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石休休
秦里面无表情道:“不会。”
“你又知道了!”花新玉气得口不择言:“我不管你老板怎么样,现在我必须要见到邈邈。”
秦里淡淡:“里面锁了。”
花新玉咬牙切齿:“那就找开门师傅撬锁!”
说完见秦里不开腔了,花新玉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转头看向周惇:“周导,麻烦您联系这里的开锁师傅,邈邈一直没有接我的电话,肯定出事了。”
但周惇却不同意撬锁,他犹豫道:“不如我现在给傅英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算了,我自己联系。”花新玉绷着脸,剜了眼秦里,眼睛瞪得圆鼓鼓的:“邈邈要是出事,就算是VEJ国际的,方总拼了命也会让你们好看。”
周惇只想当和事佬,闻言赶紧安抚花新玉:“别别。”
他和傅英是老交情,相信傅英不会做伤出害亭邈的事,说不定有误会:“等我先联系傅英,新玉啊,你别着急,毕竟这事要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他话里有话,担心请开锁师傅后,有嘴巴把不住门的,把眼下的情况泄露到网上。
到时候,不止剧组,恐怕亭邈和傅英两人都有的忙了。
听他这样说,花新玉按手机的手顿了顿。
周惇赶忙拨通傅英的电话。
几乎同时,门外的几人听到里面传来手机铃声。
接通了。周惇急声:“傅英,你快开门,我们——”
“滚——!!”
嘶吼声从手机、门缝里钻出来,撕心裂肺的一声怒喊让门外众人表情霎变。
“傅英,傅英你赶紧出来!……挂了?”周惇懵逼,话音刚落,花新玉急得心乱如麻,推开挡门的秦里,猛使劲儿砸门。
“傅英,你出来,你把邈邈怎么了?!”花新玉怒吼着,见没反应,双眼赤红地松开手,哆嗦着敲打手机联系人电话号码。
她气恼地横了一眼摆设似的秦里,后退两步,眼圈通红,急切地和电话里的人说:“方总,邈邈出事了,您派人来桉市一趟。”
“新玉,你!唉……”周惇又急又气,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边秦里不让撬锁,那边花新玉开始找人撑腰,他这个做中间人的,怕两位演员出事,又担心事情越闹越大,只好贴着门,劝里面的傅英:“你先开门,傅英,什么事情我们出来说清楚,亭邈呢?他还在房间里吗?傅英,你可别做傻事啊。”
周惇不禁疑惑,闹这么大的声响,怎么也没见亭邈说句话。
难不成……
他头皮莫名发麻。
一墙之隔的房间,床铺和落地窗中间的狭窄过道里,昏昏沉睡的亭邈在傅英那声疯狂的暴喝声中惊醒。
他脑袋狠狠朝下点了点,慢慢转醒时,才发现自己还被捆着坐在地板上。
还好,酒店都铺有柔软的地毯,不至于坐得屁股疼或者着凉。
傅英也还坐在他的对面,和昨晚一样的,黑黢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眼里看不清楚神采,只是黑洞洞的,比深渊还要令人恐惧。
已经白天,但落地窗的暖黄色窗帘不知道被傅英什么时候垂了下来,现在窗被遮得死紧,房间里虽然不至于黑暗,可仍然笼罩着股晦涩的气息。
昏昏黄黄的,很容易横生凄凉的心境。
也有点点犯困。
古人说的伤春悲秋真没错,暖黄的房间确实像深秋到来,低落的情绪张扬地在房间的空气里奔跑。
亭邈打起精神,没法揉眼睛,他只能狂眨,尽量让双眼清明。
“傅老师,你小声点吼,伤嗓子。”他摇摇头,对刚才傅英怒吼的那声“滚”很有意见。
傅英没说话,动也不动地看着他,像尊守护神,宽阔的身体挡在他面前。
亭邈觉得身体僵僵硬硬,刚想挪动小下,面前的傅英就像被惊扰似的,赤红的眼睛怒视着他的动作,浑身爆发出犀利的锋芒。
亭邈舔了舔嘴皮,嘴角干涩地笑笑:“我好像有点僵,动一动。”
解释后,傅英才收敛住浑身爆炸出来的尖锐攻击。
不只是身体,被领带死死捆着的手腕和脚脖子也发狠的疼,领带布料虽然好,但被硬生生捆一晚上,还是让他惴惴不安。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可他能感受到有两道尖利的眸光,盯着他,甚至一直都没有动过。
亭邈歪了歪头,看傅英的脸,心蓦地一疼。
那张脸明明才经过一晚,怎么就全部丢失了过往的精神气。眼睛幽暗无神,眼下一团团青黑,嘴唇白惨惨的,还抿在一起,就连胡渣也生了出来,整体充满着一股颓丧沧桑的感觉。
亭邈揪心,想伸手摸摸他的脸。
抬手时,才恍然察觉自己手腕被束缚着,两只手也分不开。
不过他没有停下动作,坐得发疼的屁股朝面前艰难地挪了挪,拼了条老命挪到傅英眼前,也不管傅英现在像只炸毛的狮子,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冰凉凉的,肯定一晚上都没有睡。
他眼睛泛酸,眼眶一下子蓄满了眼泪,倒没哭,忍着忍着就瘪起了嘴巴:“傅老师,你抱抱我好不好,你身上好冷啊。”
傅英还是没动。
眼泪从亭邈的眼眶无声地滑落下来,滴在地毯上,亭邈两肩微微颤抖着:“我都被你锁住了,你还不愿意抱我吗,我又不会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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