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盏茗香
当然,也不是这么分的,毕竟打死鳄鱼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出了力,所以鳄鱼肉的大头,还是在前面二十个人那里。但就算这样,那些帮忙运回来的人,最少也能分到三十多斤。
有人愁道:“之前总想着吃肉,好么现在肉倒是有了,可一下子这么多,天儿热也存不住,最后还不得都坏了啊!”
“吃吧!”有人才不管,能吃多少算多少。
最后,全村的人都欢喜的抬着自己分到的肉回了家,马仁善还特意给曾婶儿送了十几斤肉。曾婶儿精神比前段时间好,村里打了鳄鱼回来的事儿就算她待在屋里也知道,见马仁善给她送肉回来,还笑了笑,向他道谢。
马仁善有点诧异曾婶儿的转变,不过笑比哭好啊,只要她不再沉浸在悲伤里,总归是好事情。
打鳄鱼出了力的人每人分了两百多斤!景临直接把自己分到的肉一起拉到了赵志文家,看着两箩筐的鳄鱼肉发愁。
周玉也愁啊,她说:“先做点肉干出来吧,能存多久是多久。”吃不了的,也只有扔掉了。
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村民们多久,因为突然变天了!
当天半夜,景临被跳到他脸上的鸭鸭啄醒,他迷迷糊糊的想问鸭鸭什么事儿,然后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他是穿着背心短裤睡觉的,被鸭鸭叫醒的时候身上全是冻起来的鸡皮子。乐乐因为冷,整个人都死死扒着他。
怎么这么冷,没发觉倒不觉得,一有感觉了景临发现自己胳膊腿都冰凉冰凉的。
就吃晚饭的时候因为天气闷热大家还感叹了一下秋老虎的厉害,没想到这会儿在油灯下张嘴呼气都能看到雾气了!
打开衣柜,景临嘶嘶吸着冷气,就这短短的一分钟内,他感觉温度又降低了不少,他哆嗦着拿出隔一段时间晒一下,但是还是有樟脑丸味道的羽绒被出来,把乐乐抱在被子里后才叫醒了他。
“舅舅,怎么这么冷啊!”乐乐冷得发抖,牙齿打颤。等鸭鸭凑过来后发现鸭鸭身上很暖和,就抱住鸭鸭不放了。
景临正在把冬天的衣服翻出来准备给两人换上,他说乐乐:“变天了,先别睡啊,等会儿跟舅舅出去,到爷爷奶奶那里去看一看。”他怕他们不知道醒,到时候冻生病了乐乐点头,打着哈欠,揉了揉浸了眼泪珠儿的眼睛,使劲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睡。
两人都穿好衣裳后,景临翻出当初买的热水袋,灌了水壶里的开水装上,塞进乐乐怀里让他捧着,给他戴了手套并不怕他烫着,两人还都戴了帽子。
提着油灯,一出门,满地的白霜,地都给冻伤了,这天气也太诡异了。
景临加快脚步往赵志文家走,到他家的时候,看到他家窗户里有灯光,知道人也被冻醒了。敲门进屋,一家子都在重新铺床,赵志文一边给自己衣服拉上拉链一边抱怨,“这破天气,秋天刚起个头就冬天了。”
他们俩还要去严家看看。
“我哥还说要去看看你俩呢。”到了严家,正巧遇上要出门的严非两兄妹,大家见对方都想着自己,均是相视一笑。既然都起了,那还得去村里各家看一下,年轻人没事儿,这样骤变的天气上了年纪的人最是受不了。
身为队长,马仁善起来之后也要去各处看看,路上和景临他们遇到了,就一起去了。
村里有几个小孩被冻病了,小脸烧得通红,都带去给赵少乾看病了。还有几户人家家中老人也生病了,一些人身体原本就有毛病,受不得冻,好几个老人被冻了,疼得脸色发白,忍不住叫出声。这些老人,也由景临他们帮忙给送去了赵少乾家。
当然还是要着重关心一下村里的孤寡老人,譬如曾婶儿。景临平常很少接触村里的人,曾婶儿也只和村里少数几个往来,所以彼此都不熟。他们到曾婶儿家的时候,曾婶儿已经起了,穿着厚厚的棉袄打开了门,表示自己没事儿。
