃,“一个也没给我留。”
陶晓东还仰头跟迟骋说:“苦哥我爱吃蜜枣儿的。”
汤索言说:“我还是爱吃山楂。”
陶淮南朝着迟骋的方向:“你看看他俩。”
迟骋说:“再给你做。”
陶淮南糖葫芦没了,把玻璃盒往旁边一放,去厨房绷着下巴给自己切果盘去了。
俩孩子出去几天,再回来状态就有了点微妙的变化。
陶晓东跟汤索言看在眼里,谁也没多问。眼看着过年了,陶淮南天天嘻嘻哈哈的,不上班的时间就跟晓东一起去店里,晓东干活他学习,或者在家陪迟骋。
等到真出门跟潘小卓见面都是腊月二十九了,倒也不是陶淮南不跟他见,是潘小卓出门了两天,刚回来。
陶淮南之前都是逗他玩,没真生气,他压根就没脾气。
“我就你这一个真朋友,你不理我我真的难受。”潘小卓一来就跟陶淮南说软话,“对不起了淮南,别生我气。”
陶淮南笑着说:“这不挺会说么?该你说的时候不说,该说话的时候就说自己社交障碍。”
“我再不瞒着你什么事儿了,”潘小卓说得可认真了,“什么都告诉你。”
陶淮南摆摆手,拿了颗炸的不知道什么球咬了口:“我都是逗你玩儿的,没生气,替你高兴,小卓,凯哥真的特别好。”
石凯方方面面都没得说,陶淮南已经认识他那么多年了。之前猜潘小卓和季楠好的时候其实陶淮南心里还挺担心的,怕季楠不靠谱,小卓性格又有点闷,有什么事儿不爱说,再搭一个心比碗大的季楠,也够愁人的。现在知道是跟石凯,陶淮南实打实地觉得好。
陶淮南跟他说:“我真的很高兴。”
说起这个潘小卓还是有点难为情,可还是跟陶淮南说了:“其实我……”
他推推眼镜,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一直……就喜欢男生。”
陶淮南笑笑,说:“啊。”
“我不敢说是怕你有负担,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潘小卓挠了挠头,脸都红透了,“我跟你好不是因为这个……”
陶淮南一下就乐了:“我想不到那边去,你不说我都没想到你角度这么清奇。”
“别笑!”潘小卓清清嗓子,捂着半边脸说,“我对你是很单纯……的。”
“你要对我不单纯可就虐了。”陶淮南笑着说。
他完全想不到潘小卓不敢坦白自己性向是因为怕被误会,陶淮南哭笑不得。
潘小卓这天倒是什么都不瞒,把他从高中那会儿就偷着喜欢石凯的事儿都告诉陶淮南了。中间有几年他们完全没有联系,也没什么接触,潘小卓也没敢想过什么。
陶淮南无意听人家这些私事,后来赶紧说:“你快别招供了,不用说得这么详细。”
老实孩子就是怕陶淮南觉得自己瞒他,恨不得把他跟石凯之间那点事全说了。
“那你还生不生气了?”潘小卓问。
“我不说我逗你玩的么,”陶淮南说,“逗小傻子玩儿。”
陶淮南跟潘小卓见完面直接去了哥店里,店里最后一天上班,明天除夕都放假了。店里员工每年的红包都不少,陶晓东在这方面向来大方。
迟骋也在店里,帮陶晓东忙。
陶淮南一去,欢戈马上跟他打招呼:“小南来啦?找东哥?”
陶淮南心说我找他干什么,他就知道吃我东西。陶淮南说:“不找他,找我小哥。”
欢戈笑着指指楼上:“都在呢。”
陶淮南捋着扶手自己上了楼,另一只手上的盲杖还拎着:“小哥?”
迟骋当时正站窗边跟郭一鸣语音,回头看了一眼,说:“这儿。”
陶淮南朝他走过来,迟骋说:“没事儿,你接着说。”
上一篇:腹黑和腹黑的终极对决
下一篇:元帅今天摸熊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