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崾山
“以前我也养过猫,”辛巴在暖炉边自己烤着,路正则和路衡一人一只猫,余灿地上的水擦干了,就坐边上听他俩说话,“后来太闹腾了,我去当兵了,家里也没人看着它,就给我表哥,那猫娇气,把我表哥愁得不行,每次给我打电话都骂我。”
说着路正则就笑了,余灿靠在沙发上微微虚着眼睛:“除了皮点,七条八万还是挺好养活的。”
路衡点头:“对,我没想到小灿能养这种猫,我第一次见小灿,怎么也得养个布偶波斯什么的。”
余灿只是笑了笑:“我以前也没想过养猫,和祁然出去看到的,觉得三只猫在垃圾桶边上,又下雨,第二天估计就能死了,也是觉得有点缘分,就带回去了。”
“他带了一只,我留了俩,后来他朋友问我要,我也没给。”余灿伸手捏了捏八万的脖子,辛巴赶紧凑上前,余灿笑了笑,也连着辛巴的脖子捏了。
后来回H市,余灿和路正则只带着一猫一狗回去了,也许是擦身情分,路衡很是喜欢七条,七条也乐呵,到余灿抱着八万和路衡道别,小家伙都没有半点留恋的。
好家伙,余灿恶狠狠地动了一眼七条的猫屁股。
2
年初六,各家各户该走的亲戚也走了,该准备上班的人也该收心了,两人搬新家,也就祁然和江饰来过,现在开始扎堆到了。
好不容易不用起来跑步,余灿想睡到自然醒,却被路正则剁骨头的声音给惊醒了。
对,绝对是惊醒,醒来还带着起床气。
路正则见他一脸怨念,拿着刀的手还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吴毛他们要来,我本来也想和你在被窝里多躺会儿的。”
这能怎么办?自己找的,再想打人也得受着。
余灿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去冰箱里拿牛奶,好在他们还有点棒子骨和排骨,不然来了也只能吃清粥稀饭。
余灿去洗了个澡,刚收拾得差不多,把床单扔洗衣机了,就在阳台看到了吴毛他们进小区门,还是步行的。
余灿微微眯了眯眼睛,把路正则召来:“你看他们手里拿的是花吗?这不是开业才会送的花吗?”
路正则围着围裙“啧”了一声:“他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大过年的脑袋被二踢脚炸了吧?”
吴毛、辛哲、鲁之峰,三个人被二踢脚炸了头的,一人一个开业大花篮,余灿只能抱着热牛奶看戏,这真的没谁了,直接打开路正则骂骂咧咧的开关,挥着锅铲:“这饭就别吃了吧?拿走拿走,你们找抽呢?”
余灿倒是开心了,叫着:“要不我叫人把这些拿酒店去吧,新年新气象,这还写着新年快乐呢!”
一堆人打打闹闹的,见余灿没说什么,路正则就去厨房忙活了。他最擅长抓苦力,除了余灿,辛哲和鲁之峰直接被拖进厨房。
吴毛趁着过年见面,跟余灿聊起祁然那个项目的事,不过还是带着试探的口气,但是余灿挺好相处的,没有江饰那么吓人,吴毛说事也觉得轻松不少。
想不到明年年中,一期就能完成,到时候吴氏有意跟进第二期。
这完全是祁然的事情了,余灿只是表示自己了解,并且留了一点底,吴毛已经完全放了心。
这一顿饭很是奇特,几个人都没喝酒,抱着饮料喝了,余灿只当是这群人下午还有事,也没劝酒的习惯,哪知道快结束了,辛哲突然来了一句:“余灿是不是喜欢打麻将?咱们支一桌,打起来。”
余灿顿时眼冒精光。
有时候,生意场上,拍对了马屁,工作收益直接翻倍,吴毛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他们和余灿之间微妙的距离感,直接瓦解。
但路正则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这群人麻将都自己带,收拾完桌子,路正则洗着碗,鲁之峰笑得一脸贼样:“路同志不玩这些,咱们四个刚刚好。”
余灿一摸着麻将人都变了,口气里问着“为什么”,语气里是丝毫不关心的,没有机麻桌,他们只能手动,他都已经码好了。
辛哲压低了声音:“因为他手气太臭。”
路正则从远处砸了一坨擦手的纸:“闭嘴,祝你这次也输得内裤都不剩。”
余灿:“你们不是打钱啊?”
辛哲:“打钱啊!上次是意外……”
他看见路正则走到余灿身边坐下了,嘴角一扬:“这次没意外了,这次我要赢辆法拉利。”
“做梦比较现实。”余灿看着牌。
他嘴平时就有点损,这次损到家了,损成自己头上了。
余灿:“二饼。”
辛哲:“哎!胡了,我就说吧?”
余灿:“……”
几个人的脸色也各有千秋,余灿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
第二把,余灿:“五万。”
吴毛:“哎!杠!”
余灿:“……”
“幺鸡。”
鲁之峰:“欸嘿,胡了。”
辛哲赶紧叫道:“哎,我也胡了,一炮双响!”
这牌还能打?
自余灿碰麻将以来,从来都是赢的主,再不济也是个放水的人,这今天……
辛哲冲路正则挤眉弄眼:“小心你们家余灿输得内裤都不剩。”
路正则一记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