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幽洛灵
锦衣男子又把唐渺渊叫住了,“慢走一步,不知这位公子可否匀一间上房给在下,在下会付四倍的价钱,并且令车夫的房间,在下也会安排好,如果公子能答应,那在下感激不尽!”锦衣男子拱了拱手。
只是要一间上房?他想自己住?转头看了一眼吴伯,吴伯憨厚的笑了笑,“公子不必担心,老头子住哪里都可以。”主要是这么多的高手,得罪了他们,自己也没有任何胜算,要是有少爷在就好了,可是现在是要识时务的。
“既然吴伯同意,那在下也没有什么意见,阁下请便。”唐渺渊微微一笑,继续朝上面走去。
看着唐渺渊的背影,锦衣男子总觉得他应该见过这个人,但是刚才看见正脸,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不应该啊,他应该是不会认错的啊,这是怎么回事?算了。他挥挥手,两个手下就去处理房间的事情了,他走上楼去。
“这位公子,您就住这间吧,都是小的之前收拾过的,绝对干净。”小二正好在给唐渺渊开门。
唐渺渊走进去,看了一眼,确实是干净整洁,“那好,我们就住这里了,去准备热水和一桌子饭菜,送到房间里,先吃饭,后沐浴。”
“好嘞,小的一定给您办好,您先休息一下,热饭热菜马上就来。”小二结果吴伯给的打赏,快步走下去办事了。
小青走进房间,把行李放在床上,回到桌前,给坐在旁边的唐渺渊倒了一杯水,“公子,干嘛要把房间让给他们啊,真是的,他们还用那种口气,怎么有钱了不起啊!他是要用钱砸人不成!”
☆、第二十八章 再一次回来了(下)
“好了,小青,就少说几句吧,出门在外,行个方便嘛,谁都有有难处的时候,一看那位公子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养尊处优惯了,怎么能吃苦住普通的房间?再说了,我们也只是分出一间房间而已,这个房间大,我们睡一起,让吴伯自己住一个房间,也是可以的。”唐渺渊轻声细语的劝说他,“你呀,心思单纯不是坏事,但是不能什么都说,知道么?要不然你迟早是要因为这张嘴而吃苦头的。”
“哈哈,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遮着掩着,有着一颗赤子之心,这是好事,这位公子就不要责备他了,至于他说的,刚才确实是在下的侍卫做得过分了,是他们太失礼了,不要怪罪这孩子了,之后在下会惩罚他们的,在下先替他们道歉了。”锦衣男子听到对话,擅自走了进去。
唐渺渊赶紧起身相迎,“阁下,那就不必了,只是小事而已,不必责罚他们了,他们也只是为自己的主子着想而已,护住之心,难能可贵。”把锦衣公子让进房间,坐下来,由小青倒了一杯茶给他。
“既然阁下为他们求情,那就先饶了他们,既然相遇,便是缘,在下云熙,不知阁下尊姓大名。”锦衣男子抱拳行礼。
“云熙?好名字,在下姓君名渺渊,这孩子是我的药童,君青。”唐渺渊也微笑着介绍。
“哦?药童?那公子是大夫?没看出来!真是年轻啊!”云熙很是吃惊,但是不是吃惊在年龄上面,而是吃惊在,他最近已经遇到了不少医术厉害的大夫,不论是在死亡森林救他一命的武功高强的银面公子,还是在之前的小镇遇到了那个样貌十分出众的公子,再有眼前这位公子也是,难道他真的和大夫很有缘?
“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算不上什么。”唐渺渊谦虚一笑,他这一笑,别人看着倒是没什么,但是看在吴伯眼中,真是太谦虚了,他要是略懂皮毛,那些大夫们就都不用活了!
