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盐下酒
陆鸣沉默片刻,问:“你跟谁学的儿化音?”
岑卯没意识到自己这些日子泡在中心局被宋宁和莫恒舟两个本地人同化的口音,奇怪地看他,陆鸣咳嗽一声,又折回了话题:
“大学生其实也挺好扮的。而且你看起来年轻,说十八九岁也有人信。只要不说话,应该也没人能看得出来你念没念过书……”
岑卯认真地听,又拧眉问:“那也不能一句话也不说吧?”
“内向,害羞,会演吗?”陆鸣简明地说:“我看你这个外形条件,比较适合走那种温室小白花路线。”
岑卯又学会了新的概念,颇有所得地听陆鸣讲戏:“你得先给自己一个背景故事……我觉得,这个故事你可以这么讲。”
岑卯微微张开嘴,看陆鸣撑着手臂,一副十分专业的架势:
“你呢,毕竟是岑家人,从小送到北美长大的。岑家是新盟大家族,你跟人说的时候,只要介绍家里情况比较复杂、偶尔表现出钱很多花不完的感觉就行了。而有钱人把孩子送到北美,一般不是像你这种放到农场里放羊的,而是为了更好的环境和教育资源,你只要说小时候在那边长大,偶尔提一两句那边的风土人情,表现出来自己是个海归,八成人会当你是被送出去优培留学的。”
“你看,你哥这么有钱,这么多年你到哪儿他的豪宅就买到哪儿,你出任务又进出过那么多高级场合,没吃过猪肉但见多了猪跑吧?随便提一两嘴豪宅里头厕所怎么装的,衣帽间层高两米八,宴会喝的酒是哪个酒窖产的……肯定能唬住人。”
岑卯被陆鸣唬住了,又发觉哪里不对:“可这更像是在演有钱人……”
陆鸣喝了口饮料压住心虚,又说:“念没念过书这事儿,主要看气质。你哥手头七八个学位证书,你看他平时跟人聊天儿,不还是杀人放火那些事儿?主要是这些东西从他嘴里出来,就会让人觉得特别文雅。”
岑卯觉得陆鸣说得很有道理,追问陆鸣怎样才能有读书人的气质。陆鸣看了一眼岑卯身上不良少年似的外套和不知道踢过什么的运动鞋,啧了一声:
“走吧,今天嫂子请客,带你镀镀金。”
岑卯带着感恩的心跟陆鸣走了。陆鸣把他带到一家高级商场,岑卯全程戴着口罩,缩头缩尾地跟在后头。陆鸣让他放心,说这里是他哥哥的产业,也不怕监控拍,岑卯才微微抬起头,打量周围的橱窗。
商场经理殷勤地为他们导购,岑卯对琳琅满目的奢侈品很好奇,经理耐心很好,一一为他介绍各个牌子。陆鸣提醒他,这也是展示气质的方式之一。岑卯于是加倍努力,把那些牌子都记在脑子里。
陆鸣自己时尚品味一般,但自带一股学生气,给岑卯做的搭配就很贴合主题。他帮岑卯换置了全套的新衣饰品和鞋子,自己欣赏了好一会儿,又觉得哪里不对,提出要带岑卯去理发。
岑卯揪着自己有点长的发梢,担心似的问:“会不会变化太大了啊?”
陆鸣让他放心,带他去了楼上的工作室。岑卯不愿意摘口罩,造型师说怕判断不准,陆鸣随性惯了,想着岑卯那张脸不管剪什么发型都不可能难看,就直接说要学生气一点的造型。
造型师品了一会儿,看着岑卯镜子里警惕又纯真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下手了。
岑卯不敢一直盯着镜子,只看到地上自己柔软乌黑的发丝不断飘落,很快积了薄薄一层。
岑卯忍不住开始打瞌睡。过了一会儿,陆鸣买饮料回来了,看见镜子里快完成造型的岑卯,沉默了一会儿,站到造型师身后犹豫地问:
“是不是有点短?”
