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崾山
路正则沿着一路说了不少,说着说着就聊到要回去上班了,他也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也要写很多案件相关的内容。
紧着要的他在医院补了,现在要回去慢慢补。
一直到新家,他都处在情绪上扬的状态,打开门便闻到了饭香味更是搂着辛巴啃了两口。
他对新家没有任何意见,在医院的时候就看完了装修全过程,余灿连两间客房都整理成了贵宾级的,除了感叹像是谁在了一堆人名币上就没什么视觉评价了。
辛巴和俩猫崽子终于不用和杂物扎堆了,在猫爬架上窜来窜去,路正则都忍不住拿着球逗辛巴。
辛巴许久没见主人,也是兴奋得直哈气。
“路正则,你能慢点吗?”余灿洗了水果,本来是要帮着路驰远和阿姨做饭的,却被两人如避蛇蝎般地将人推出去,他皱着眉看着路正则,“你注意!你……”
路正则拿着球被辛巴晃了一下,差点往后仰着摔地上,好在余灿眼疾手快,从后面稳了他一下:“我看你等会吃了饭,还是回医院吧,你在家我不放心。”
路正则笑了笑,搂住辛巴的脖子:“哎,我太高兴了,好久没这么蹦了,崽,晚上咱俩出去散步怎么样?”
辛巴呜呜呜的叫了两声。
路遥遥抱着饮料开了门,领了俩人进来。
“哥,小灿哥,他俩说……”路遥遥小脸通红。
什么人能把这姑娘弄得小脸通红啊?余灿往门口一看,祁然和江饰西装革履的,知道的是来慰问出院病号加庆祝搬新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
“愣着干什么啊?接东西啊!”江饰抬了抬下巴,已经弯腰打开鞋柜找拖鞋了。
路遥遥红着脸奔上去:“我来吧……”
江饰摇着头笑了笑,按着小丫头的头:“别,那能让小姑娘拿啊,余灿你干嘛呢?”
余灿叹了口气,站起来。
刚靠近,就看见路遥遥咬了一下嘴唇,满脸都要滴血了,捂着脸抖着肩膀往沙发边跑:“啊,妈妈,他们好帅,我的梦想实现了,他还摸我的头!我梦里的霸道总裁摸我的头了!”
余灿:“……”
祁然看着江饰:“……”
江饰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是不是不该做这个举动?”
路正则笑了一下,走到门口:“别理她,小姑娘还在梦里呢,你们拿了这么多东西?空手来就行了啊。”
祁然把手里花给路正则:“我就说你们新家光有花瓶不会有花吧,余灿就是这个样子的,拿去,还有门口有个大件儿,江饰在国外订的,今早上刚到。”
余灿眼里冒光:“什么大件儿?我看看。”
“……”箱子足有一个人那么高,等几个人围着拆了箱子,整个客厅都沉默了,余灿最先开口,“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玩意吗?”
他们面前是个红彤彤的瓷娃娃,胡须上翘,笑得龇牙咧嘴的。
“喜庆啊,我问过了,今年你这一年太倒霉了,这个能辟邪。”江饰拍了拍余灿的肩膀。
余灿瘫着脸:“你……谢谢。”
他本来要讽刺两句的,被祁然捏了一下腰上的肉,小少爷笑得一脸“和善”,咬着牙:“忍忍吧,年纪大了就是容易迷信。”
哦……余灿还能说什么呢?
没想到路正则还挺喜欢的,说着要把这玩意放电视边上,喜庆是真喜庆。
那能怎么办,既然这位都这么喜欢了。
一顿晚饭吃到天黑尽,整场路遥遥的视线在祁然和江饰脸上来回横跳,看着他们聊天,路遥遥拉着路驰远小声说话:“天呐,谁说小说都是骗人的,我太幸福了,我一下遇到三个。”
路正则拧着眉头扭头:“你哥我不是?”
路遥遥摇头:“你不行。”
你不行……
你不行……
你不行……!
路正则感觉路遥遥这三个字像是给自己下了紧箍咒一样,脑瓜子不仅疼,还嗡嗡的,瞬间呆滞。
他身上的伤口还没好,余灿不允许他喝酒,自己倒是和祁然江饰喝了起来,几个人喝到位了,听见路遥遥这么一说,先是愣了一下,江饰最先发出笑声。
余灿离路遥遥最近,他偏头,竖着食指摇了摇:“不能说你哥哥不行,不,也不能说其他男孩子不行。”
江饰被祁然拉着,都快憋出内伤了。
路正则看余灿神色不对,灯光下泛着光的黑眼珠子下的笑意深重,直觉这就和那晚上一样喝大了,赶紧把他嘴给堵上:“来吃口菜,别说了,你说什么说。”
路遥遥好歹也是看过大书的人,说出这句话就秒懂,这脸红得还消不下去了,在边上回不过神。
最后还是余灿闹着天晚了,路遥遥赶紧拉着路驰远躲厨房里收拾东西。
余灿这喝飘了,脚下不稳地还想把人送到楼下,祁然赶紧也拖着飘了的江饰坐电梯:“别送了,你把他好好关家里,他和晕了认人不认事儿,担心你屋里还有俩未成年呢。”
祁然这话说得暧昧,路正则想起刚认识余灿的时候,有一次余灿也是这么喝飘了,看着挂在自己肩头的余灿,他愣了一下:“哦……”
余灿哼哼唧唧的:“……该睡觉了,去洗澡睡了。”
路正则搂着他的腰,将他拖回屋子,厨房里的俩小孩儿还在洗碗,他也不管了,拖着嘿嘿笑的醉鬼往卧室走,只留下一句“要是次卧被子不够厚,冷了,你俩自己找被子。”
路遥遥和路驰远忙不迭地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