“君公子实在是太谦虚了...”云熙刚想说什么,敲门声响起。
“主子。”刚才那个侍卫过来叫人了。
“是暗影,那今天就聊到这里,改天再来叨扰,君公子好好休息吧。”云熙站了起来,拱了拱手,唐渺渊回礼,他走了出去。
君渺渊?还真的不认识,也没有听说过,虽然感觉出来了,这位君公子是不会武功的,但是他总是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既然想不起来,那就继续接触着,可能接触时间长了,他就能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云熙这样想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在唐渺渊他们的房间隔壁。
“公子好好休息吧,老头子也下去了。”吴伯也退了出去。
吃了晚饭,沐浴,由于小青不肯跟他同床而眠,跑到房中的小榻上,唐渺渊只好自己躺在床上,这个云熙,就是他在死亡森林里面救得那第一个人,他早就认出来了,但是不能相认,而且这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一次,应该也是位高权重之人,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睡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他突然睁开眼睛,解开自己被封住的内力,拿出夜行衣,之前和小青会面之前买的,戴上了银质面具,打开窗户,看了一眼旁边的窗子,里面漆黑一片,但是他感觉到了,周围有好几个暗卫在保护那个云熙的安危,但是不管他的事。
轻功绝顶的他,先要悄无声息的出去,根本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他的轻功可是在山间练出来的,跟其他人不一样,山间的环境可以练出最好的轻功,而且那是他们唐门的秘技之一,漫云步,当年还是他爹爹亲手教给他的呢,但是,后来都是他一个人在苗疆山谷的树林里练。
爹,娘,芽儿现在就来找你们,要等芽儿。
运起轻功,消失在窗户上。
看着脚下熟悉的房屋,回忆着回家的路。
这里,爹爹曾经带着他买过一个拨浪鼓,这里,爹爹带着他给娘挑了一件生辰礼物,一支碧玉钗,娘很是喜欢,基本要天天带着,这里,爹爹曾经给他买过糖葫芦,还有这里,以前摆了一个捏糖人的摊子,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他捏小人捏的十分像,娘买了一个给他,他一直都不舍得吃掉。
就是这里,一拐角,就是他的家,唐家堡。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回来了,他终于回家了。
看着熟悉的大门,心酸涌上心头,忍住心中的激动,抚摸了一下门上的狮子,爹娘,芽儿回来了,给芽儿开门好不好?
☆、第二十九章 你问我是谁(上)
但是,不会有人给他开门的,向后退了几步,纵身一跃,跳到前院之中。
大门还是好好的,但是里面就不是了,在把唐家堡里面的人杀干净之后,他们拿走了一切能拿走的东西,还放了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所以在只剩下了残垣断壁,废墟一片。
可是,唐渺渊还是可以分辨出,这里是前厅,后面是客厅,客厅绕到后面就是小花园,没事的时候,他就是在小花园里,爹爹会教他唐门的武功,娘亲会准备好可口的瓜果,等他休息的时候,就拿着丝帕给他擦汗,喂他瓜果,还会责备爹爹太过严格,他还小,不用这么刻苦。
现在,他有多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跟爹爹学武,如果那时候他没有偷懒,是不是就可以在仇人杀进来的时候,保护爹和娘了?
小花园后面是爹爹的书房,爹爹会在哪里处理唐门的事务,他记得他能开始写字了之后,爹爹就在他的书桌旁边加了个小桌子,专门给他习字,有时候还会亲自教他功课,在处理事务的时候,也丝毫不避讳他,让他在一边旁听。
虽然叔叔伯伯都说有点早,但是爹爹认为这是锻炼,而且在他旁听的时候,他还可以说出自己的意见,不对的地方,爹得会给他指出来,并且解释清楚,对的地方,爹爹还会高兴地夸奖他,“不愧是我唐无逸的儿子!哈哈哈...”
他现在似乎还能听见那自豪的笑声,后面是主卧房,爹爹和娘亲住的地方,旁边是他住的地方,爹爹没有其他妾室,所以只住在这里,还说住的近一点才有一家人的感觉,在他记事开始,他就离开爹娘一个人睡了,爹爹说他是男子汉,不能总赖在爹娘身边。
这些他都记得,历历在目!
摸着墙上被火熏黑的痕迹,摸着小时候淘气在墙上刻下的痕迹,摸着小时候娘亲给他比身高时在院子树上刻下的痕迹,百感交集,眼泪存满了眼眶。
爹爹,芽儿现在已经把唐门的‘暗器决’都练会了,您高兴么?
娘亲,芽儿现在已经得到了灵蛇蛊,是苗疆的少主了,您高兴么?
爹爹,芽儿现在已经可以把‘毒物百解’倒背如流,您高兴么?
娘亲,芽儿现在已经习得外祖母一生医术,是她的传人了,您高兴么?
爹爹,芽儿现在已经把唐门的内功心法‘行云流水’练到第五层了,您高兴么?
娘亲,芽儿现在是医、毒、蛊三修,世间少有敌手,谁都不能欺了我,您高兴么?
爹爹,娘亲,芽儿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你们不能回来看看芽儿,就算是拖个梦给芽儿也好,为什么芽儿从来就没有梦到过你们,是芽儿不够努力么?你们告诉芽儿好不好?告诉芽儿,芽儿会改的...会改的...会改...
“沙沙...”树叶轻微晃动的声音,还是被唐渺渊发现了,这里有人。
“谁,出来。”唐渺渊站起身,这里是主卧室前面的小院,已经是唐家堡的深处,有谁回来这里,难道是当年的仇人?一直埋伏在这里?不可能,已经十年过去了,就算凶手再有耐心,也被磨没了,绝对不可能,那是谁?