造型师的手僵了一下,回头时目光中露出恐惧:“你说学生气一点,我是按照高中生标准发型来的。”
“不是,我家这个是大学生啊。”陆鸣有点急,声音稍稍提高。岑卯惊醒过来,揉着眼睛抬头看镜子,眼里的光有一刻凝滞。
陆鸣向前一步,先按住岑卯,对造型师使眼色:“怎么样?量身定制的学生发型,是不是很有文化人的气质?”
造型师嘴角抽搐地点头,陆鸣小心打量着镜子里岑卯没睡醒似的眼神,确定那双眼睛里些微的惊讶与迷茫慢慢变成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才松了口气。
陆鸣心里对这个过于单纯的小叔子的蒙上一层罪恶感,但并没有持续太久,匆匆和造型师打了个招呼,就拉着岑卯离开了。
陆鸣带岑卯去一家很安全的餐厅吃了晚饭,然后送岑卯到公寓楼下。岑卯警惕地问会不会被跟车,陆鸣说自己的行踪一向被岑辛保护得很好,让他不必担心。岑卯才稍稍放心,戴上陆鸣给他买的鸭舌帽下了车。
他回到公寓,一开门就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抬眼看到少年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立刻欢喜地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而少年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岑卯看到桌子上有做好的饭菜,忍不住睁大了眼,走到沙发边问是不是你做的。少年很淡地瞥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微笑,说:“为了感谢你肯帮忙。”
岑卯眨眨眼,觉得能吃到少年亲手做的菜很难得,而少年的表情和话都过分客气,显得今天忙上忙下的他有些过分殷勤了。
岑卯心头微微发皱,又振作起来,站起身问他新衣服会不会很奇怪。
少年盯着他,眼神很深,不知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不奇怪,很衬你。”
岑卯似乎察觉到少年身上某种压抑的情绪,挨着少年身边坐下,问他是不是等了很久。少年垂眉,鼻尖微动,像小心嗅着某种让自己不悦的气味。
他低头看Omega攥着他衣袖的洁白手指,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似的,用轻而温柔的声音问他:
“还要做吗?”
岑卯因为少年突如其来的问题而微怔。少年虽然很礼貌地问他,却没有真正给他回答的时间。他很慢地解开了岑卯的衣服,像在克制什么,动作轻柔,而岑卯却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种像要撕碎什么似的暗色。
少年很快剥光了Omega,推落他的帽子,露出被剪的有些短的柔软黑发。岑卯看到少年眼底一丝一闪而过的近似厌恶的光,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少年低下头,吻他露出的额头和原本蓬乱的发顶,像是压抑着力气,泄露了的手指却在Omega的腕上箍出红痕。
少年低声问他:“怎么剪短了?”
那声音明明很和气,没有丝毫责怪或嫌弃,却像在岑卯露出的额上落了块冰,让他瞬间僵住了。
岑卯贴紧了对方的胸膛,把自己的头埋进去不再让人看,鸵鸟一样地说:“剪头发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
少年没有推开他,分开他还留着些许青痕的腿,不动声色地检视,然后伸手,在Omega翕张的穴口碾擦了一下。
岑卯轻轻一抖,下意识地凑上了腰,让对方插进来。少年顺水推舟似的,用自己的阴茎感受熟悉的甬道,分外仔细地缓慢抽插。
这样的速度磨得岑卯陷入窘迫,他内心恼火于剪坏的头发,发现自己被陆鸣骗了,甚至有些着急地想让少年突如其来的欲望早些结束,好去买一顶伪装的假发。而少年过分机敏,似乎很快捕捉到他的心不在焉,故意折磨他似的,又慢又重地顶他最软的位置。
岑卯急得叫出声来,而少年似乎终于做了决定,问他:“你刚刚是跟谁在一起啊?”
岑卯的唇边被顶出透明的涎水,像是一种失控的证明。少年想,对大脑和唇舌失去控制的人也能撒谎吗?又更用力地抵着Omega脆弱的软肉,碾压得身下人赤裸的嫩肉都细细颤抖起来。
岑卯诚实地招供说是嫂子,模糊地想着只要不暴露哥哥的身份就没什么。而少年刑讯似的肉器在他体内停了片刻,又惩罚似的,重重撞了一下他的生殖腔口。
“一个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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