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猫与酒
听覃最跟他说完这些话,他突然就打心底里不想想了。
明明这些话对于现实事态的改变屁用没有,覃最还该管江连天叫什么爸,江初也照样该喊覃舒曼一声后妈,另一家还有老妈整天三催四念地喊他结婚……
都不想了。
反正就这样了,他们改变不了,江初也改变不了,覃最现在也改不了。
大家一块儿爱谁谁吧。
不管不顾地把心里这担子往地上一扔,江初感觉自己瞬间人也精神了,心里也不烦了,看什么都无比的顺眼。
“明天想去哪儿玩玩?”他问覃最,越看越觉得覃最是真顺眼,简直就是可着他的心思在成长。
“你都破皮了还能出去?不嫌杀得慌。”覃最弹他一下,掀开被子要下床。
“说点儿屁话,你用它出个门我看看。”江初压根也没破皮,就是不能再纵着覃最这么没白没黑的了。
磨人。
“去哪?”他看着覃最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抽根烟,你睡你的。”覃最端起床头桌上的水杯往外走。
江初就着窗帘缝儿里透进来的光往他那看,果然。
“你这二十岁是真……”江初立马无话可说了,他现在动动念头,脑仁儿都还直想抽抽。
覃最都晃到门口握上门把手了,听见江初在那磨叨,偏偏头扫他一眼,突然嘴角一抬笑了笑。
“要二十岁给你消消毒么,”他转身提起膝盖往床沿一撑,扯开被子照着江初肚子就啃了一口,“口水还能消炎。”
江初弹着弓起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不是,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脸这么大啊?”江初一溜鸡皮疙瘩直打到后脖子上,蹿得后脑勺发麻,“你都什么时候学的?”
而且还能这么坦荡地张嘴说出来!
“这怎么学。”覃最本来就是想临出去前再耍个流氓,被江初一句话逗乐了,还有点儿心猿意马,“你教么哥?”
“滚滚滚。”江初没法听他说话,画面感太强烈了,一说就往外冒细节。
他钳着覃最的脖子把他往后推开:“水马上洒了,今晚还换床单我真揍人了啊!”
覃最笑得不行,起身把被子给江初拽好,又往他嘴上“ber”一口才出去。
江初这皮一破,硬是“破”了小一星期。
从上班到休年假,覃最天天守着他比不守还遭罪。
中间两人分开了一天,江初跟去年一样去老妈那儿吃饭,覃最回了趟老家,赶在年前给他爸烧纸,顺便跟梁小佳见一面。
江初想陪他一块儿,覃最还是没让。
他自己买票过去,早上出发,傍晚就掐着饭点进家门。
还拎了一背包的年货回来,全是吃的,梁小佳硬是给塞了一堆。
“又要过年了。”江初夹着根烟过来翻着看。
“嗯,第三年。”覃最从卫生间洗手出来,歪着脑袋叼了口江初的耳朵,挂着两手的水直接揣他毛衣里。
“哎!你一手的水!”江初原地一哆嗦,烟差点没从嘴里掉出去。
覃最直接给他拔了,自己闷一口,剩下半截随手碾进桌上的烟灰缸。
“干嘛你?”江初才刚点上。
“想你了。”覃最推着他进卧室,攥住江初的脖子边吻边把他往墙上摁。
周腾甩着尾巴跟在两人后头,刚朝屋里探了探头,覃最正好用脚一勾门,“砰”一声把它拍在外面。
第82章
过年之后, 二十七中的同学又弄个聚餐,高夏把覃最给叫了过去。
这次的人不多,都是关系比较好的那些,一群人吃吃喝喝, 话题全绕着以前上学的日子。
覃最在这种场合都没什么话, 吃饱了就靠着椅子咬根烟听着。
大学真的就是个改变的门槛, 虽然就一学期没见,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了变化。
班里哪对小情侣分了, 谁谁谁高考完才知道爸妈已经离婚一年了, 谁谁谁复读快崩溃了……吧啦吧啦。
“杜苗苗是不是也复读了?”高夏跟个长工似的在给陆瑶剥花生和毛豆,听见“复读”这俩字儿,他晃晃膝盖碰了下覃最的腿。
“嗯。”覃最应了声。
“他能学进去么。”高夏想象不出杜苗苗能有个好好学习的模样。“挺聪明的脑袋, 一天晃晃荡荡盛得全是水。”
江初带他去跟大奔他们吃饭的时候, 那些人看见覃最也顺嘴提了提杜苗苗。
杜苗苗的复读真是无形中牵动着老中青三代的心。
江初说连他妈都知道,老杜那个侄子去传说中一天睡不够五个钟头的学校复读了。
毕竟他以前实在太废, 谁都不觉得他复读有用,心里又都想看看睡不够五小时是不是真能逼出奇迹。
那顿饭老杜没去,覃最也没能见着他那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