“沙沙...”哼,换了个地方?不出来是不是?
唐渺渊抬起右手,指缝间夹着三根针,手腕挽了一个花,三根针分别被甩了出去,呈品字形飞向了树丛,分别射向眼睛、喉咙、心,要是向旁边一躲,就会射穿琵琶骨,这是‘暗器决’里面的暗器手法,这是他爹娘的埋骨之地,他不会让任何人前来打扰!
那人向后一滚躲开了。
咦?这人怎么会躲开?这个漏洞只有唐门的人才会知道,运起轻功,飘身来到那人身边,那人已经站起来,猛然向后纵身一跳,跳到一丈远之外,这时才看清,是一个男子,应该是个中年男子,一身普通的布袍。
“阁下是谁?为什么会唐门的暗器手法?为什么来这里?”还没等唐渺渊开口,那个中年男子想开口了,声音嘶哑,十分难听,应该是受过伤,留下了无法愈合的旧疾。
“哼,在下还没有问阁下为什么知道唐门暗器的解法,你倒先问起在下了,如果在下记得没错的话,只有唐门的内门弟子,才有资格知道,那,阁下是什么人?”唐渺渊直直的盯着他,他刚才想起,那年灭门之时,唐门的精锐都不在,所以才那么容易被武林人士打进门,这里一定有问题,而眼前的这个人,可能就是知道实情的人。
☆、第三十章 你问我是谁(下)
“在下可否问阁下一个问题,阁下今年?”中年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应该是情绪上有了很大的波动。
唐渺渊心生警惕,这个男人是想要确定什么,他难道想要确定他的身份之后,杀人灭口?告诉他,然后看看他想要做什么,“在下今年十八。”
“是不是八月初七的生辰?”中年人看到了唐渺渊的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身体也跟着颤抖,缓慢的向前迈了两步,“您是...您是少主么?”
唐渺渊向后跃了一大步,“不要乱动,不然小心再下手中的毒针,不长眼睛!幕叔,别来无恙啊。”哼,这个人应该就是他爹爹身边的暗卫之一,唐幕。
“少主,属下终于等到您了!”唐幕激动的跪在地上,他守在这里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少主回来了,虽然他没有看到少主的脸,但是这个声音和年轻时候的主子几乎一模一样,年龄也很符合。
当年他带着人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剩下残垣断臂,满地的尸体,却没有找到孩子的尸体,他一直期望着少主已经被人救出来,还平安无事的活在这个世上,所以他一直守在这里,等着少主能有一天回来,带着他们,报仇!
“哼,少主?唐门都没有了,哪里来的少主?真是笑话!”唐渺渊一听到少主这个词,就能想起来爹爹曾经对他说过,“芽儿,你是唐门的少主,这是自生下来就有的责任,所以你要肩负起这个责任,明白么?所以爹爹才会从小教导你那些事务......”
“少主,您是唐幕的少主啊,是唐幕没有用,当时没有早些赶回来,才使唐家堡惨遭不幸,唐幕甘愿受罚,请少主下令!”唐幕跪在地上,语气坚定。
这无疑是打翻了唐渺渊这个火药桶,现在的唐渺渊已经失去了理智,无法冷静地处理事情,“好,既然你这么说,本少主就成全你!”随手一挥,三根银针飞出。
唐幕没有动,但是另一个黑影窜了过来,“叮叮...”三根银针被打落了两根,另一根刺入了他的胸口,他跪倒在地,“属下唐皖,见过少主。”
“刚才还在想,唐门两大高手唐幕唐皖向来是形影不离,今天怎么只见到了幕叔,没有见到皖叔,原来是躲在一旁,伺机而动,恩?”针被打落的声音很刺耳,正好惊醒了唐渺渊,唐渺渊冷静了下来了不少,看见来人没有马上挥出手中的银针。
“唐皖,有错,请少主惩罚。”唐皖十分难受,银针入体,不是那么好玩的,而且唐渺渊用的是毒针,并不像一开始发的那三针,只是普通的银针,把人惊出来就可以了,这是用来杀人的。
“有错?皖叔救下了幕叔,何错之有?”唐渺渊的话语好似没有生气,其实带着冷意,让已经在唐无逸身边呆了多年的二人,心中震惊,少主何时已经变得这样有气势,丝毫不逊于当年的主人。
“唐皖当年没有阻止主子把全部精锐派出,这是第一错,没有在执行完任务迅速赶回,以致凶手有机可乘,这是第二错,没有救出少主,只是第三错,没有找到少主的尸体,却不增派人手找到少主,这是第四错,少主回来却没有事先知晓,而见到少主没有认出,这是第五错,没有马上走出来和少主相认,这是第六错,没有少主命令,私自救人,这是第七错,此乃七错,请少主惩罚。”唐皖说出这些话,就已经不行了,但是还是支撑着没有倒下。
唐渺渊根本没有把他那些长篇大论的检讨放在心上,而且药效也差不多了,唐皖能坚持跪在地上那么久,已经是很厉害了,不过,也已经快要没有时间了,他就直接问了,“爹爹当年把你们都派出去,所为何事?”