景临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往她家院子里看了下。他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说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但感觉怪怪的。他悄悄的放出自己的神识查看了一番,但什么都没感觉到。
曾婶儿见景临往院子里看,轻轻地移动了一下挡住景临的视线,再三表示自己没事,又问了问村里其他人家的情况后,就送走了景临他们。
“有什么不对吗?”严非见景临总忍不住回头看,以为有什么问题。
景临想了下,“说不上来,总感觉有东西盯着我们。”
“是不是曾婶儿有什么古怪啊?”赵志文说,“你看她也太不正常了,高卓不在了,她的精神反而比高卓以前在外打工时看起来还好,刚才还冲我们笑了一下呢。”
严璐抖了一下,拍了一下赵志文,“大晚上的,别说这么吓人的话题。”她生平什么都不怕,就怕人脑的想象力,你不知道你脑子里能联想出什么吓人的东西,原本没怎么着,但很多时候乱补脑就能把自己活活吓死。
“多注意吧。”严非说,既然景临觉得不对,那肯定就有不对的地方,他是无条件相信景临的。
一夜之间变了天,这个晚上大家都没怎么睡,走家窜户的,带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劲儿。
天亮了,景临和赵志文把昨晚想法吊在井里的鳄鱼肉都拉了上来,看着上面一层薄冰万分无语。
周玉无奈道:“得了,也不怕肉坏了,这天儿都能结冰了,现成的冰箱。”
大家都还没吃早饭,周玉在家煮早饭,赵志文把那些鳄鱼肉切了等着周玉做成肉干,景临陪着赵承怀去田里看看。
原本村里收谷子收的早的田里已经又冒青了,经过昨夜的天气,都被冻死了。菜地里还是毫无动静,而且原本再过不久就要开始种冬小麦和油菜了,现在天这么冷,就算种下去的小麦出苗了,估计也长不大。
“这老天爷啊,是不想让人活了。”赵承怀蹲在田埂边,特别想来一根烟。秋收大量减产的打击刚过,来年的春收这还没开种呢就遇上地都给冻上了的事情,下一年可怎么活。
这时,严非父子也走了过来,严锐锋苦笑道:“头一次种地呢,就给我这么大一难题。”回村这么久,种地经书他取得多了,自然知道他们这里的气候,都是九月到十月就种冬小麦的,这么冷的天儿再种下,来年五月能不能收获,是个很大的问题。
“盖地膜吧。”景临道,想要来年收获好一点,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赵承怀道:“现在到哪去找地膜,村里这么多田地,不是个小数目啊。”
严非问景临:“有什么想法?”
景临道:“我知道县城的新湾镇有一家地膜厂。到那里去,肯定能找到。”
严非说:“村里肯定会开会的,我们听过后再说。”
景临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吃了早饭,村里人再一次开了会。
不少人都感冒了,说话都带着鼻音,往常还羡慕马仁善家门前那颗桂花树够高能遮阴,这会儿站在下面就感觉更冷了,站在一堆的人恨不得搂成一团。
“那些杂货店里不都卖地膜嘛,往年我们种菜育苗都去买过。”
“那些店里的地膜能有多少,一家的地都不够用。”
“新湾镇不是有地膜厂吗?我一个朋友还在里面干过一段时间。里面啥样儿的地膜都有,数量肯定也多。”有人和景临想到一块儿去了,村里需要的地膜不少。
“现在乱起来那厂子肯定早关门了,之前没有车拉不走,也不是吃的,肯定没人要,我们快点去,说不定能拉够村里用的呢。”
既然他们能在第一时间想到冬小麦春收的问题,肯定也还有其他人能想到。当务之急,是赶在别人前头啊,不然去晚了,连口洗碗水都捞不到。
马仁善说:“各家有车的都骑车,没有的就推板车,多去点人,能多带点回来,路上也安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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