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花果子
埃德温还没睡,倚在床上翻一本厚厚的硬皮书,扎尔斯看了一眼,封面很眼熟,是缪恩之前借给他的那本《低阶魔物图鉴》。
这书他前阵子才还给缪恩,不知什么时候又到了埃德温手里,居然还变成了睡前读物。
扎尔斯在床边站了两秒,等埃德温抬眼来看他,才动作迟缓地爬上了床。
“这么不自在?”见他上了床,埃德温又垂眸去看腿上的书,“之前不是睡得不错吗,我以为你挺喜欢这床的。”
这床很舒服,虽然和扎尔斯习惯的硬度不一样,但他确实挺喜欢的,前提是……床的另一边没有躺着穿着睡袍的埃德温。
“……平时都是自己睡,有点不习惯。”他硬着头皮说。
埃德温挑了挑眉;“你在警校也一直自己睡单人床?”
克兰维尔不是旅馆,经常组织野外训练,偶尔有长达几天的生存项目,像扎尔斯这种优秀毕业生没理由不参加。现在说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实在很没有说服力。
扎尔斯没有说谎,只道:“你和他们又不一样。”
他和同学一起进过公共浴室,一起睡过帐篷,条件不好的时候还在山洞里用睡袋过夜,为了取暖大家都挤成一团……但埃德温和他们不一样。
是他喜欢的人,所以他看见对方的身体会一边难为情一边好奇,躺在对方的床上会下意识辨认枕头和被子上属于他的味道,想到整个晚上都要和埃德温一起躺在这张床上,扎尔斯会有点不自在。
大约是被他那句“不一样”取悦,埃德温嘴角挑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没再在这个问题上为难他,把厚厚的《低阶魔物图鉴》放在自己那边的床头柜上,然后转身来看扎尔斯。
扎尔斯正拿着手机准备来点音乐助眠,坐在床上连外套都没脱,见他转身,有点不自在地问:“……怎么了?”
“外套不错,”埃德温说,“你妈妈织的?”
“是啊。”扎尔斯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埃德温点点头,有意无意地点评:“你穿好像大了点。”
这也不是什么肉眼没法辨认的事,扎尔斯把莉莉安织毛衣时的想法说给埃德温听,觉得有点好笑:“其实她量尺寸的时候我已经过了二十岁生日,大一号还行,大两号真的有点难为我了。“
他成年后确实还长了几公分,不过这件毛线外套……扎尔斯看了埃德温一眼,忍不住想,对方穿起来可能比他合适些。
埃德温净身高应该比他高个三四公分,虽然没有夸张的肌肉,但宽肩窄胯长腿,完全是修长的模特身材。相比之下,他的身材和比例就……被衬托得好像有点普普通通。
埃德温没读心,但见他隐约带点艳羡地看自己,心里猜想扎尔斯多半是在羡慕自己的身高,笑了一下,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过来。”他低声对扎尔斯说。
说完,也没管后者同不同意,用了点力拉一把,扎尔斯就滚到了大床中央,倒在柔软的枕头里。
埃德温按着他的手腕压在床头,俯身亲了他一下。
扎尔斯身上是柠檬混合青草的味道,大约是缪恩新换的,闻起来像雨停后被阳光晒过的草地,还隐约带着点未干的水汽。他皮肤光滑,触感是健康的柔软,埃德温埋首在他颈间嗅了嗅,感受到扎尔斯的僵硬,又忍着笑直起身来看他。
离得这么近,又被埃德温的腿压着,扎尔斯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但他顾不上管,靠在枕头上眼睛都舍不得眨,红着脸盯着埃德温的脸看,没被抓住的那只手攥住拳头又松开,最后还是抬起来轻轻撩开了埃德温垂在他脸上的一缕头发。
埃德温笑了笑,低头亲亲他的嘴角。
“给你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扎尔斯有点难为情地和他对视,刚想说不用了,埃德温的手已经解开了他裤子的抽绳。
他的手还是有点凉,伸进去时冻得扎尔斯颤了颤,还没来得及开口让他拿出来,埃德温已经把他的裤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已经鼓起帐篷的一团。
内裤还是白色四角的,不可谓不纯情。
埃德温低笑一声,隔着布料用手力度恰到好处地为他服务,扎尔斯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难堪,好几次下意识想挣开他的手,但都没有成功。
“乖一点。”埃德温低声说,听着像是在笑,“平时不是很听话吗,怎么这时候反过来了?”
他手指带来的凉意没能让点起来的火熄灭,反而更加刺激扎尔斯的神经,每动一下都像是提醒他是谁在给他用手解决问题,即使闭上眼,脑海里仍然都是埃德温的脸。
顾不上去想时机是否合适,埃德温出乎他意料地熟练,微凉的手指隔着布料揉了片刻,动作轻柔地把它也勾了下来。
再这样下去,扎尔斯怕自己会忍不住叫出声,伸手抓起旁边的枕头盖在脸上,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象埃德温现在是什么表情。恰好楼下隐约传来汽车引擎的闷响,他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推了埃德温一把:“好像有人。”
埃德温不为所动,手上动作不停,还笑了一下:“慌什么?又不是有人在敲门。”
好像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扎尔斯白慌了一回,有点不好意思,但导致他紧张的罪魁祸首还撑着床伏在他身上,嘴角噙着点笑意,好像刚刚的意外没发生过似的。他哭笑不得,被这个小插曲打断后好像也不再紧张了,伸手勾住埃德温的脖子,仰起头吻住对方。
很难形容这是种什么感觉,总之在真正发生之前,扎尔斯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和埃德温滚床单。
他被按在枕头和被子组成的柔软小山里,起初是被动地接受埃德温的“服务”,后来不甘落后地朝对方胯下也伸出了手,便变成了两个人的互相帮助。
埃德温皮肤很白,触感微凉,像个天然的人体冰袋,初碰到时会觉得体温太低,兴奋起来后则恰好中和了热度,肢体纠缠间没有汗水和黏腻感,显得更加舒适。扎尔斯裤子解了一半,埃德温睡袍底下只有一条内裤,顺理成章地被一起脱掉,两人的性器被握在一起套弄,说不刺激肯定是假的,事实上扎尔斯都快爽得要射出来了。
他是个如假包换的处男,埃德温是不是不知道,但这真的太刺激了……
等扎尔斯从一片空白中找回神智,埃德温已经从床头柜上拿了纸巾在擦手和两人身上的白浊。他的那根还硬着,形状笔直,顶端略有一点上翘,扎尔斯看了它一眼,不知为什么,脑子里忽然冒出“漂亮”这个形容词来。
……形容一个男人的性器漂亮,好像有哪里不对,又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发什么呆呢?”
今天接收了好几个“漂亮”的人收拾完残局,把纸巾丢在床边的废纸篓里,俯身咬了他的耳廓一下。没用什么力气,只是调情式的轻咬,扎尔斯的耳朵立刻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没什么,”他顾左右而言他,又忍不住去偷瞄埃德温的那根,犹豫着说,“你要不要……解决一下?”
埃德温挑了挑眉:“你帮我?”
既然是互帮互助,没理由不履行义务。
扎尔斯从没给别人手淫过,连自己来的次数都不多,动作生疏得像青春期刚学会撸管的小男生,笨手笨脚的,也不懂得照顾敏感点。埃德温被他摆弄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可爱,于是抿着唇握住他的手,引领他的动作给自己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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