“当年属下率领唐门精锐,奉主子指令,调查前朝藏宝图之事。”唐幕也发现了唐皖的不对,想来应该是中了少主的毒针,抢着提唐皖解释。
“前朝藏宝图之事?和我唐门有什么关系?”不明白,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么?以至于需要把唐门的精锐尽数派出。
“这个属下就不知了,只知道主人接到了一封密函,然后面色严肃的把属下二人叫到密室,让属下带着所有精锐到珣州去,调查关于前朝藏宝图之事,但是等属下到达珣州,才发现那是个假消息,是调虎离山之计,属下马上带人赶回,路上遇上了阻截,等回到唐家堡的时候,已经....”唐幕越说声音越小,甚至带上了一点哭腔。
☆、第三十一章 你怎么病了(上)
“属下到处找寻主子、主母和少主的踪影,但是一个都没有找到,但是天地之大,也不知去哪里寻找,只好在这里守着,希望有一天,您可以回来,带领属下们报仇!”唐幕说的斩钉截铁,语气充满了恨意。
那时候他正好和娘亲呆在苗疆,刚赶回来就赶上凶手带人来灭门,所以,其中缘由,他并不知晓,现在他们这样说,理由合情合理,“就信你们一次,这是解药。”
一颗药丸朝唐幕扔了过去,再不给唐皖解药,他就真的没有救了,“今天先到这里,天快要亮了,晚上还在这里相会,本少主还有事要问。”
唐幕赶紧接住药丸,毫不迟疑的给唐皖服下,“谢少主不杀之恩。”
唐渺渊运起漫云步,飘了出去,一眨眼,就消失了。
“少主真厉害,小小年纪,‘行云流水’已经练到第四层了吧,不愧是少主!”唐幕看着唐渺渊离去的身影,满是崇拜之意。
“没有,至少已经练到第五层了,可能已经达到第五层巅峰,遇到瓶颈了,漫云步也已经大成,”唐皖服下解药已经好了很多,他内力深厚,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什么事了,不过他也看到了唐渺渊的医术和毒术,还有暗器之术,都是年轻一代的翘楚,这些年虽然不曾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为了复仇,他对江湖各门派都有了解,据他所知,能胜过唐渺渊的,不过五指之数。
“好了,天也快亮了,我们回去吧,今天这么高兴,真想喝两杯,”扶起身体还有些虚弱的唐皖,唐幕笑着,今天是他最高兴的一天。
“有何不可?我们回去喝两杯吧,我也很想庆祝一下,”身体虚弱可不耽误他喝酒,今天虽然受了伤但是他也格外的的高兴,他没有挡下少主所有的毒针,就说明少主使暗器的手法已经在他之上,有这样的少主,何愁不能报仇呢?
“你能行么?”唐幕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之前看少主的脸色,那三个毒针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你对一个男子竟然问出这种问题,今晚我就告诉你我到底行不行?恩?”唐皖的脸凑到唐幕面前,在他的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让唐幕的身子一抖。
“你,你,你说什么呢?快点回去,我想喝酒了。”唐幕被那气息刺激的身体一抖,脸色绯红,运起轻功离开了这个荒凉的小院。
唐渺渊来到客栈的后院的树上,还和他走的时候一样,没有什么变化,飘身来到自己的窗口,悄无声息的打开窗户,跳了进去,房间里小青还睡的很香呢,但是被子被他不小心踢到了地上,把夜行衣脱了放好,唐渺渊把小青的被子盖好,也回到床上。
他睡不着,事情有点大转折的感觉,让他很混乱,谜团越来越多了,害得他真的不知道迎凯从哪里解开,爹爹为什么要冒着‘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风险,也要让两位叔叔带人去珣州调查前朝的藏宝图,在他的印象里,爹爹不是什么贪财之人啊!而且还是个调虎离山之计,是谁这么歹毒?他的目的是什么?
还有为什么武林人士可以在唐家堡正值空虚的时候打上来,是谁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的?当年他偶然间听到那些黑衣人在找些什么,他们到底是要找什么?唐家堡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他们?
而且,刚才两位叔叔说了,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是不是就说明爹娘还活在这个世上?那么为什么不过来找他?看来在报仇之前还有这么多的事情需要解决,当然,在此之前他还有事情要做。