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绯尘
他小脸皱着,想起了季如风读书那会儿,跟校门口那群混混打架时的狠劲儿,怕的脸都白了,抖着嘴唇,小声道:“就是你打的时候可不可以轻点儿?我……我怕疼……我怕我忍不住哭……”
他从小就怕疼怕的要命,小时候骑自行车摔了都要坐在路边哭好久,瞪着自己磕破皮的膝盖,一边泪眼汪汪还一边给自己吹气。
路人看见他,觉得他哭的眼睛红红的,还不忘撅着嘴吹吹的小模样很可爱,被他逗的发笑,就会拿出一根棒棒糖来哄他,他立即就会不哭了。
他就是这么好哄。
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爱哭了,摔的再疼也不哭。也就没那么可爱,没那么有趣儿了,以前逗他玩儿的那些人,觉得他闷闷的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后来逐渐长大,越来越不喜欢哭,连跟周围的人抱怨一声,喊声疼都不愿意。
即使再疼再苦再累再难过,受了再大的委屈,他也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永远刀枪不入。
但其实,他本质上还是那个爱哭的孩子,装了那么多年,一上*床他就原形毕露了。
季如风刚进去的时候,很疼,他能忍住不哭,但眼泪却根本止不住,从通红的眼眶里不停地滚落,洇湿了一大片雪白。
他为了不想让季如风看见,就死死咬着被子一声不吭,把脸埋进枕头里。
再疼他也不说。
可季如风却显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他察觉到了他身体强行压制的颤抖,掰过他的脸来,轻柔地吻去他的眼泪,问道:“很疼?”
他死倔,颤抖着嘴唇嘴硬:“不疼……”
“撒谎。”
然后放慢了速度,一点一点,缓慢地挤进那个让他朝思暮想了整整九年的地方,一只手探到前面,爱怜地抚*慰着,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缓解他的痛苦。
沈清能感觉他想要不顾一切冲进去的急切与渴望,他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暴起的青筋,与疯狂跳动的脉搏,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在沸腾,在叫嚣。
像一座急于喷发的火山口,找不到爆发的地方,被他自己生生堵着,难受着。
“宝宝,放松点,别紧张,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一遍遍吻着他,温柔地含着他颤抖的唇,把它从那排利齿下解救出来。
“疼的话就哭出来,别忍着,不许再咬自己了,听见没……”
那一晚,沈清真的就没再忍住,哭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眼睛都哭肿了。
他就像是个吃了多年苦的人,突然在舌尖尝到了一点甜头,甜的他眼睛发亮。
他像只嗅觉灵敏的动物,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人言行举止里的宠溺与迁就,于是,他用无理取闹来小心翼翼地试探他的底线。
但他一做完就怕了,他觉得自己过分了,他觉得那个人会生气,所以他第一时间认错。
他就像是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做过了他理智范围之外的事情,等惊喜冷却下来,他就开始后悔了。
现在,坐在休息室里的沈清,真的有点儿害怕了,他觉得自己拿齐越故意气他有点太过分了,骗他自己给他戴绿帽子更过分。
虽然他不肯给自己钱。
但他真的怕季如风生他的气。
“你打轻点儿行么?”沈清怕疼,为了不被打哭,现在脸什么的都不要了,“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下手太狠,会流掉的。”
季如风不知道他为什么对生孩子这个梗这么纠结,心想我倒是想你生,可你生的出来么?
“我为什么要打你?你觉得我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特意打你来的?”
不可能,虽然沈清觉得自己很欠揍,但季如风没那么闲,抬头眨了下眼睛,“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啊,来捉奸的……”
季如风扯开领带走了过来,两手撑在沙发上,把他困在怀里,松垮的领口下,隐约可见冷白的肌肤。
他低头,手指捏住了他外套的拉链,无视他的错愕,缓缓下拉,勾起薄唇,“有个小骗子不听话,背着我在外面沾花惹草,勾三搭四,我来……”
一条修长的腿弯曲着,膝盖顶开了身下那人的腿,暧昧地蹭了蹭,低声道:“好好地‘教育'下他。”
“……”
这‘教育'沈清短时间还不想领教,他腰疼,玩不起了。
沈清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没了前两天的胆大包天,试探性地推了推他,“你……是你以前自己说的,说我可以无理取闹,你不会生我气,你……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没生气,但我吃醋,很醋。”
季如风取了手上的那条领带,伸手抚平后,然后,在沈清惊恐的神色里,蒙住了他的眼睛。
沈清:“如风……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他感觉自己的外套被扒下了,而双手,被死死禁锢在了头顶,季如风的呼吸近在耳边,“我听说,当人被蒙上眼睛的时候,其他感官的敏感度会被无限放大。”
熟悉的滚烫与喑哑,是情动前的不安与躁动。
“听觉……”
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是让人耳根酥麻的慵懒与撩人。
“嗅觉……”
他第一次注意鼻尖的香水味,是雪松的淡雅与清新,自然而干净,此时,还混合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触觉……”
说着,正抵在那致命地方的膝盖,缓缓研磨起来,清晰而强烈的感觉冲击着大脑神经,刺*激得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